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昱丹現在最缺的是什麼?就是太原那邊的訊息,他不知道局面壞到了什麼程度,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二已經稱王,到了安全地方也是兩眼一摸黑,什麼都不知道。
可以說華氏那番安排的重要性一點不比助他脫困遜色。
“需要,自是需要,本宮現在就是瞎了眼聾了耳,對太原的情況一無所知,你這簡直是及時雨,祁夫人,本宮要多謝你。”
儲君的謝意她可不敢受,華如初對上祁佑的視線,一點也不避諱的朝他眨了眨眼,“那些人手是祁佑出征之前交到我手上的,全是沒有浮上來的暗樁,就算太原城情況再糟糕他們都安全,我做的就是祁佑所希望的,殿下這聲謝我受之有愧。”
聞昱丹看了彷彿不為所動的祁佑一眼哈哈大笑,“所謂夫妻同心不外如是,本宮從記事以前不知印證過多少回‘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們這樣的,少見,原及,本宮都有些羨慕你了。”
“殿下此言差矣,若這樣都要羨慕便該羨慕您自己了,在太原的太子妃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您,因為形勢對您不利,娘娘還沒出月子便開始理事,我去見她時還說若不是知道自己只能拖後腿,她便要隨我前來。
出發之前我收到陳嬤嬤送來的一大包珍稀藥材,想也知道是為保您無憂的,不過這番心意被我糟蹋了,大多數藥材都被我叫人做成了藥丸子,非常時刻非常應對嘛,娘娘的心意您總歸收到了不是?”
不管華氏這話說有幾分真,聞昱丹聽著都覺得心頭溫暖,他和太子妃的聯姻是利益的結合,才成親那一兩年說不上有什麼感情,後來有了嫡子才漸漸有了話說,再後來嫡子早逝,兩個傷心欲絕的人反倒感情增進許多。
但真正讓他放進心裡卻是這次有孕後,再當母親的阿琴整個人都柔軟了,或許是受了華氏的感染,向來威嚴的她居然都能說上幾句俏皮話了,他又如何能不喜?阿琴本就是聰慧之極的人,察覺到這點後便朝著這方面做出改變,漸漸的,兩人相處起來居然有了相戀的感覺。
聽到華氏說她也想跟來時他是相信阿琴是真說了這句話的。
就如華氏所說,他如何還用去羨慕別人,該別人來羨慕他才是。
華氏的千里救夫固然讓人佩服,可誰又能說在太原苦撐,既要掛心他的安危,又要護住鱗兒的阿琴不是賢妻?
唐虎暗中朝華如初豎大拇指,一番言語將太子繞得都不記得商談的正事了,除了華三這鬼靈精,他不知道還有誰有她這膽氣和本事。
華清則是瞪,女兒太能幹太膽大包天了也是種煩惱。
祁佑呢?祁佑滿心滿眼都只剩那麼一人,只看得到她,只聽得見她說話。
聞昱丹回過神來才發現華氏還站著,這樣的場合女人是沒有位置可坐的,不,準確的說這樣的場合是沒女人什麼事的,可華氏不同於一般女子,既然已經開了例了,便開個徹底吧。
“坐著說話吧。”
“謝殿下體恤。”
親衛體貼的將木凳放在祁佑身邊,華如初非常滿意。
“祁夫人的安排我沒有意見,不知兩位還有沒有要補充的。”
華清和唐虎對望一眼,“殿下,這些之前我們都是商量過的,自然沒有意見,只是有一件事我先說在前頭,我們這次來自然是因為乖囡的求助,助你脫困是首要目的,但是我們也存了要借這個機會報仇的想法,上一次我們死了三百多人在這裡,最終兩敗俱傷報仇無力,這次肯定是要將這個場子尋回來的,大好機會,我們不可能放過。”
“若對方知道你們參與進來也派人來和你們周旋呢?豈不是又要和十多年前一樣再來一個兩敗俱傷?”
“這個”華清暫時還沒想到這一點,他們滿腦子都是報仇,“在這深山裡我們矇住臉,他們哪能認出我們?就算真認出來了,那時候我們早已經徹退了,他們能去哪裡找人?”
聞昱丹提醒,“找不到你們可以殺前線計程車兵洩憤。”
確實是可以這樣,華清煩得猛扯頭髮,要是他們隱匿後對方殺士兵洩憤,他們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唐虎看向華三,用眼神詢問,“你沒和你爹說清楚?”
“沒有,還沒來得及。”
“那你現在還不說?”
華如初打手勢,示意唐虎說。
要是所有風頭都讓她一個女人出了,太子心裡做何感想?
武林是式微,可還沒有到什麼都要靠一個小姑娘的地步。
比如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