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柔軟,彷彿痛楚也減輕了。
在這種時候,如初卻能在他身邊,甚至還能幫上他的忙,他萬分滿足。
“下次出門,我帶你一起。”
抬頭看他一眼,華如初繼續忙活,“要真是那樣,不止是婆婆會和我過不去,就是祖父祖母都會不喜了。”
沉默了一陣,祁佑給出保證,“以後一定可以。”
“那你努力吧,我等著。”
處理好腹部的傷口,那一瓶藥就見了底,華如初低聲報怨,“就這小小一瓶子藥,光是藥材就費了我數百兩銀子,回去後記得給我。”
“好。”祁佑應下,旋即又道,“下次給我備上。”
“你當藥材那麼好找的?好不容易才做出來一小瓶。”和那些動輒千金的藥材比起來,這些自然不算什麼,可有些藥材極為少見,還得親自去找,冬菲還是跟著她師傅上山採藥時找到的一株,她師傅要走一半,剩下的就只做出來這麼一點。
不過總算也是起到作用了。
“你歇一陣,養養精神,別等離開時還得人扶著你,我去找掌櫃的。”扶著他側躺下,華如初道。
祁佑拉住她,“你和掌櫃的很熟?”
“我只比你們早來這裡一柱香的時間投宿,能有多熟?不過那是個有趣人,我找他說點事。”
當著他的面說別的男人有趣,祁佑本就沒有表情的臉此時看著更木了,手也用力攢得更緊。
手掙脫不開,華如初知道他犯了小心眼,只得道,“你別又用力繃開了傷口,我現在是男人,你還怕我給你戴綠帽子啊!”
祁佑還是不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她,顯然這個解釋不讓他滿意,只是手到底還是鬆了些。
華如初只好說了實話,“那人腦子活,是把做生意的好手,我想讓他去揚州。”
“他會屈於人下?”
“條件是談出來的,不行就拉倒,我也不是非他不可,沒他,我家裡的生意也倒不了。”
聽到這樣的話,祁佑才鬆了手,看著手上青紅相錯的痕跡,心裡有了絲悔意。
又不是不知道她面板嫩,這都幾次傷著她了。
揉了揉手,華如初起身離開。
還沒下得樓來,就聽得下面鼾聲震天響。
走下樓梯,華如初徑直走向在櫃檯裡算帳的人,就這個時間,櫃檯裡已經堆滿了箭支,大堂裡只剩一派千瘡百孔的慘樣。
“掌櫃的這是在算損失多少還是入帳多少?”
“都算,不過要是再沒有入帳,在下就得貼老本了,客棧這個樣子哪還能開門做生意,這是損失,修葺房屋,也得花銀子,窮啊!”
華如初哪會如他的意輕易拿銀子出來,環眼看了下四周,拖了張長凳往櫃檯旁邊一坐,“鬧騰了這麼一晚上,這店裡也沒看到其他客人出來看上一眼,感情在我們之前這客棧都是空的?”
“在你們來之前,幾批客人剛走,正好把房間都空出來了,不然哪住得下你們這麼多人。”書生掌櫃眼也不眨的撒謊。
華如初自己兩世都是生意人,哪會這麼輕易被騙到,似笑非笑的看著櫃檯裡的人,道:“掌櫃的這麼好本事,怎麼不換個地方發財呢?揚州可是個好地方。”
掌櫃的抬頭,不由得想起這人那時候說的話來。
揚州確實是個好地方,天下九州中,揚州是百姓活得最滋潤的地方,生意做得四通八達,要是有那膽子,還可以坐蕃子的船去海外玩上一遭。
最主要是那裡的風氣非常開放,才子佳人風流無數,對於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說有非常大的誘惑力。
若說天底下最吸引他的地方,無疑便是揚州。
“客官來自揚州?”
華如初點頭,“那裡算是我的一畝三分地,掌櫃的可敢和我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說著,掌櫃從櫃檯後面走出來,坐到華如初身後的桌邊。
華如初轉身坐下,敲了敲桌子,輕聲道:“揚州琳琅閣,你聽說過嗎?”
“自然,琳琅閣這幾年名頭大得很。”
華如初笑,“那麼,掌櫃的給我們尋個安全的地方落腳,我介紹你去琳琅閣,如何?”
“介紹我去琳琅閣?在下雖然命賤,卻也沒有打算受制於人。”
被祁佑說準了,這個男人心氣挺高,不會願意屈於人下。
“那麼,我助你在揚州站穩腳跟,這個條件如何?”
年輕掌櫃這才認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