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月抗拒的去看前方,想從夢裡掙扎醒來,卻發現一股力量困住了自己,便氣惱的閉上眼,不去看那個讓自己心情糟糕的人。忽然,輕風拂面,顯得異常真實的俊雅男子出現在他的面前。
“緋月,愛我可好?”
只剩下軀幹的緋月聞言妖孽一笑,充滿風情的笑了笑:“好啊,除非我死。”
大巫眸光一黯
彼時,房中盤膝而坐的雪發男子悠然睜開深邃的眼,身上的巫力不受控制的洶湧溢位,摧毀了精美的裝飾,化作了一地塵埃,聽到聲響得到訊息的人很快趕來。
望著那凝然而立,一身無法遮掩風華的男子,眾人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強大,那是一種無法識別的強橫,那種強彷彿超出了大巫身體的承受能力。
聽見腳步聲,大巫默然轉身,輕輕一笑:“抱歉,修煉進步太快,毀了你們的宮殿。”
“沒事,孤逸又不差修房子的錢。”花嬈朝前走了幾步,待感受到那股強橫到恐怖的力量橫在前面,不由詫異的看向大巫,“你受刺激了?沒事把自己搞的這麼強幹嘛?”
大巫凝了凝神,封住不斷溢位的巫力,笑著走到花嬈身邊,嗓音充滿了安撫人心的味道,“要打仗了,總要為你出點力的。”
“孤逸很行的。”花嬈充滿自信的說道,隨後挽上了大巫的手臂,如女兒家撒嬌,“大巫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知道輕重緩急,我跟孤逸的家務事你就少操點心,也該為你自己想一想嘛!”
話說的隱晦含蓄,雖是心裡隱隱替緋月惋惜,但還是管不住自己,總想試探一下大巫的口風,可面對大巫優雅的微笑,花嬈就充滿了無力感,這隻死鴨子到底是不是最硬啊?
“嬈兒,我聽念恩說做好了恢復武功的藥,他給你了麼?”
“這麼快?大巫你先自個逛逛,我先找念恩要藥去。”
轉瞬,急於恢復武功的花嬈便腳步飛快的沒了影子,大巫則好笑的朝孤逸所在地勤政殿走。不需通報,自然有人為他引路,孤逸見大巫不請自來,微微挑眉屏退了朝臣,親自為大巫烹了一壺茶。
歇腳榻上,茶香四溢,棋桌上黑白旗子錯落有致,儼然是一副僵局,顯然彼此誰都拿對方沒辦法,已是旗鼓相當的局面。
“看來你是勝券在握了。”大巫沒再落下棋子,端起孤逸紆尊降貴為自己烹飪的茶盞,神情頗為愉悅的抿了一口,孤逸微微揚眉,動作優雅的為他蓄了一盞,“我自然拼盡全力讓嬈兒一生無憂,那麼你呢?”
大限將至,人生已經開始倒計時,現在卻有閒情和他下棋品茗,看起來絲毫不受任何事的影響,甚至能平靜的在這最後的時光,都不忘自己的職責,為花嬈排憂解難。
但是,大巫能欺騙所有人,卻未必能瞞的住孤逸,因為大巫可是從他手裡拿走了裝著緋月關節的錦盒。既是動了情,卻能忍著不去見,還能冷漠的無視緋月被人殘忍對待,孤逸不得不承認,大巫的心腸比他的硬。
“我?”大巫飄忽一笑,“我一個將死之人,能有什麼過多的要求?要說有,也是不放心你對待我的嬈兒不好。”
“請注意措辭。”孤逸非常排斥誰說花嬈是他的,臉色微沉道:“她是我的,我想你的擔心有點多餘。”
“那麼拓拔殘呢?”大巫臉上笑容轉瞬染上了嚴肅的味道,“凝漾自然有我來收,但是拓拔殘卻有很多遺失千年的神物,你一個普通人,憑什麼說自己有能力保護好嬈兒?”
“我自有安排。”
“說來聽聽。”
“佛祖舍利骨。”
大巫眉梢一挑,看待孤逸的目光越發戲謔,“你真能放下你的佛祖麼?我聽說嬈兒說,你還是比較喜歡悟道。”
“那是因為我想和嬈兒永遠在一起。”凝視面前絕世男子堅定的面容,大巫勾唇輕笑:“包括能放下你的兒女,並且你能保證嬈兒也和你步伐一致麼?”
修仙一路,靠的是天賦與悟性,脫離塵世紛擾,便意味著徹底割斷塵緣,他一點都不擔心孤逸飛昇,他擔心的是花嬈,那個頑劣的小女子是聰明,悟性也不錯,但面對枯燥的悟道能否堅持下來,大巫不敢說。
並且他早就批示出花嬈的命格,其中命格最後一條是絕了紅塵,孤逸又是如此執著悟道,萬一兩人只有一個飛昇,花嬈就
“嬈兒不會丟下我。”大巫能想到的,孤逸自然能想到,是以他道出了一句比較低姿態的字眼,大巫聞言笑了,“也是。嬈兒這個人一項不喜歡吃虧,有機會能強過你,自然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