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夫人還真是高看我,我會的那一套在內宅用不上,總不能看誰不順眼就一劍挑了,那還不得大亂,給我一紙休書都是輕的。”
華如初笑,看了一眼明明難過得像是要哭出來,背卻依舊挺得筆直的祁珍,相比她才嫁進祁家的時候,現在的祁珍可以說是完全變了個人,想到這其中她的功勞,心裡不免有幾分得意。
“祁珍是我夫君的親妹妹,從小感情深厚,我才進祁府時她是第一個對我表達善意的人,也許和我的出身有關,雖說和祁府有些個不對付,祁府裡曾經對我好的人我都記著,要是她們需要幫助時只要我能幫的,我不吝於伸手幫上一把,不瞞齊夫人,就那邊那個跨院我都是給珍妹留出來的,她的嫁妝我也給她備了不少,夫君也曾說過絕不會因為離了祁家就不管她,不管怎麼說,血緣是割不斷的,哎呦。那邊的小姑娘快收了你的金豆豆,這麼多夫人小姐在,你羞不羞。”
祁珍胡亂抹了小臉一把,臉上滿是羞窘,她不想哭的,可是就是忍不住嘛。
華如初好心的沒有說明齊夫人的身份,不然祁珍怕是在這裡坐不下去了。
得到比預料的還要多的資訊,齊夫人放下心來,知道到祁府和大公子鬧得那麼僵時她和母親起過些心思。後來卻還是壓了下來。
一則是因為旭弟反對,再者也是打聽到大公子好像挺疼那個妹妹,才議親那會多次敲打過旭弟。
可總歸是不放心,今日見著華氏這樣的場合都將祁珍帶在身邊,她才徹底放下心來。結親結的是親,不是仇,她自然是希望孃家越來越好的,那對她在夫家也有利。
從知曉祁珍的身份至今她就一直在觀察,比華氏自然是比不得的,可行事間卻有一股她嫂嫂的爽利勁,長得漂亮可人。不管她何時看過去,只要對上了視線必對她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
就不知她學到了華氏的幾分手段,只要有得兩分。旭弟定無後顧之憂,魏家內宅也定然安寧。
她之前也曾見過祁珍一面,那時候的祁珍和現在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如今的祁珍怕是經過了華氏的好一番調。教。
由此可見華氏那番話不是說說而已。做的只怕比她說的更多,想到華氏那十里紅妝的嫁妝。她那句給祁珍準備了不少嫁妝恐怕就真的是不少了。
近日她得回去一趟,提醒娘一聲,下聘一定不能小氣了。
目的達成,華如初也不再多說,適當的給魏府一點壓力對祁珍有利,至少讓他們以後不敢輕慢了她,說多了就成欺壓了。
這時,春玉終於帶著長長的一排丫頭端著木盤上船。
每個木盤上的碗碟上都扣了個蓋子。
菜擺滿了長桌,每樣菜基本都裝了兩份。
“我就明說了吧,今日我就是特意擺了長桌想看各位姐姐出醜的,再想像以前一樣坐著等人佈菜是不可能的,伸手就能夾到所有菜更是不能,想要吃什麼得自己來,也不用起身,就是站起來或者伸長了手臂就能夾到,要是實在夾不到又想吃的,就求助於坐在那一塊的人吧,先告訴各位一聲,這菜我都試吃過了,絕對是你們沒有吃過的味道,要是今天不嚐遍了,一定是你們的損失。”
“哦?!本宮也要自己取?”
其他人還沒表達她們的感想,太子妃就先發話了,華如初掃了桌邊各位一眼,將她們眼神中的羨慕收在眼底,念頭乍起,“哪敢讓您自己取,只要您往哪道菜多看一眼就有人送到您面前來了,大家說是不是。”
這麼一個光明正大的接近機會,不回話的是傻子,眾人紛紛點頭。
不但沒難住人,還將自己給繞進去了,太子妃沒好氣的瞪了華氏一眼,“盤子還扣著做什麼?”
丫頭們一起上前,幾乎是同時將蓋子揭開,微風一吹,瞬間香氣四溢。
“真香,只是聞著我就要流口水了。”
“這香宴,名符其實。”
“”
聽著各種議論,華如初得意了,雖然出了段氏那個岔子,總體來說還是很好的嘛!
一個個都被香味勾得饞了,眼神有意無意的全忘向坐在上首的太子妃。
太子妃不負重望的拿起筷子,在最近的那道菜上夾了一點放進嘴裡,其他人這才紛紛動筷。
“如何?”
太子妃細細品味了半會,也沒顧忌食不言,道:“比平時吃的多了道香,可我形容不出來。”
“這道菜叫香蔥排骨,多放的香料叫香蔥,味道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