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的所有人”
☆、16 等待覲見 (2198字)
此時跟悽清一起來的男人全部被安排在宮門外,悽清知道,他們在這裡的日子過得好於壞,全部得看這一次了,靠自己的爭取了。悽清站直了身體,等候著他們的最高統領者的傳喚。一刻鐘過去了,沒有召見。悽清依然屹立不動,冷風已經穿透了他的身體,悽清知道冷,刺骨的寒風已經吹得自己整具身體麻木,但悽清依然紋絲不動。悽清知道,這裡的最高統治者審視著自己,在考驗著自己,或許還帶著諷刺的意味在挑釁著自己。面無表情的悽清,嘴唇已經凍得發紫,但還是站著不動,但他發現了讙的臉色不對,蠟黃蠟黃的,汗還在繼續滴落著,悽清對著讙輕聲道:“讙,上車等。”讙低頭不語,悽清用著童音,但卻極其嚴厲的聲音命令道:“上車等!”讙紅著雙眼,才不情不願的上了車。悽清則目不斜視的繼續站在冷風裡,這是地方處於牆角處,弄堂風異常的大,但即使再冷,也冷不過悽清的心,悽清知道,自己的成敗在此一舉,以後如想過太平日子,就得看自己在這條過道上的表現。
又是一刻鐘,還是沒有傳喚,悽清心想著,或許他們真的是想凍死自己吧!畢竟箏是死在那個國家,畢竟還是因為十幾年前的恩怨啊。當然此時的悽清還不知道母親在這個宮殿裡的真正角色,所以他還是在堅持的站著,他知道,即使凍死,也不能趴下。
而大殿內,一個只比悽清大了約三歲的小少年,穿著華貴的裝束,白嫩的臉上寫滿了緊張和著急,繞著殿堂不知道走了幾十圈,最後一直站在原地的青年男子終於忍無可忍,冷聲開口道:“颶王子,你這樣繞來繞去,繞得我眼都發花了,你到底要繞到什麼時候!”
“繞到讓他進來!”小少年一邊回答著,一邊並沒有停止自己繞圈的動作。
“颶王子,你好像忘記了天王的旨意了,天王說過,這個質子是我們夏國的恥辱,不能輕易放行!可你從一開始就給了他最高禮節的接待,讓一個質子坐著那種怪誕的車進入皇宮,還有,你應該知道為何天王讓你來接待這位質子了吧!你的處境不會比他更好,所以凡事你要為自己的處境多考慮一番。”司寇提醒著這個地位處於飄渺無常、尷尬境地的少年王子,司寇當然知道,今天耀國送來的質子,在耀國毫無地位可言。同樣的,這個颶王子在夏國的地位也是如此,雖然他是長子,雖然天王對外宣稱他將來會繼承王位,可是真正的意思是什麼,只有天王自己知道了。而自己作為天王的左右手,當然唯天王是從。自己在這個皇宮裡雖然只是一個大總管的職務,但自己的地位絕對要高過這個颶王子,今天天王這個用意很明顯,就是利用颶王子,給耀國的蜻王子一個下馬威,相對的也就是給耀國一個下馬威,當然如何一旦傷到了蜻王子,或者將來耀國追究起來,這個黑鍋也將由這個颶王子一系來背。
這個不被歡迎的颶王子,在這裡能不能活到成年還是一個未知數,從現在皇宮裡的姬妾們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而天王也是在預設著這些事情的發生,兒子他有的是,只是這個兒子是不是他的種已經是不得而知了。但從今天所發生的情況來看,這個少年王子有著他獨特的處事方法,他第一次無聲的反抗了天王的旨意,以最高禮節來款待在耀國並不受歡迎的質子——溥蜻。而他則更離譜,從一大早就在大殿裡等候著,甚至連午膳也未用,這讓司寇多少有點想不通,這個王子平時很麻木、愚笨,甚至還是異常的呆板,但今天他的完全處於失控狀態,完全是處於野獸的暴走邊緣。
“司寇,我現在以王子的身份,立即宣溥蜻進殿,不得有誤,我也餓了,天都黑了!”最後颶王子以前所未有的冷靜命令著司寇,如此的冷清語調是司寇這十二年來第一次看到,這個夏噬颶還真是一個不會看臉色的小王子。自己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司寇大人,是這個國家獨一無二的存在,即使現在天王的皇宮姬妾都得由自己親手打理,這倒好,一個小小的少年,一個沒有什麼勢力的王子,天王此次完全是在利用他,說穿了,夏噬颶只是一枚棋子,一枚遲早會丟棄的棋子,居然敢命令自己,鐵青著臉色的司寇大人,強逼著自己壓下嫉恨,深深呼吸後,這才轉身出殿
而站在過道上的悽清,他不知道站了多久,反正久得悽清已經不想再計算時間,如果說悽清到宮殿時,是白天,那麼此時天已然暗了下來,悽清依然不動,至少悽清已經兩頓未進食,但他依然站在風中,白天還有一絲的陽光,此時已經完全沒有陽光,只有冷冽的寒風陪著悽清,猶如悽清的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