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有不得已,只是事關小姐,他沒法輕易原諒。
一回府,兩人才進門便被祁福給攔住了,不著痕跡的掃了大少夫人好幾眼,道:“老太爺請大公子過去問話。”
華如初瞭然的笑了笑,“那我先回屋了。”
就是到現在,冬菲都不知道外頭髮生了什麼事,從藥房出來沒見到人也不覺得奇怪,小姐經常出府,不在家一點也不稀奇,看不用她做什麼活後又回了藥房去折騰,她要在成親前給小姐做多多的藥以備不時之需。
雖說以後也不是見不著了,可她總覺得這是她成親前該做的。
聽到外頭的響動,冬菲趕緊放下手頭的事迎了出來,衣袖上都還沾著藥汁,“小姐,您去哪了?怎麼不帶我出去?”
華如初坐下喝了口茶,沒什麼精神的示意雲書將事情大概和她說一說,免得她什麼都不知道。
冬菲愛藥材如命,就在大家都以為冬菲會發怒時,卻聽到她道:“小姐,您是不是特別怪姑爺啊!”
華如初揚了揚眉,“怎麼這麼說?”
“肯定怪的,姑爺都沒幫您,我覺得姑爺好可憐,要是幫您就要得罪太子,可要是不幫您,您心裡又會不痛快,姑爺肯定特難受。”
雲書偷眼看了垂著眼默不作聲的小姐一眼,接話道:“姑爺難受,小姐就不難受了嗎?你到底是誰的丫頭,竟幫著姑爺說話。”
“當然是小姐的丫頭了,可是我也沒說錯嘛!”後面那句說得很小聲,可屋裡的人都耳聰目明的很,誰也沒漏掉。
雲書還要說什麼,華如初似笑非笑的制止了她,“行了,一搭一唱的,別操那些多餘的心,忙活自己的事去,冬菲,你還有幾天就要當新娘子了,一應東西都備好了?”
“您不是都給我預備好了嗎?”
華如初被她那理所當然的語氣噎著了,白她一眼,回屋躺著去了。
冬菲看著不懂事,其實心裡通透得很。
她心裡怪祁佑不幫她,可若祁佑真的幫她說話,太子恐怕不會高興吧。
她不高興了自己能想得通,可太子要是不高興了,後果比她不高興要厲害多了,就是她恐怕也會在那後果之中。
一相比較之下,祁佑的選擇並沒有錯。
可是有些事情啊,又豈是對與錯便能解說得明白的。
先歇歇,歇歇可能就什麼都不計較了。
祁家在太原紮根上百年,自有一套訊息來源渠道,楊樹衚衕那邊的事發生沒多久老太爺就知道了,具體的,卻要再問問佑兒。
為孫媳婦急智鼓掌的同時,也不由得嘆息一聲,以她原來的身份尚能直著腰和太子說話,嫁入他祁家後卻反倒要矮上半截身子了。
也怨不得孫媳婦不願沾手半點府裡的事,不想出半點風頭。
和她原來的環境相比,祁家,或者說整個太原都太逼仄了。
揹著手在書房裡來回踱著步,祁老太爺腦子裡念頭一個接一個的閃過。
為了祁家,有些虧只能吃下,這個理兒,孫媳婦不知道清不清楚,她是華家女,更是祁家婦。
ps:是前面幾章寫得太順的報應嗎?這章怎麼總有一種澀澀的感覺呢?怎麼修都不對勁,嗷,救命!
第二百二十章 祁佑的爆發(求粉紅)
祁佑站在門外,頭一次產生了一種逃離一切的衝動。
不用進去,不用祖父開口,他都知道祖父想說什麼。
祁家,祁家,在祖父心裡,沒有什麼比祁家的延續更重要。
哪怕是心裡覺得對他有愧,真要事關祁家,老太爺也許會不捨,但還是會捨棄他。
而現在,如初入了祖父的眼,精於算計的祖父又豈會放過她。
“站在門外做什麼,進來。”
推開那張仿似有千斤重的門,祁佑施了一禮,不出一聲。
老爺子微微皺眉,佑兒這是在抗拒?
這樣的念頭只是一轉而過,迫切想知道具體發生了些什麼,老太爺丟開那點怪異的感覺直接問道:“據聞孫媳婦和太子起衝突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祁佑點頭,這事沒什麼可瞞的,也瞞不住。
“說說,怎麼回事。”
祁佑垂下眉眼,幾個字幾個字的往外蹦,“如初的故友是大夫,準備開醫館,前段時間幫了殿下一個忙,殿下這次還需要他,遣人去請,去的人強橫慣了,引起衝突,如初趕去了,殿下知道後也去了,事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