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掌握住自己的人生。
他是這麼想的。也會這麼做,只是在沒有做到時,他不敢誇下海口。
他可以面對祖父的質問無動於衷,卻不願面對如初失望的眼神。
“面”
“面”
對望一眼。兩人相視而笑,至少在分別之前的這個夜晚,兩人都不想說那些不愉快的事。
“面再不吃就要糊掉了。我們一起吃。”
“這是你的生辰面。自然是你吃,全部吃掉。”
華如初看他堅持只得點頭,“恩,好。”
怎麼說這都是祁佑的一番心意,就算再難吃她都會吃乾淨的。
拿起筷子攪動了幾下,夾起一根捲起來放進嘴裡,唔。味道居然不錯。
看她的神情祁佑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眼中露出笑意,道:“端到你面前的,自然是能吃的。”
至於有過多少不能吃的,如初就沒必要知道了。
華如初平日裡的食量就是一般,這麼一碗麵下去哪還吃得下其他東西,一桌子菜,不過是嚐了一兩樣。
祁佑也沒吃幾口,大多時間他都是安靜的看著身邊的人,只恨不得時間就定在這一刻,這一夜不要過去,那他就可以不用和這人分開。
太清楚她對外面的嚮往,他無法不擔心在他不在家的時候她是不是又會想個由子離了府去外逍遙。
他擔心她會覺得外面太好,不願意再回來這裡。
擔心等他回來時,這個院子已經人去樓空。
放下筷子,華如初擦了擦嘴,祁佑這時候才注意到她在屋裡都穿著披風,從披風裡露出來的手臂卻是什麼都沒穿的。
“屋裡很冷嗎?如初你怎麼”
看他終於注意到了自己的異樣,華如初在心裡罵了聲木頭,表情卻是帶了點媚惑的笑,“有點熱,你幫我解了披風。”
祁佑並沒多想,真就伸出手去解開披風上的領釦,再稍微往後一推,披風就滑落了下去。
白皙漂亮的鎖骨印入眼簾,一字領更是襯托出鎖骨的完美。
視線下移,明明什麼都看不到,緊貼身體的柔軟面料卻讓人對那高高聳起的兩團浮想聯翩。
然後,和高聳的胸脯形成強烈對比的是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身。
再往下卻是在罩籠內了。
祁佑頭一次嫌棄罩籠的存在。
對於祁佑的表現,華如初很滿意。
這件類似於晚禮服的衣服她費了不少心思,原本準備用於十八歲生辰,想主動一把來著。
沒想到卻提前一天用上了。
也是,明天人都走了,她再穿給誰看去?
禮服是用的粉色鍛面,不顯高貴,卻剛好將這個花一般年紀的美好全展露了出來。
華如初站起身,讓祁佑看到了完整的自己。
禮服非常修身,胸,腰,臀部都是貼身設計,腿部往下呈魚尾散開,再簡單不過。
因為身高上的硬傷,華如初還特意穿上了陶嘉新店鋪裡的那種增高鞋,雖然效果比起高跟鞋來還是差了不少,看著卻也高挑了些,對祁佑來說這已經是一種視覺上的盛宴了。
“好不好看?”
這樣一副打扮,幾乎等同於勾引的笑容,祁佑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沒有將人就地壓倒。
他還記著這人剛剛才吃了東西。
“不好看嗎?”沒有聽到意料中的答案,華如初有些許不滿,她見慣了這種裝扮的都覺得自己穿上這身不錯,怎麼這個男人反倒經受住考驗了?
自制力要不要這麼好!
祁佑最看不得如初受委屈,尤其是這委屈還是來自於他。
走近一步,手攬上她的腰身,不盈一握的錯覺幾乎讓他忘了懷裡這人曾經揮舞長劍在夜色中飛舞。
他的妻。他的夫人,能和他並肩作戰,卻也能柔軟得讓他捨不得離開一步。
萬分珍惜的將唇印在華如初施了淡淡脂粉的額頭上,聲如嘆息。“如初,我會捨不得走的。”
華如初抿了抿唇,笑容再也掛不住,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她也如此捨不得這個男人。
她害怕,怕他再也回不來。
戰場上不是單人做戰的地方,沒有規則,也不會點到為止。去了那裡就是拼命的。
她心裡如何能不慌。
“祁佑,你要是不想我恨祁老太爺,不想我以後刺激他。就一定要活著回來。就是殘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