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表,老家可是贛州府?”
“老家興國的,落籍重慶府也有好多年嘍,鄉音總也改不掉啊。 ”攤主呵呵笑著說道。
兩人這一來二去的攀認了老鄉,話匣子算是開啟了,熱熱鬧鬧地扯起了家常。
“老表是一家人西遷落戶吧?”攤主一邊給他們這一圈端來一盤牛肚,一邊問霍起。
霍起愣了愣,心說他怎麼知道這個?隨即省悟,想必是西遷移民的船都曾在重慶停靠過,這老表見得多了,再說一起‘打平夥’的這幾個熟人都是西遷的移民,他這老表還猜不出個子醜寅卯麼?不管是自願西遷的,還是象霍起這樣被強逼著西遷落籍地移民,多半都是舉家舉族遷徙地。 象霍起這樣能得到相當“優遇”,被允許獨自上岸去採買日用雜貨的,大多也都是有一技傍身地工匠、商賈或者讀書人,他們的家人被控制在‘麻城約’手裡為質,當然也不怕他們跑了。 因此。 他這贛州老表不難推測出他是舉家西遷落戶。
嘆口氣,霍起搖了搖頭,“是啊,說來話長了。 ”
那攤主瞧了瞧霍起,心裡約莫猜到了一些因果,遂笑道:“老表看似有些不情不願,凡事都還是想開些好。 哎——老表。 你以往是做什麼營生的?啥?裁縫?哎呀,老表你既是裁縫。 還有什麼可愁眉苦臉地?裁縫,現在是西北幕府的香餑餑啊,到了地頭,不管是官府,還是大商社都搶著要啊,包你一家老少,吃香喝辣一世不愁。 搞不好還能授爵,西北幕府不但有減稅優待,每個月還額外給你發津貼銀子。
不象我啊,沒別的營生本事,只能靠這小攤擔掙一家人的吃喝錢。 今年開春以來,從江南西遷落戶的,工匠、商賈、讀書人、流民,好多都是一家一族的遷徙呢。 差不多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