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賞金銀錢鈔、鹽茶、布帛、六畜、良種、田畝、莊園,乃至奴隸、官職、官銜等等;
凡建虜旗下包衣奴隸,殺虜來降,查驗是實,去其奴籍,納入遼東賦役黃冊,安居樂業悉從其便,並依《賞格》計功,給賞金銀錢鈔、牛馬、田畝、莊園、作坊、商貼、官職、官銜等等;
遼東邊外蠻夷諸部。凡殺建虜來獻,查驗是實,可計其首級軍功,賞金銀錢鈔,賞鹽茶,賞布帛,賞奴隸,賞互市通商勘合,減免關稅抽分,賞官賜銜,其有大功者亦可追加世襲土官之爵,賜封邊外土地不等;
邊外部族、遠行商隊、貿易商船等,無論漢夷,若途遇建虜,銳勇殺賊,所獲建虜之財貨兵仗子女,殺虜者可得其半,武寧侯府亦以軍功酬庸,並依《賞格》,或賞鹽茶、布帛、牲畜、互市執照,或賞官銜、世襲封號,乃至田地莊園、兵器甲仗、馬匹駱駝、大船等等,又或者優免若干賦役、商稅、關稅、市舶抽分。以及官府給予優先採買商賈貨物、優先支領官倉鹽茶、優先支給商賈博賣銀價等等優遇;
劍客豪傑、商民人等,凡有自願招集伴當隨從出塞殺虜,築堡屯墾,奪回虜據之地且守而不失者,即可向武寧侯府申請世襲之封號、爵位、官銜、品級、告身、敕牘,得以永鎮其土,子孫世襲,是為‘遼東光復武勳長官’,可置‘宣慰司’、‘宣撫司’、‘長官司’等官署,佐貳僚屬皆得自行委任報備,直屬武寧侯府。 並受遼東鎮所轄步騎邊軍的庇護;
重賞之下有勇夫,在‘殺虜令’和‘懸紅’的刺激下,遼民甚至客籍中有勇力者,皆踴躍出塞,殺虜屯墾,以謀賞討封——當然最早響應‘殺虜令’出塞殺虜、屯墾討封的那一批‘豪傑’、‘劍客’,同時也是目前遼東商屯‘長官’、民屯‘長官’中數量最多也最為團結的那一批人,他們其實是從遼東鎮邊軍退役的軍官士兵或者是現役軍官士兵的親友同鄉,他們或是武寧侯昔日的部下、袍澤、親信、故舊、世交,或是雷頊府上的幕僚、食客、‘家人’、長隨,至少都與武寧侯有著那麼一層七拐八彎的舊誼故交,只是外人很難了解到這個內幕而已。
寒風料峭,牛角號中,建虜騎兵在令人窒息的殺氣中,列隊逼進,由慢步到快步,又停下,最後忽然瘋狂得猶如發*的野豬般,發出狂野的嚎叫,襲擊步衝鋒,迎頭撞來。
戰刀飛舞,萬馬奔騰。
血脈賁張!
屯堡裡靜得可怕,沒有人說話,沒有人移動,人們靜默地等待,氣氛肅然,這是激戰爆發前片刻的寧靜。
狼煙早已經燃起,號炮將敵人來犯的訊息遠傳。
可是,心跳仍在加快,漠然的臉、緊張的臉、熱血的臉、微懼的臉,都望著逼近的敵人馬隊。
號角鳴響,建虜騎兵在弓弩射程之外突然停下,顯然建虜騎兵的首領也不是傻蛋,不想白白當箭靶子。
堡壘上的人們這時鬆了口氣,不是滿虜的大軍本隊,就不會有火炮和其他攻城器械陸續抵達,也不會有漢軍八旗等大隊的步兵蟻附攻城。只是一支遊擊侵擾的建虜騎兵馬隊,憑著堡壘和器械堅守,應付下來,倒也沒事。
鐵騎突出刀槍鳴。
忽然間,在建虜騎兵馬隊的側方,衝出一彪人馬。
蹄聲如雷,戰旗如血。
“是雪猴子!”
有人喊。
“是雪猴子!”
有人叫。
“看——還有雪魔!野人!——”
堡壘上的大嗓門,簡直聲越十里。
“看那邊,——是虎王前鋒營的認軍旗!我們遼東有名的鐵騎精銳差不多來齊了,天——,莫不是雷侯爺巡邊到了我們這吧?”
有心思靈巧的人,馬上猜測到其他方面。
“萬歲!——”
堡牆上已經一片歡呼!
遼東武寧侯的親軍,象‘雪猴子’斥候營、‘雪魔’遊擊營、‘野人’陷陣營、‘青鷂子’邊哨營、‘虎王’前鋒營,都是雷頊麾下所練精兵勁旅,每一位軍官士卒都是身經百戰,馬上馬下戰技無一不精,弓馬銃炮無一不熟,騎戰步戰水戰海戰,冰雪戰叢林戰,斥候哨探,埋伏偷襲,奔襲強攻,衝鋒陷陣,登陸奪島,遊擊襲擾,戰陣殺敵經驗豐富之極,在近年的遼東戰事中能征慣戰,屢建功勳,因此已經廣為人知,各營認軍旗幾乎無人不識。
在遼民心目中,象‘雪猴子’‘野人’‘雪人’這樣的邊軍精銳師旅,一個個都是驍勇善戰剽悍強橫的精銳之士,馬上馬下都不含糊的豪傑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