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待美人們一起上了馬車之後,司寇跟車伕道了一聲,車子開始緩慢的行駛起來,悽清閉上了雙眼,輕聲道:“我小憩一會,黎兒姐姐你們隨意!”
藍國,本該是僅次夏國的泱泱大國,原計劃是第二個到的國家,此次卻成了第三個到的國家,最危險的國家不出意外的話,自己已經闖過了。不知道夏噬颶是否早就清楚,天下的局勢,或許此次讓自己出來行走各國,只是為了麻痺那些小國。夏礄不知道他是否已經看清了天下的局勢,還是他根本不屑於這個天下,昨天傍晚那個驛館裡的面具人是你吧,你很聰明,隱藏得很好。不過你這麼出眾的打扮,就不怕引人注目麼?還是你故意為之,故意讓人們對你這張隱藏在面具之下的面容有所遐想。
連悽清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唇角上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甚至那笑意被身邊的黎兒以及曉曉發現了,甚至連遠坐在門口的司寇也發現了,從未見過這個小人兒會有如此安靜溫柔的笑意。要知道,他的笑意一直都是似有若無,一直都是若即若離,今天這樣的笑容,真的是太讓人
定了定呼吸,轉頭看著馬車外,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控制多久,對這個小人兒不存在任何的非分之想已經成了一種奢侈。在認識悽清之前,他從未曾想到過,自己會有遭一日,會為了一個小人兒而毀了自己的遠大目標。最不可思議的是對方竟然還是個男孩,讓自己的偉大目標受到這個男孩的影響,這對自己二十多年攻
於心計的奮鬥來說,簡直是匪夷所思。苦笑的看了看悽清,卻沒有看到一道凌厲的目光,那道目光的主人是從赤國皇宮帶出來的黎兒。沉著臉的黎兒,顯然被司寇那顯得異常的神情所影響,一路上,她始終沒有看坐在自己身邊的妹妹,而是始終審視著眼前的那個司寇。
可惜司寇似乎從不曾仔細的看過她,只是帶著柔和的雙眼看著似乎已經在熟睡中的悽清之外,偶爾看看馬車之外,眼裡偶爾也會浮現戲謔的笑意。卻不曾仔細的看過馬車上另兩個容貌清秀的美人,嘴角也蕩著讓人無法讀懂的似有若無的笑意,讓人很難理解這樣一個男人,對熟睡中的男孩有著怎樣的心情。
馬車停下來了,皇宮門口,站了一行身著華服的諸侯們,他們顯然是在等著什麼人,當他們看到這輛不算華麗的馬車,見從車裡首先下來一成年男子,他們微微鬆了口氣。接下來看到下來的是少女和女童,立即跑了過來,走在前頭的幾個侯準備下跪迎接,卻迎上了一道凌厲的目光,立即站直了身子,沒有任何動作,繼續等待著。在悽清最後一個走下馬車,諸侯們立即跪倒在地,行著朝見天王向的大禮。因此悽清從馬車上下來時,就只見眾人跪了一地,略顯得懵懂的眼神有點迷濛,那迷濛中略帶著那點點的溫潤,耀眼的繁星也沒有眼前這雙看似懵懂的漆黑眸子來得靈氣逼人。
看著年輕的帝王站在最高處,正含笑的看著悽清一行人,悽清發現他的雙眼似有若無的飄向了黎兒。但當他想仔細看時,冷浞又沒有朝兩姐妹看了,只是略顯得陰沉的眸子裡射出一點點戲謔之情。那戲謔之意已經被他隱藏了一部分,但還有一部分由於過濃而無法隱藏。悽清還以一個瞭然的微笑,那笑裡含有了太多的雜質,那雜質冷浞看出來了。
以赤國天王的話說,這個冷浞應該高傲得不可一世,但今天看起來,他表面上高傲,實際卻一定有事相求於自己,悽清心裡暗暗道:‘連冷浞這樣高傲之人都會有事相求,恐怕此事牽連甚廣,是希望自己能說動夏礄來幫助他們脫離什麼困境吧!’
悽清由於剛到藍國,他當然有所不知,之前祭天典禮中,三千多的人祭被面具人全部帶走,圍捕面具人一無所獲。甚至有一次已經發現了面具人在集市中露臉,但還是沒能抓住他。回想著如若再不抓住他,自己隨時都會深陷在危機中,怕他侍機報復於自己,一起處於惶惶不安、寢食難安中。
如今恰巧夏國的清陽侯到訪,唯今之計,當然只有投其所好,借清陽侯來幫助自己,以防不測。故而如今這個高高在上的冷浞,也不得不早就在大殿之外等候著清陽侯,其目的只有他和諸侯們清楚。那一次,面具人將他們關在宮殿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不僅讓他們苦不堪言,顏面盡失,還時時刻刻讓他們處在焦慮、不安之中,歷歷在目。他們現在對面具人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恨意,恨不能食肉剝皮,但又不知他到底居住在哪裡,當他們得到訊息趕去拿人時,他早就不知所蹤,這才是最讓人害怕的事。最糟糕的是有一次,派了很多人去圍捕他,結果卻是慘敗而歸,看著派出去的人個個身受不同重度的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