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珍也上前湊趣,“嫂嫂這是看不得您偷懶呢!”
華如初嗔她一眼有,“你這是在怪嫂嫂偏心,沒有你的份吧?”
“你都知道,還不滿足我。”
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好一陣,直看得人都要羞得發脾氣了,華如初才道:“你明年及笄,馬上就該議親,妝奩也該開始準備了吧,嫂嫂留著給你做添妝不好?”
“嫂嫂”
“撒嬌也沒有。”
“我不是”祁珍小臉通紅,見說不過嫂嫂,乾脆賴到老夫人懷裡告狀,“祖母,您看嫂嫂,她欺負我。”
老夫人笑眼看著兩人打嘴仗,心都是柔的,人年紀越大,越想看著小輩們和睦相處,這對姑嫂的感情不比親姐妹差,她看著也歡喜。
“不知羞,這麼大還告狀。”
“我再大,在祖母面前也是小孩,祖母,您說是不是。”
“是是是,哈哈,咱們祁珍還是孩子呢!”
華如初不再打趣,表現到這裡就夠了,老夫人喜歡看她們表演情深似海,她就表演,小姑本來就挺得她心,也不算是做假。
而且在她面前表現得越自然越親近,老人越高興,再對比在其他人面前的軟弱害羞,她便會越加覺得自己對她是不同的,哪怕她軟弱,也會對她好,她要的,便是如此。
兩老才是祁府的掌權人,哄好了他們才是正荊
第九十章說媒
“嫂嫂說的是實話,到時候給你添妝,你身量還有得長,現在做了怕是明年就不合身了,這布可難得,量也不多,以後你再要我去哪裡給你找去?”
華如初如此認真的說讓祁珍越加不好意思了,抿了抿頭髮,走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道:“嫂嫂,我是開玩笑呢,這是你孝敬祖父祖母的,我哪能沒皮沒臉的要你的嫁妝。”
“嫁妝也不能總留著,該用還是得用,沒聽到府裡下人在傳我光是繡品就有幾屋子嗎?放著也放舊了,用了倒更好,到時候嫂嫂分你一半,幾屋子沒有,一箱子一定給你裝得足足的。”
“嫂嫂”
“傻妹妹,哭什麼,就是我不給你準備,你哥哥也要去給你找來,我這有現成的,省些銀子不好?”
祁珍紅著眼眶,半晌接不上話,有個這麼好的嫂嫂,誰能有她幸福。
“好了好了,快收了你的金豆豆,剛剛還笑,這會又哭了,臉紅不臉紅。”老夫人意味深長的看了華如初一眼,她怎麼覺得孫媳婦這是在提醒她要給珍丫頭備妝奩了?
華如初當沒看到,她還真就是這個意思,以祁佑對妹妹的看重,要是到了備嫁之時覺得妝奩少了他一定會去想法子多添上一些,到時候可不就是要花他的銀子?他的銀子不就是她的嗎?
這帳她還是會算的。
她嫁妝那麼多,一點也不介意再次利用起來。
有些相信就是放上幾十年都能不壞,可有些卻不能。
比如說那些繡品,年月一久便會失了顏色,哪怕揚繡再好,顏色也持久些,總也不能和新的相比。
她又不是沒得來源,何必死死把著些舊的鎖箱子裡。
又生不了崽。
說起來,繡娘怎麼還沒到?
老夫人摸了摸那極軟又極順的衣裳,眼中笑意更深,“你有心了。”
華如初紅了臉,“祖母,您可別誇我,好像我做了多了不起的事似的,孝敬家裡老人不是我們做小輩的本份嗎?您再這麼說孫媳婦都沒臉再站在這裡了。”
老夫人果然不再說,讓雙芷把相信小心的收了,復又和兩人說起這冀州的各家貴夫人。
從主院出來,華如初馬上派人去問馬柏繡孃的事。
“馬管家說前幾天有收到二小姐的信,嚴家堡這邊的堂口送去的,二小姐的意思是請繡娘費了些心思,工錢自然比揚州要高出許多,不然人家也不願意背井離鄉的來冀州,二小姐還答應她們可以帶著男人和子女一起過來,現在她們已經在路上了,估計再有得兩三天便能到。”
手上不停的打著扇子,華如初點頭,“行,你們留心些,要是馬柏送了訊息進來趕緊通知我,雲書,到時候繡莊我想讓秋謹去坐鎮,你看如何?”
小姐這是擔心她心裡不舒服呢!雲書掩著嘴唇笑,“那可好,小姐,您千萬別想給婢子安排外面的活計,婢子說了,就守著您了,除非您出去,不然婢子也哪都不去,不守著您,婢子不安心。”
“真應該給你許門親。”華如初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