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早已經撐燈,而悽清則站在漆黑的過道上,受著冷冽的寒風冰冷的招待著。而路過的一些傭人(比起奴隸,悽清更喜歡這樣稱呼他們),時不時的回頭看著他,最後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得悽清在冷風中都想睡過去時,才聽到一聲:“宣耀國王子溥蜻覲見!”
悽清這才拍了拍已經麻木掉的雙腿,又從車裡扶出了讙,這才不緊不慢的走入殿堂,目不斜視,眼裡除了清冷還是清冷。那已經凍得深紫色的唇和白得已經成宮牆的臉色,唯有那雙漆黑的眸子,在訴說著這是一個倔強又與眾不同的人,他是來自不同世界的精靈。
跟在自己國家一樣,只是裡面的修飾物件比在耀國的不知道要精美多少倍了,悽清有一種感覺,這裡的制度很快會被封建社會所取代。悽清只是冷靜的看著殿堂內的一切,那一切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裡面成群的人,在竊竊私語著,悽清拉著讙,不露痕跡的輕輕越過那一串雜音。
“他就是將耀國上下搞得雞犬不寧的王子啊!”
“就是他就是他!”
“跟他接觸過的那個女人,現在得到了他父親的專寵”
☆、17 初見夏噬颶 (2178字)
悽清依然是冷靜的看著高高在上的王,這個王真有意思,居然還是個小屁孩,不過這張臉倒有點熟悉,可是一下子想不起來了,不重要。由於太遠,所以悽清看著這個高高在上的王,看得並不真切,彷彿這只是自己的一個夢而已,虛幻的夢境而已。感覺上這個王和虻蓊看上去差不多年齡,此時也正在看著自己,王年齡很小,但遠看長得倒是雪白粉嫩的,和前世的自己小時候有得一拼,大大的黑眼睛像黑珍珠一般,散發著迷人的光彩,紅紅的粉唇,還有那小巧的鼻子,只不過這張臉有些眼熟。為何看起來這個王很不高興,悽清臉上露出一絲嘲諷,宮殿之中,如此見不得世面的人都擁在一起,這個夏國,還真讓自己失望了呢!
或許是看到了悽清那已經被凍得赤紫的臉上居然還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嘲諷笑意,這讓高高在上的夏噬颶異常的不快,當然臉上卻沒有任何一絲絲的不高興,依然是那呆呆木訥的表情。心裡暗道:要不是看在你我同病相憐的份上,我才不會給你什麼最高禮節,管你到底會站到多晚,要不是趁機想讓自己喘上一口氣,我更不可能陪這群無聊的人,在這裡陪著你,浪費我的時間,當然這只是這位小王子心裡的不服氣在慫恿著。他自己當然明白,天知道自己今天一天就呆在這個大殿裡,緊張到連呼吸都快忘記了,一直在想用什麼樣的方法來面對這個傳說中的蜻王子,雖然自己的本意並不是想讓他在外面吹冷風,但礙於父親派來的司寇一直壓制著自己,導致一再的擔擱接見他。自己在這裡也是要風沒風,要雨沒雨,但好歹也是堂堂夏國的大王子,雖然真正承認自己身份的人不知道會不會有五個人,但至少自己的母親還是一直陪著自己。而現在這個質子,自己為了接見他緊張了整整一天,並且自己還冒著大不敬的罪責,有生以來第一次用命令的口氣,逼著司寇大人讓步。如若不這麼做,估計你這個蜻王子要在外面站上一夜了,吹一夜的寒風,你不凍壞、凍死才怪!自己內心當然是不想這麼做,所以才會向司寇下了硬性命令,只因自己實在是太想看看這個傳說中的蜻王子,當真正見到時,才發現比自己想像中的更加的與眾不同,這個蜻王子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空靈感,彷彿他不屬於這個世界一般。
當然十二歲的小孩,的確是不知道讓別人在刺骨的寒風裡傻站了整整3個時辰(約6…7個小時),到底有多少的難受,有多少的不人道,此時他完全被某個孩子臉上那似有若無的笑意所吸引著。當然那種嘲笑,讓他這種不受寵的小王子,從小就在體驗著人間冷暖、爾虞我詐的宮廷鬥爭,身居在皇宮裡的孩子當然能夠看懂。居然還有精力嘲笑自己,明明被凍得嘴唇都發紫了,身體還在打著顫,他的確與普通的質子不同。對這個傳說中的蜻王子又增加了佩服之情,心想同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不知道自己又會如何應對,或許自己還是繼續裝傻吧!
這個王子還真是獨特到怪異,為何要說悽清是個獨特又怪異的王子,還得說一個月前,這個蜻王子,居然將整個耀國皇宮攪翻了天:
先是讓最受寵的姬給一位妾陪罪,後又親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姬臣候的唯一兒子(虻蓊),告訴他等他三年,男人之間的感情,他是在報復耀國的王嗎?這個小娃子的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可是自己在聽到這一訊息之後,卻有著莫名的期待,至於為何會期待,那當然是自己有一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