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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部分

人說,姑蘇除了園林之盛、寒山寺鐘、江楓漁火等等膾炙人口之外,還有‘若花溪’的美女、美酒、美食、佳曲、妙樂、無雙歌舞。

這個地兒,不是有頭有臉的達官貴人、富商巨賈,連‘若花溪’的門臉都摸不著。

是以,紙醉金迷、醉生夢死、窮奢極侈的官宦勢豪,皆以在若花溪一擲千金自傲,可謂人生若此,雖死無憾!

姑蘇城外,漁火點點,江濤聲聲。

夜月當空照人寰。

這刻,已經是入夜,‘若花溪’燈火通明,杯盤交錯,卻並不如何的喧囂嘈雜,畢竟這裡的客人品流不俗。

筵開數席,菜餚流水一般上桌,舉杯而飲,氣氛熱烈。

綺年玉貌的歌舞樂伎,這時恰好在琵琶聲中結束了一節歌舞,施禮告退,在座之人皆報以掌聲。

明月清風,宴於明堂,也算是燈紅酒綠的良辰美景夜了。

不過,一聲急促的兵刃交擊的聲音打破了良辰美景夜的和諧,驚動了廳堂內的主人和賓客。

緊接著,刀劍交擊的錚鳴,金刃破風的嘯聲,急迅地由遠而近,隨風而來的是叱喝、喊叫。

座中之人無不心中懍然。

有平虜侯到場地地方,不要說西北方面人馬的警戒是多麼的嚴密;就是姑蘇孫家也不能讓自家的姑爺在自家大本營有什麼閃失。 早就派出族中好手四下佈防;祝融門也派出門下精銳弟子,把守要道,防止外人隨便闖了進來。

眼前,居然有人公然強闖,無視數方力量的存在,而且看其來勢洶洶,這幾方人馬還幾乎攔不住。

誰人有等膽量。 有這等本領,敢到這裡來捋虎鬚?

張子墨有點狐疑地看向雷瑾。

雷瑾微微笑了笑。 眼神微微有些古怪,衝著張子墨點了點頭,示意無妨。

張子墨一頷首,放聲說道:“何方高士,枉駕光臨?”

聲如霹靂,轟隆震動。

“叮!”

一聲清脆綿長的金鐵之音,如同晨鐘暮鼓。 充滿殺伐慘烈的氣息,修為稍差之人,無不心驚肉跳。

一個清朗有力地聲音,遙遙傳來:“武當門下張述道、賈鶴林,求見平虜侯、張門主。 ”

述道沖和?

鶴林風霆?

武當出家道士中,這兩位可是知名人物,佛道戒律會‘真武神將’中的佼佼者。

眾人齊齊動容,只是有這麼闖關求見主人家地嗎?

張子墨眉尖聳動。 壓住火氣,喝道:“放他們進來!”

金鐵交擊聲瞬間沉寂。

燭影搖紅,輕風入帷,兩位背插松紋七星劍的道士,布鞋白襪,袍袖飄飄。 走入廳堂。

道士神態輕鬆恬淡,絲毫沒有闖關直入的緊張,也沒有因為眾目睽睽而感覺不安,清澈的目光掠過全場,齊齊稽首。

“貧道”

其中一個道士正要說話,聽口音當是方才說話的武當道士沖和子了。

雷瑾冷哼一聲,語氣生硬:“兩位道長若是來喝酒的,就請坐下;若是其他,還請兩位道長轉回。 本侯與兩位,好象沒有什麼交情。 不勞道長遠道而來拜會。 ”

這是擺明不給面子。 要落武當的臉子了。

“你——”

另一個道士風霆子嗔目戟指,狂野怒喝道:“不要以為自己是什麼狗屁侯爺。 就可惘顧國法,包庇‘夜航船’和白衣軍賊寇勾結。 不要以為有權有勢,就可一手遮天!勾結匪類,天地不容——”

“風霆師弟!”

沖和子打斷風霆子地喝問,再次稽首,和顏悅色說道:“貧道等專程來此拜見侯爺,確實是有些不解疑難之事,當面向侯爺請教。 侯爺心胸籠日月,大人有大量,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耶?”

沖和子這話說的帶骨頭,軟中帶硬,連捧帶激,換個人說不定還真的被他的激將法套住了。

可惜雷瑾早就不是愣頭青了,聞言冷冷一笑,“爾等來意,本侯早就知道了。 要打便打,說那些有的沒有的,有甚麼意思?不打,就坐下來喝杯酒,交個朋友。 要是想興師問罪,憑你們?哼,還未夠資格!

這樣吧,這酒喝著,光聽姑娘們的歌舞也有些單調,不如你我兩方下場比試比試,三場定勝負,以助酒興,如何?爾等若是贏了,本侯知無不言;爾等若是輸了,還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哈哈——,唉,有人下注沒有?”

說著話,雷瑾環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