男性化的,偶爾女人一次也說的都是不中聽的,哪有這酥穌甜甜的醉人?
一邊例行公事的檢查寢具白玉鸞一邊自我檢討,突然手就觸控到一樣硬邦邦的東西,心裡一緊,掀開一看,卻是一瓶精油。
“嬪妃,這是——”白玉鸞只能想象到拿瓶子當兇器砸破皇帝腦袋的畫面。
“瓶子。”
昭儀回答的聲音細細嫩嫩的,平均發出一個音就羞澀的低一下頭,白玉鸞逼迫自己笑著說,“瓶子——我看的出來——這裡面是——”
“放心,不是茶葉。”
就這樣一句話,昭儀那張笑的無比燦爛的小臉,突然在白玉鸞的世界中冷凍。
終於看到她眼中不動聲色的寒氣,隱藏在燦若夏花的外表下,幾乎要矇蔽了她這雙自詡為將軍的雙眼。
龍嘯桐說的沒錯,後宮也是一個戰場,而她遲遲不能進入角色。
別說是將軍,她連一個戰士的覺悟都沒有。
幾乎要被這甜美的外表給騙了。
意識到白玉鸞不做聲,昭儀重新又綻放出如孩童般天真的笑容,“玉將軍,瓶子裝的是精油。”
“做什麼的?”
白玉鸞儘量不再和她眼神接觸,搜尋床上用品卻更加的仔細,昭儀站了起來,從她手中拿過瓶子,開啟蓋子,就這麼直接從白玉鸞頭頂潑了下去。
“用來吸引男人的,你試試。”
白玉鸞感覺到那油膩膩的觸感滲進面具,一股說不出是什麼的味道。
只是覺得噁心。
“你現在不過是小小卷簾人,不要以為救過我就可以放肆了,現在請你出去,還有,你弄灑的這瓶我專門從異國弄到的精油,價格不菲,我要在你的奉銀中扣,明白了嗎?”
“明白。”
白玉鸞不動聲色的回答。這潑油潑滅了她想要退縮的念頭,喚醒了她將軍的靈魂。
“娘娘,我已經檢查完畢了,請您梳洗打扮,恭迎聖駕。”
那一天,皇帝來的很晚,白玉鸞就在寢宮前站著,感到自己的面板上已經積了一層油脂。眼睛也有些痛。
聽著昭儀故意傳出來的笑聲,依舊可以那樣甜美。
龍嘯桐到了的時候,白玉鸞已經站的麻木了,可是她還是笑了,笑著說,“拜託你直接就寢好麼?”
龍嘯桐楞了一下,看到面具裡外一片油漬,伸手去撫摸,白玉鸞卻躲開了。
“陛下,請就寢。”
“玉鸞——”
“儀嬪妃在等您,請您就寢。”白玉鸞小聲說,“沒事,我沒事。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
龍嘯桐和她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白玉鸞不知為何會流淚。
多少次在戰場上再苦再痛,她都不曾流淚,這一次眼淚混雜著精油,五味參雜,流到嘴裡。
肩頭抽泣,心靈痙攣。
滿耳是昭儀的甜蜜蜜的笑聲,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呻吟。
那懵懂的爭鬥,和甜蜜的殺機,在白玉鸞面前緩緩舒展開來。
燈還在,白玉鸞自嘲的寫下了捲簾人守則的第一條
眼睛要亮 耳朵要聾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你在閱讀本卷時,出現以下任何一種心理反感情緒:
(1)小玉玉被虐的太慘了,皇帝了不起啊,你給老孃去死
(2)女人是男人的附屬,有了愛情沒了尊嚴
(3)男人要專一,這皇帝就是一種馬
請直接跳過本卷,如果你還是不能忍,請直接跳到第六卷
本卷的存在,是為了日後人物的轉變服務的。
您砸磚,我理解,我支援,我心疼。
但是砸磚後直接走人的,請恕本鵝要撓牆了。無論你是理解本卷的設定也好,覺得氣憤也罷,請多給一點面子,浪費半個小時賞臉看下去吧。如果你能耐心讀到第六卷,你的看法也許會有所改變。
至此
梅妃1
白玉鸞這第一筆工作十分簡單,除了通報和被昭儀潑了一瓶油,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做。
龍嘯桐幾乎是一進昭儀的屋子連話都沒說幾句就直奔主題了。
省去了白玉鸞跟在身旁的尷尬。
白玉鸞甚至懷疑龍嘯桐有沒有看清這位昭儀嬪妃長個什麼樣子。
第二天是朝日,白玉鸞本是猶豫要不要去叫早,猶豫了好久,腦中不斷浮現他和那個女人在床上的各種不堪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