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就算她再看自己不順眼也必須容下自己。就算有太子妃給她撐腰又如何?
尊貴的太子妃不也有一干姐妹?這滿太原哪這公子只有一個女人?像大公子原來三房妾室就已經是少的了。
段氏算盤打得啪啪響,華如初心裡也在打著小九九。
段氏很會演戲,只怕一會就要上演一場,還會稍帶上她,她是不是該先下手為強?
相握的手緊了緊,聞佑低聲問,“不高興了?”
華如初搖頭,“現在不說這個,我沒心思。”
聞佑看著她,從她臉上沒看出來生氣的跡像後心下稍安,他不在乎段氏,可是段氏曾經是他的妾室卻是無可改變的事實,已經發生的事他改變不了,可他還是擔心這會讓如初心裡難受。
越懂如初,就越清楚他並不是如初理想的夫君,要是沒有那道聖旨,如初應該是嫁個武林少俠,繼續她自由自在的生活吧。
兩人各有所思,沉默的往前走,只是手卻一直忘了分開,直到上了船,對上太子妃似笑非笑的眼神和眾夫人訝異的臉色以及小姑娘們羞紅的臉,華如初才反應過來,忙從聞佑的掌心中掙脫出來。
厚臉皮如華如初這一刻也終於臉紅了。
聞佑原本也有些不好意思,可看到如初臉紅的模樣又覺得挺值,轉瞬間就拋開那點不自在,沉穩的團團行禮,“今日是聞府頭一次宴客,內子如有照顧不周之處,還請眾位海涵,所有小廝已撤至前院,不會有人前來打擾,各位只管放心遊玩。”
這裡自然是太子妃地位最高,沒人敢僭越,聞言便笑道:“何止是聞府頭一次宴客,本宮也是頭一次知道原來原及也有這般溫和的時候,簡直都不像太原城鼎鼎大名的冷麵公子了。這裡一切安排得都很好,本宮覺著很舒服,眾位說是不是?”
一眾人忙附和,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太子妃有有意迴護,順著回話總沒錯。
“如此我就放心了,不打擾各位的興致,我先告退。”
從頭至尾,聞佑的態度都極平和,眼神端正,像是每個人都照應到了。又像是沒有多看任何人一眼,有那正值花季如花似玉的姑娘他的眼神也沒有停留,倒是看向身邊的聞夫人時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可見兩夫妻極有感情。
也是,沒有感情就不會來露這麼一面了。
聞佑轉身準備下船,華如初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聽得段氏嬌聲道:“大公子,妾送您。”
聞佑看都沒看她,丟下‘不必’兩字大步離開。沒看到段氏羞窘得要跳船的神色,也沒看到在船上的一位姑娘看他時痴迷的眼神。
這擺臉色的要是華氏,她們還有點別的想法,可擺臉色的是聞大公子,她們只覺得這段氏可笑得緊。
太子妃就笑出了聲。也不知道她是笑段氏還是僅僅是想笑,偏又說都不說起,指著長桌上的東西道:“這些香大家都喜愛得緊,如初,你要是還有就趕緊拿出來分了,別藏私。”
華如初在她的示意下走到她下首位置坐下,邊道:“娘娘。您這心思偏得可真快,我才離開這麼一會您就幫著大家來洗劫我了,我從琳琅閣拿到的本來就不多,您還想全給我掃乾淨不成。”
“這是琳琅閣的新貨?”手裡抓著個香囊不放手的婦人問。華如初記得她是陳夫人。
“對,前幾天琳琅閣不是來了幾船貨嗎?我當時正發愁不知道要以什麼為題,這些香料來得太是時候了。”
另一個夫人接了話,“聞夫人。琳琅閣真是你孃家的鋪子嗎?”
華如初瞪眼,“這是哪來的謠言?琳琅閣怎麼就成我家的了。不過我們家和琳琅閣東家確實有些關係,算是世交吧,所以我要去拿點什麼也容易。”
“真好,我家怎麼就沒這樣的世交呢?”
華如初捂嘴笑,“夫人這話是說來逗我呢,一個有權有勢的世交跟一個只有幾個臭錢的世家比起來,放在一起做成一道選擇題的資格都沒有吧?”
眾人一聽也笑了,對從小就生長於大家族的她們來說,這確實不是一道選擇題。
有權了銀子滾滾來,有銀子卻未必能得到權。
丟開這有些敏感的話題,華如初還是說買賣上的事,今天與其說是一個宴請,倒不是說是她的另一種宣傳方式,何種香她都不會賤賣,先從夫人小姐這裡開啟市場,再由她們去傳播,不愁無人問津。
“這香大家還喜歡麼?”
“喜歡,聞了這個我只想去淨身,出來時身上塗的那些香粉掉價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