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都是欺負得他服氣的。
“以見,你是不是覺得我成親了有丈夫了就要和你疏遠了?”
看他不吱聲,華如初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好笑的同時又覺得窩心,原來真是在爭寵,不是她的錯覺。
用力推了他頭一下,把人都推了一個踉蹌,夏以見忙穩住身形,瞪向一點也不溫柔的女人。
“你要不要這麼蠢,人一輩子只能有愛人嗎?那我爹孃放哪裡?我兄姐放哪裡?你和我從小一起長大,這麼多年的感情是能說沒就沒的嗎?那我以前和你肯定一點也不要好,就算好也是假的,不然哪能說不好就不好了,夏以見。你真的蠢死了,還好意思在這耍脾氣呢!自己想去,懶得理你。”
斜他一眼,華如初站起來就要走,袖子被人拉住了。
“真的?我們還能像以前那麼好?一輩子都那麼好?”
低下頭,對上那雙滿含希冀的眼睛,本就沒生氣的華如初突然有點心疼。
以見懂事得很早,每每調皮惹事卻從不會出格,他的目的從來就不是破壞。而是引起忙碌的大人的注意。
和她混在一起後就更不用說了,由一個成人思維的孩子帶領另一個孩子,還是一對一的,夏以見成長的速度連她都吃驚。
可以說夏以見依戀她,因為她有時像師長。一起揹著大人打壞主意時又是志同道合的玩伴。
伸手將他綁得好好的髮髻揉得鬆散的都快立不住了華如初才滿意的停手,收回手之前還順手給了他一個腦崩,從小就沒大沒小慣了的兩人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要是你以後成親了,你夫人不許你和我關係好呢?有什麼事是能保證一輩子的,說這話你傻不傻。”
“那樣的女人我才不要。”夏以見嘟囔道,臉上卻是有了笑模樣,只要如初這麼說就好了。她說的話從來都算數的。
“我過去了,你要是不想聽就出去玩。”
“我哪都不去,一個人有什麼好玩的。”百無聊賴的又伏回膝蓋上,“你快去吧。你男人脖子都要拽長了。”
看他終於正常了,華如初也懶得再理他,徑自走到祁佑身邊坐下,看他看過來低聲笑道:“耍小孩子脾氣。別理他。”
祁佑輕輕握了下她的手錶示知道了,實際上。剛才兩人的對話,他沒漏聽一句。
幾人正商議到關鍵處,華如初不敢分心,忙豎起耳朵聽。
“我知道這不好辦,大家都鬆散慣了,怎麼都不可能變得和那些士兵一樣規矩,我也不要求他們變成那樣,只要大家一起行動,指揮說往東邊去時不要往西邊去,說收兵時不要緊追不捨,非安排不要單獨行動就行了。”
程前摸著自己的鬍子撇嘴,“還就行了,能做到一起行動你就燒高香吧,其他的還是不要要求為好。”
“那就趁早,這仇咱們不報了,免得又添新仇不說,還會讓事情變得更復雜,古胡國的人也不是傻子,現在對他們而言是大好形勢,要是再給他們幫手的藉口,你覺得前線還守得住?我們倒是能拍拍屁股走人,可前線得白死多少人?咱們不能太沒良心,南朝要真有個好歹,咱們也沒好日子過,有個詞怎麼說來著?乖囡,你來說。”
前面說得氣勢洶洶的,後面一句就洩了氣,華如初忍笑將那句話補全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對對,就這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幫不到忙就算了,還要害人,咱們不能做這種事。”
賀儀高是個修著精緻美須的男子,配上那副風流瀟灑的長相,年輕時不知迷倒了多少女子。
可他偏對一個比他長了五歲的女人傾心,並將之娶進了門,在別人的一片叫衰聲中恩愛至今。
他向來不愛理這些事,要不是和華清幾十年交情,妻子孃家有個兄弟又是死在十幾年那場戰爭裡,他也不會走這一趟。
本來沒多少的信心在聽到華清這翻話後倒是有了改變,不過也多了幾分奇怪,認識華清幾十年,哪還會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性子。
打架,行,提刀就上。
用腦子,抱歉,他那腦袋就是擺來看的。
雖然他說這是唐虎提出來的。
看著那麼個五大三粗的人,他對這點只信三分。
“華兄說得有理,要是不能將大家說服,那就明日一起和太子撤退吧。”
“既然賀兄弟也這麼說,那大家就試試,哎,華老弟,我說你這腦子怎麼突然就管用了?我比能不能報仇還心急的想知道你這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