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得在洞房花燭夜之後的翌日,將衣冠頭面穿戴整齊,一早就到正堂上向元配正室大婦大禮參見,正式敬茶,尊其為大姊。雷瑾這都天亮了才進洞房,自然也不可能與瑪麗雅有什麼親熱狎暱的舉動,在妾婢們侍奉下更衣梳洗,也不要睡了,直接就與瑪麗雅一齊去到正堂。等雷瑾與孫雨晴在堂上坐了正位,瑪麗雅便上來行禮如儀,其中瑣細也不必多表,總之這一通折騰下來之後,雷瑾才吩咐上早膳,幾位有身份的主子們在一起吃罷了,大家各自散去。
聯姻禮成,其後三日也都是慶祝之期,不獨公府宴飲酬酢不絕,就是整個河中,乃至整個西北,不當值坐衙的官吏軍將士卒都是給假休沐,與民同樂,以為歡慶。而當事的平虜公卻是不能安生,須得各處走動應酬,措置軍政公務反要抽空才行。以雷瑾半開玩笑的話說就是,難怪皇帝也只能娶一房正妻,如果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每納一個女人作妾,都要如此這般隆重的大操辦一番,就是神仙也起碼折壽二十年,有再多金山銀海都不夠使的。
話說世道恆不均,弱肉為強食,天底下從古至今就沒有實現過真正的公平,強者永遠是承擔風險最大的那一群,永遠是絞盡腦汁費心勞神的勞心者那一群,也永遠是攫取資源最多最好的那一群。少數人獲得最後的成功,少數人獲得最多的財富和權勢,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這種形勢從未在本質上改變過,改變的永遠只是表象和手段。就象平虜公雷瑾娶得美人歸一樣,如果他不是平虜公,如果他不是西北大都督,如果他不是平虜大將軍,如果他不是西北土皇帝,如果他不是西北百萬強軍的最高統帥,如果他不是雷門世家的子弟,如果他不是威遠公的嫡子,如果他不是晉入先天的高手,如果他不曾在西北局面劇變的緊要關頭抓住了機遇,如果他不曾建幕開府崛起於西北,如果他不曾壟斷西北的一切軍政大權,如果他不曾征伐南疆塞北西域的廣大地方,那麼‘女皇阿羅斯’國根本不會看他一眼,‘妖宗’根本不會瞧他一眼,而雷瑾他就不會有機會與‘阿羅斯’聯姻,就不會娶得‘女皇阿羅斯’的公主,就不會將‘妖宗’門下佳弟子納為側室,就不會擁有瑪麗雅這位充滿異國風情的妖媚尤物,這都是事實,這就是事實
燭影搖紅。
在聯姻婚典之後第三日,已是深夜。
此時,方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終於從往來酬酢中抽身出來的雷瑾,才得以與瑪麗雅完成真正的合卮敦倫之禮。
情動似火,神魂顛倒。
瑪麗雅喉底低低地嗚咽了一聲,聲音既嬌又媚,似欲斷腸,她赤裸的身子再次開始微微抖動,粉玉一般的軀體透出誘人的豔紅,香汗淋漓。
當雷瑾又一次強力進入,她就死死地纏了上來,呻吟欲泣,婉轉承歡。
豐腴的肌膚,如滿枝高掛的秋日葡萄,飽滿、豐潤、水靈,剛剛步入成熟的風韻是如此的嫵媚動人。瑪麗雅的肌膚隱隱散發著一種美妙的體香,流轉著圓潤的光澤,泛著一層似有似無的淡淡暈華,仿如天人,這是受補增益之象。
瑪麗雅出身極其隱秘的‘妖宗’,於陰陽雙修一脈法訣自然瞭解甚深,而雷瑾閱歷春色已多,在他的少年時代受限於體質以至於將‘陰陽雙修’作為提升修為的主要途徑,因此更是雙修一道之巨擘。新婚夫婦倆此時又都已臻至先天秘境,瑪麗雅的修為甚至在不久以前,還要強於雷瑾一線,如今既然已經是一雙兩好,那麼又怎麼可能擯棄‘陰陽雙修’這種方便法門呢?哪怕兩人都另有更好的修持方法,譬如雷瑾現在可以藉助虛無縹緲的信願之力,也可以藉助‘邪種’、‘邪蠱’之法‘分享’他人努力修行的成果,但是在此之外,還能夠額外的走走捷徑,幾乎不受任何懲罰(僅對心神堅凝穩固如磐石一般的高手而言),又有誰會拒絕這種令人沉迷的誘惑?
芳胸畢露,如脂如雪,碩乳顫顫,凸起嫣紅。
此時此際,脂膩雙股,溼潤陰靡,赤蒂勃然,春潮帶雨,瑪麗雅已被雷瑾調弄得嬌吟細細,周身酥軟,氣喘聲中不成語。
第六章(九)秋風起兮天下寒
翡翠屏開繡幄紅;錦帷鴛被宿香濃。
晨光透窗紗,早課歸來的雷瑾,在馳馬射箭吐納煉炁之後沐浴更衣,回到北房正寢。
瑪麗雅正在當鏡梳妝,薄羅衫子透肌膚,其慵懶閒適的嫵媚風情充塞每一個角落,骨子裡是絕對絕對的妖嬈——不愧是妖宗出身的啊——雷瑾在心裡狂吼了一嗓子,反正昨兒晚上的旖旎情事他是不敢去回想了,否則他懷疑自己會不會直接撲上去,再來上一次‘晨練’,最荒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