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望下去,也勢不可能,必定促其下定決心,是歸附效忠還是獨樹一幟,必需鮮明表態,不能再推搪了!
馬錦恭謹地上前,道:“爵爺,所有圖籍簿冊均已盤點清算封存完畢,是否送到黃羊河農莊逐一稽核?”
“都有些什麼啊?”雷瑾問。
“馬如龍大老爺這一房所執掌的家族公產,以及由金泉、金玉兩位公子繼承的大老爺這一房的私產,譬如天馬園、牧場、田莊、商鋪等,包括所有契約、人員花名冊等全數在此,另外還有夜梟單獨開列的花名秘冊,開支帳簿全部在此。其它各支脈的產業簿冊也正陸續點算封存。如何處置,還請爵爺示下!”
“嗯,”雷瑾道:“我看這駝城就不錯,這樣吧,各支脈的圖籍簿冊就不用送到黃羊河去了,都送到這兒來稽核再合適不過,我會吩咐手下人,會同各位當家共同稽核。至於已經點算封存的圖籍簿冊嘛,不如,馬兄就辛苦一趟,帶上這些圖籍簿冊,與本爵一起同去黃羊河農莊小住幾日,不知馬兄意下如何?”
“既然爵爺如此垂愛,小人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車馬轆轆,行進在驛道上。
共乘一車的雷瑾、馬錦,很隨意的聊天閒談。
雷瑾很快就發現馬錦此人談吐不俗,天南地北、古今中外,幾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與其相貌的平庸恰成強烈對比,且又善於察言觀色,投雷瑾所好,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及。
雖然雷瑾清楚他的來歷絕不簡單,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覺得馬錦此人有能力,雷瑾就不會在乎他有沒有造反之心,沒有造反之心的人,大多庸碌無為,他還不想用呢!
說到底,造反不造反,還是在於實力上的強弱對比形勢是否出現了重大逆轉,如此而已!幹強支弱,就是他想造反也沒人跟隨!
用肯定是要用馬錦這個人的,而且雷瑾還要委以重任,甚至連一直在觀望風色的馬啟智,只要他下定決心歸附,也是要委以重任的!
雷瑾就敢賭這一下,諒這兩人也翻不了天,畢竟打鐵還需自身硬,無論權術謀略如何巧妙,最終依賴的還是手上的實力、人心、名望!
而且,一旦這兩個人上了他這條船,要再想下去絕非易事,雷瑾絕對有這個信心!
“爵爺,小人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俯允!”馬錦突然說道。
雷瑾舒服地斜靠在車墊上,不動聲色地說道:“且說說看!”
“就是關於小人進獻與爵爺的那些美人。本來這些美人既然已經進獻了爵爺,爵爺如何處置,小人都已無權置喙,但小人思前想後,還是不惜腆顏祈請爵爺,千萬不要轉送任何人!”馬錦正色言道,沒有一點說笑的意思,非常嚴肅認真。
雷瑾眼中異芒一閃,洞明瞭馬錦的用心,語氣平靜,緩緩說道:“你就只怕其他人對你不利?難道就不怕本爵也對你不利麼?”
“小人不敢!小人既已追隨,豈敢二心?若爵爺要處置小人,只需一句話,小人俯頸就死,絕無怨言!但若死在其他人暗算之下,馬錦雖死亦不瞑目矣!”
聽著馬錦這一番話,雷瑾哈哈笑道:“那些女子都是絕色,難保其中沒有一些個心存怨毒的婦人,在得到男人的寵愛後,會百般唆使寵愛著她的男人為她出氣。若我將這樣的美女轉送予別人,而這人又大有權勢,或者在將來擁有了權勢,就有可能會在三番五次的枕邊風唆使下,出手暗算於你。你想得還真遠啊!哈哈!但是,如果我也被枕邊風颳暈了頭,你又如何自處呢?真的會俯頸就死嗎?”
“小人也不知道,到那個時候,小人是不是真的就甘願俯頸就死!但小人確實是寧願死在爵爺手裡,也不願意落入他人之手!”
“好!既然你這麼坦白,我——答應你,絕不將這些美人轉送給其他任何人就是了,而且如果我將來有一日要殺你的話,我保證絕不會是出於這些美女的唆使!”
“多謝爵爺體諒小人!小人以後跟隨主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若有虛言,天誅地滅!”這還是馬錦第一次稱雷瑾為主人。
“呵呵,用不著賭咒發誓,盡心做事的人我是絕對不會虧待的!在我手下,盡有賞格罰條,各種章程約束各人,無論獎勵或者懲罰,都按章程辦事,不許人違例胡來的!你儘管放寬心做事!”雷瑾呵呵笑道。
“正好,青海那邊的吐蕃番僧,喇嘛法王們近日要到莊上,按喇嘛密宗的儀軌給我舉行加活佛尊號儀式,舉行坐床大典,轉世坐床,受戒灌頂,還有許多慶典,賽馬、射箭、歌舞等,你正好躬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