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54部分

身符一樣的東西,專門找金銀工匠以金絲銀線穿綴,編為一圈纓絡,時刻貼身佩掛著。

眼下錢不湊手,成彥雄想了想,還是從貼肉處取下這一圈礦銀錢所編纓絡,讓伴當成遠拿去當鋪活當了,換幾塊銀圓回來會鈔付帳,過得兩日再使人拿當票到當鋪贖回也就罷了。

第六章(五)公爺的無奈之處

“啊呀——”

正逗弄著一頭蒙古細犬的雷溱,捂著被細犬忽然咬了一口的手腕子,氣狠狠的踢了細犬一腳,癟著小嘴,似哭非哭,強忍著淚珠兒。

被她踢了一腳的蒙古細犬,閃跳一步,呲起了牙,但是沒敢再放肆——正在一旁與瑪麗雅公主閒聊說話的雷瑾,仿若實質的目光掃了過來,隱有森冷之意。

向雷溱招招手,雷瑾板著臉說道:“快過來,讓阿爹看看”

雷溱眨眨眼,癟著小嘴兒,磨蹭著走了過去。一旁早有侍奉的隨扈,牽走了肇事的那條蒙古細犬,又有另外的侍從趕緊悄悄地召請府中的各科醫師。又有隨侍的隨從,趕忙從醫囊中拿出了常備的各色藥物、細紗布、棉花、烈酒、清創藥粉、羊腸線、麻線和刀、針、剪、鑷子、盤等特製的銀質外科器具;還有隨從已經吩咐人去燒熱水。所謂起居八座,一呼百諾,在公府之中,侍從在雷瑾身邊的都是訓練有素的聰明伶俐人,察言觀色隨機應變的本事每人都不止三五招伴身,因此都是不用主上吩咐,侍從隨扈們已經有條不紊的做起事來,各司其職,都有章程。

瞧了瞧雷溱被咬的手腕子,雷瑾順手一拍,內勁一震,卻是把血給逼出來一些,順便封了手臂上的穴脈,說道:“乖啊,咬得不算深,也沒傷到筋骨,沒大礙,這就清洗了傷口,等會再讓醫師上點藥。”

這會兒工夫,就有學過戰傷救治的侍從上來,傷口十字切開,烈酒沖洗,傷口清創,然後溫鹽水沖洗兩遍。又取來溫熱藥湯,再衝洗一遍,這時公府的外科瘍醫也到場了,看了看清洗過的傷口,上了傷藥,細細縫合,細布包紮,這就齊活了。

雷瑾看了看雷溱這側室庶出的女兒,心裡倒是有些歡喜。被蒙古細犬咬了,能強忍著不哭,還敢踢上一腳,她這是頗有幾分硬氣,這條蒙古細犬可是與她一般兒高呢;尤其是後面的沖洗清創,雖說封閉了穴脈,但還是會感覺到痛的,只是五六歲大的小女孩,倒是噙著眼淚就是不哭喊,說不定很有培養前途——到了雷瑾這種程度,早就過了注重根骨天賦的層次,他更看重人的心性、意志、毅力方面。

“以後記著,人與動物之間,要保持適當的距離,太近了和太遠了都不行。以後好好的跟小狗玩耍,可別再玩鬧過頭,過頭就會象剛才一樣。被它咬了,那多划不來啊。”雷瑾告誡著自己的女兒,又彷彿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指的對著瑪麗雅感嘆一聲:“主宰者與被支配者之間的關係,並不是一成不變的。”

雷溱似懂非懂,只懂得雞啄米一般點頭答應著,她這時並不太明白阿爹說的話,但是她也從這次血的教訓中知道了,逗那些狗狗兒玩耍,真別逗過頭了。但是,什麼是過頭,什麼是不過頭呢?

雷瑾周圍的侍從,這會都不敢湊趣了,公府的庶出小姐被家裡的狗兒咬了,事情雖然不大,但也顯得他們失職不是?而且,公爺話裡說的雖然是人怎麼與狗相處,但誰知道公爺這話裡藏著什麼微言大義呢?

瑪麗雅公主倒是似笑非笑的旁觀雷瑾教訓女兒,一種宏大的道德,往往會教唆人以不道德,雷瑾教訓子女倒是有趣,不太講什麼大道理,有一就說一,還算挺實在的。

現在的平虜公,坐鎮西北陪都河中府,近年似乎較為專注於治下的內政治理,倒是很有些好整以暇,舉重若輕的氣度。

然而,在瑪麗雅這位妖宗傳人看來,其中原因大約是與西北當下內政的蕪雜繁難有關,如果處置不當,看似強大無比的西北幕府也有可能分崩離析。西北治下的版圖實在太大,可以說擴張過快,兼併太速,而紮根立足的年頭又實在太短,根基太淺,人心雖親附卻也容易動搖,沒有兩三代人的‘文火慢燉’,是很難真正融化為一鍋難分你我的肉菜老湯;至於治下百族混雜,番胡多有的情勢,更是西北內部的致命傷,雷瑾如果駕馭不了這種危險複雜的局面,就可能重蹈其興也勃,其亡也忽的覆轍,就如同數百年前的蒙元大帝國一樣。

雷瑾顯然也還清醒,看到了危險,因此軍務多已託付給宿將元勳率軍征伐,他自己坐鎮中樞遙領軍事而已,而傾全力於治理內政,這也是一個合格的當權柄政者,一個胸懷天下的割據諸侯,對軍政形勢作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