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
“小姐,您是長嫂,到時候可能需要出面,您要做好準備。”
“爹孃俱在,上還有祖父祖母,就算要我出面也不過就是一個擺設,有什麼需要準備的,更何況有了昨天的事,我那婆婆估計看都不想看到我,我不往她面前湊估計她心情會更好。”
“哪有您想的這麼好,您是祁府的長孫媳婦,出面待客是少不了的。”
華如初幽幽的看她一眼,“雲書,你今天是存心來惹我嫌的嗎?”
雲書捂嘴笑,“沒有的事,就是給您提個醒兒。”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嘴裡這麼說,華如初卻知道雲書說的不假,世家中就是長孫媳婦掌家的都不少見。
這天,祁佑回得比任何一天都早。
且沒有去往書房,直接歸了內宅。
華如初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外頭,這個男人不是個挺守規矩的人嗎?怎麼白日裡就來內宅了?
“發生了什麼事嗎?怎麼回得這麼早?”
祁佑揹著手,卻沒有回她話,“都退下。”
雲書偷偷瞧了眼姑爺,看著不像是在生氣後才忐忑不安的領著丫頭們退了出去。
華如初也不動作,等著他開口說明。
走到她身邊坐下,端過她的茶飲了幾口。
把今天太子府發生的事除了他要賞賜那一段外都說了出來,祁佑看著她波瀾不驚的臉,道:“被上頭的人惦記上的相信,哪怕是再不捨也要心甘情願的交上去,就算什麼好處也得不到,這個乖都必須賣。”
華如初勾了勾嘴角,滿臉的無謂,“我早料到會如此,只要有點腦子的都知道這是一條財路,就是太子今日不提,他身邊的謀士也會提醒的,到時候最多就是分你一股罷了。”
“這條財路原是你的。”
“我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如果一條財路能換來我在祁府的自在,合算。”
祁佑沉默,雖然看似和往常無異,但是他知道,如初在疏遠他。
明明知道,偏還無法可想。
祁佑垂下眼簾,掩下其中翻湧的暴戾。
如初是他成長至今唯一那麼想要的人。
求而不得,最是煎熬。
華如初心下也焦躁,抓起旁邊的紈扇搖了幾搖,看向窗外。
景色真差。
她想家了。
想念家裡的美景,想念每一個家人。
“我明日起要出遠門一趟,時間不定,你,好好的。”
華如初回頭,眼中不掩訝異,成親這許久,這是他頭一次說要出門。
她原還以為他的活動範圍就是太原而已。
畢竟,太子倚重他早就不是新聞。
“放心就是,屋裡的人我也會照看好。”
祁佑深深的看著她,“其他人自有下人照顧,你無需理會,要是有誰惹到你頭上,你不用顧及我,我要的,是你好好的。”
錯開他的眼神,華如初看向虛處,“若惹我的是婆婆呢?”
“她不會。”
這麼肯定?華如初不再揪著這個話題不放,起身準備回屋:“需要帶些什麼,我替你收拾。”
祁佑隨之跟上,眼中有了溫度,“幾套衣服即可。”
挑了幾套耐髒的衣服收進包袱,想了想,華如初把冬菲叫了過來,“出門在外需要的一些常用藥丸你那裡有沒有?”
“有的,婢子這就去拿。”
“等等。”華如初叫住她,也不管祁佑就在身邊,道:“你師傅教你的那些偏門你有沒有丟下?”
秋菲臉上一紅,眼神遊移,不敢看向小姐。
看她這樣,華如初哪還不知道答案,也不怪罪,她本就不是愛死死把人拘在框框裡的人,“分別用小瓷瓶裝上,把藥丸的效用寫好貼在瓶身上。”頓了頓,又道:“寫詳細點。”
冬菲面上一喜,脆聲應下,轉身就要去做準備。
夫人不許她弄這些,她只敢偷偷的學,就怕小姐知道了生氣,沒想到小姐根本就不怪她,那以後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繼續研究那些師傅所說的歪門邪道了?
想到這裡,冬菲在門邊停下腳步,回頭一臉期待的問,“小姐,您是不是允我以後學這些?”
“我娘不許你學那些是不是?”
“是。”
抿了抿鬢角,華如初眼中是柔和的笑意,祁佑看得分明,只有在提起她孃家人時,如初才會笑得這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