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總歸是要親眼看看自己的練兵能力,才會真正徹底地相信出塞與蒙古人數十戰後猶能生還,不是吹噓出來的。
“到時,朕要親自觀看操演成效,如果確實中規中矩,朕自然會賞賜於你!先在丹房住著,過幾日朕再賜你一座積慶坊的宅第,好生在京師住下吧!”
雷瑾連忙叩頭謝恩,心裡卻在暗暗叫苦,這樣住下去,什麼時候能回去啊?而且住在丹房,除了夾著尾巴老老實實裝孫子,什麼事也別想幹,幸好到時候還可以搬到外面住,否則我非要發瘋不可。
“唔,你敬獻的萬聖既濟丹和朝元丹,朕也服了,這些日感覺精力健旺,倍於常日,老神仙道是這兩味丹藥與金丹同服,有助朕參證長生大道,這樣很好!朕已經吩咐太醫院按照丹方精心製作,既然你獻丹藥和藥方有功,又要住在京師,朕再賜你內帑銀五萬兩,好生花用罷!”
這不是擺明要把我羈留在京師,變相的軟禁嗎?
雖然心中叫苦,雷瑾仍然不得不再次叩頭謝恩。
皇帝再略談幾句,便吩咐太監引雷瑾去歇息,準備明日早起操練宮娥。
第四章 皇庶子
西苑教場“西官廳”。
五百名嬌嬌怯怯的宮娥,一早就被宮中太監帶到西官廳,暫時撥付到雷瑾手中,聽候他排程遣派,操練陣勢。
宮娥怯弱,沉重至三五十斤的鐵甲自然是負重不起,所以從工部管理的內庫——專門貯放甲仗的戊字型檔中,把平時用為武將服飾和侍衛服飾,以體現皇家軍隊威儀的絹帛甲,呼叫了五百套,用以裝備這些宮娥。
用絹帛之類製成的鎧甲,雖然結構輕巧,造型威武,但基本不具防禦能力,但當下正好合用,反正雷瑾只是要用這些宮娥擺個看得過去的花花架子讓皇帝檢閱,刀劍閃亮,服飾鮮明,不過是虛華好看、花團錦簇的繡花枕頭而已,又不用真個拉上陣去拼生拼死。
這些宮娥平時久處深宮,役務勞作繁重,並無多少輕鬆娛樂,如今難得有機會在宮外鬆快一陣,自然是嘰嘰喳喳,紛紛試披絹帛甲,擺弄刀盾長槍,三五成群,亂轟轟的嬉鬧成一團。
一身戎裝的雷瑾卻不聞不問,自使人搬了桌椅茶几,就在檢閱臺上肅容安坐,俯視教場上宮娥們嬉戲玩鬧,身後則挺胸腆肚站立著一干專司旗號金鼓的軍士,都是雷瑾從西官廳番上宿衛的邊軍中,臨時借用過來以號令諸軍的軍士。
那些宮娥們嬉鬧了這一陣子,那股剛出宮門時的新鮮熱辣勁也就慢慢散了,一個一個的停止了嬉鬧,逐漸安靜了下來,你看我,我看你,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雷瑾這才示意身後軍士在當下放起下操號炮,擂鼓吹角!
震耳欲聾的號炮轟轟爆響,威武雄渾的鼓角突如其來,唬得這幫宮娥都站在原地不敢動了,一時呆若木雞,甚至有驚呼失聲和抱成一團者,這時她們才有所憬悟——她們可不是來這裡嬉戲的,而是來此聽候調遣,操練軍陣的!
雷瑾再一揮手,鼓角立時齊喑,整個西官廳突然又沉寂安靜得彷彿一枚繡花針掉在地上的聲響都可以聽見!
嚯地一聲,一身戎裝的雷瑾猛然起身,炯炯有神的一雙虎目,冷電一般掃過全場,久在深宮的宮娥那裡見過這等凌厲森冷的目光,只感覺高臺之上那身材高大,氣魄不凡,非常年輕的子爵大人,雙目炯炯,精光如電,剽悍雄壯,氣勢如山,令人不敢喘口大氣。
“現在開始唱名點卯,點到名的要應聲出列,高聲應答!都聽到了嗎?”雷瑾宛如洪鐘一般的聲音傳遍全場。
場中立時此起彼伏,一片亂糟糟的應答聲。
“大聲些,沒聽見!”
這下應答聲變得整齊和響亮了許多,雷瑾滿意地點點頭,又喝道:“都聽清楚了嗎?”
“清楚了!”
這下的回答,就更加整齊劃一了,這些宮娥長年在規矩森嚴的大內禁宮侍侯執役,察言觀色和遵守規矩已經成為她們的生存本能,根本不用雷瑾挑明,她們就已經明白這時該異口同聲大聲應是!
雷瑾吩咐左右的軍士按照花名冊大聲唱名,在聲聞全場的唱名聲中,在雷瑾銳利的目光注視下,一個一個宮娥應聲出列。
唱名時,每一個宮娥應聲出列,唱名的軍士都會很注意的看一下雷瑾的左手手勢,因為雷瑾事先已經吩咐過,如果他左手握拳,則出列的宮娥站到教場左邊;如果左手不握拳,則出列的宮娥站到教場的右邊,因此當負責唱名的軍士看到雷瑾左手握拳,就會馬上在唱名之後,指示出列的宮娥站到教場左邊;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