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表示,語氣卻比剛才略微柔緩了那麼一點點。可是聽在耳中仍然覺得冰冷、銳刺。
“我也沒有吃晚飯。可以的話,最好能給我們每人發一雙筷子。”
羅蘭微笑著看了看他,舒展的肌肉和面板,相互擠壓組合成一張充滿吸引與親和力的面孔。
何海眼睛裡釋放出異樣的光,嘴角露出一個難以捉摸的冷笑。他活動了一下過於緊繃的肩膀,沒有回覆,也沒有解釋,從羅蘭身邊徑直繞過,分開人群,高大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樓梯背後的走廊盡頭。
樓房內部的牆壁大多已經破損,從牆面上脫落的大塊泥灰散落在走廊兩側,裸露出排列整齊的磚石基層。由於沒有足夠的光線,牆壁顏色比實際上看起來要顯得更深一些偏黑,模糊,隱隱有著半乾凝涸的暗紅。
小樓背後是一塊麵積大約三百多平米的空地。用水泥鋪就的地面上,緊靠西南面牆角堆放著小山一樣的巨大煤堆。“煤山”頂端已經越過二樓欄杆扶手,在距離樓梯走廊大約兩米多遠的位置,形成一個鈍禿的頂蓋。體積大小不等的煤塊和碎小渣沫相互混雜著,佔據了整塊空地將近一半的面積。
煤山對面,六口形狀各異的大鍋順著牆壁依次擺開。幾根從鍋沿孔洞裡穿出的鐵鏈,把鍋身與粗大鋼筋製成的三角架連線在一起,底部半米多高的空間被同樣數量的土灶佔據,熾紅夾雜著暗藍的火焰不時從鍋底飄竄出來,飛快舔過堅硬滾燙的鍋沿,又以同樣迅猛的速度回縮、消失。
鍋裡都煮著水,已經沸騰,密密麻麻的水珠從鍋底冒出,升騰到水面迅速漲開,散發出強烈熱量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