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劫者身側狹窄的空間穿過,反手拽緊對方持槍的右臂,用鋼鉗般的虎口卡住肩頭關節朝上狠拽,在清脆的骨胳交折與痛苦的慘叫聲中,把整條手臂像充氣玩具一樣擰成了倒“之”字。
“等等,你”
持棍的搶劫者驚叫著,不等有所反應,羅蘭手中的小刀已經捅進了他的腹部。
巨大的動靜驚擾了附近的居民。偶爾有幾個身影在街口出現,用好奇和複雜的目光探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又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別,別殺我。所有的東西都,都歸你”
失去右手的漢子恐懼萬分的在地上扭動著,從肩膀傷口流淌下來的黏稠液體,浸透了胸口濃密捲曲的黑毛。
慘白的月光映照在林翔身上,在地面投射出一條斜長的影子。
天,亮了。
拖著兩具屍體,羅蘭慢慢走到“會客廳”收購站的窗前。昨夜棲身的牆角,只留下幾攤血跡。旁邊,還扔著一根沉重的錘形釘頭棍。
中午時分,一輛破舊不堪。表面油漆已經脫落成鐵紅色鏽斑的卡車,伴隨軸承和零件刺耳的擠壓碰撞聲,順著殘破的公路。搖搖晃晃駛進了岩石鎮。沾滿油汙和各種不知名附著物的車頭上,勉強可以辨別出略微凸起的“東風”字樣。
這是往來於“宜閒居”各個收購站間的運輸車。
囤積在屋後地窖裡的肉塊,撒上一層鹽,裝進洗淨的空油桶,整齊碼放在歪斜的車廂裡。把灰黑的輪胎壓得幾乎貼到了地面。
拎著裝滿面包和水的揹包,胸前挎著剛剛配上肩帶的霰彈槍,羅蘭縱身跳進了車廂。
除了五十元的車資,她把剩餘的錢都換成了子彈。如果不是意外得到了武器,她還會在這個荒涼的小鎮上多呆一段日子。
胖子朱羅雙手交叉倚靠在收購站門口,斜著眼睛看著忙碌的手下。還有坐在車廂角落裡,杵著槍管假寐的羅蘭。
司機站在卡車前面,把搖桿曲軸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