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所以地方當局每年地現金支出會相對比較少,地方藩庫的負擔也就不會那麼重。
其三,有了這種‘實物土地兌換贖買券’ 充抵地價銀,在‘銀錢總署’方面而言。 就不會太過於憂慮銀鈔、銀元地市價,因為此舉而出現大幅波動和貶值地情形;更不會擔心四川地界,因為此舉而出現物價上漲、人心動盪的惡劣局面。 總之,四川執政府此舉,因為地方當局不需要以大量現金支付地價,所以就不會在短時間內導致市面上所發放的鈔、幣流透過多,鈔、幣等通貨的波動和貶值風險也就因此得以最大限度的避免;即便四川地面真出了什麼問題。 估計也難以波及至整個西北;這樣一來,‘銀錢總署’方面。 他們在瀆職和失職方面的顧慮少了,亦不用為此擔上太大的干係,自然也就無話可說,也自然就不會再去幹涉四川執政府地此項地方施政了。
第四,長史府和平虜侯府因此之故,也不會急於去幹預或者制止四川地方當局的施政,而是採取了默許地態度。 靜觀成效。
有了剛才說的這幾條舉措,四川執政府的施政,從而也就相應少了方方面面的諸多阻力,自然就可以放手而為了。
另外,四川地方當局徵購地主的土地,並不是以‘實物土地兌換贖買券’ 全額支付田主、地主的地價銀。 地價銀當中的三成到五成左右,是另外以四川執政府,乃至西北幕府手中所掌握地官辦商社、官辦礦場、官辦農莊的部分股份折價給付的。 也就是說。 官方向售地地主支付的‘地價銀’,當中的三到五成,其實就是官方當局出具的‘銀股所有人轉移契約書’和‘銀股轉移擔保確認狀’而已。
私人地主現在能夠透過購買‘實物土地兌換贖買券’,得到一部分官方商社和官方工場礦場的股份,這其中就包括了‘西北紙坊公社’、‘西北工礦冶煉局’和‘西北官辦農牧墾殖總會’等西北幕府所掌握的官辦大商社股份;換言之,亦即是將官辦商社、官辦礦場地官方銀股分拆。 並將其中部分股份公開出售給私人所有;當然,我們也可以認為,官方當局是以這種方式,在不支付或者很少支付現金的前提下,迫使售地地主將其所得的賣地收入直接轉為官辦商社、官辦礦場的銀股投入。 這一點,也正是吸引四川不少地主出售其私人土地的真正根源,象‘西北紙坊公社’、‘西北工礦冶煉局’、‘西北官辦農牧墾殖總會’這些大商社、大商團、大礦場,它們的每一股銀股,其紅利都遠比土地上地獲利出息要高,這一點想必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也是一直頗為讓西北黎庶羨慕和眼紅的地方。
現在。 既然官方當局給了大家這麼一個機會,雖然是與‘實物土地兌換贖買券’一起捆綁搭售。 四川雖然還有不少地主在猶豫觀望,但將私人土地出售給官府以換取官辦商社股份和‘實物土地兌換贖買券’的地主也很是不少,相當之踴躍。
這個‘實物土地兌換贖買券’,其實就是四川地方當局,在事前為了儘量消除田主、地主的顧慮而預先就作出的安排。
以小弟之見,如果四川一開始完全以官辦商社、官辦礦場的銀股來支付地價銀,即使當局強令贖買私人田地,怕是也沒有多少地主會起而響應,但是現在當局將兩者捆綁在一起發售,儘可能的減少了售地地主的後顧之憂,再加上平虜侯府和西北幕府的信譽向來不錯,四川一帶踴躍賣地的地主也相當不少了。 ”
“原來如此,聽君一席話,令人茅塞頓開。 卻不知這‘實物土地兌換贖買券’ 一年出息幾何?楊兄可有購買?”楊青地這幾位世交故舊至此已經對‘實物土地兌換贖買券’有所瞭解,便又笑著問道。
楊青等人雖是孔孟儒士,現在倒也並不忌諱‘利’之一字。 有道是,士不言利,道不可久。 方今四海之內,重商縱慾之風薰染已久,許多儒士早已不再恥於言利,而諸派儒學中地‘義’‘利’之辨也有了新的闡釋和發見。 不少儒士便如商人一般,見面即問‘獲利幾何?’‘出息幾多?’,也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地事情。
“一年的出息,比四川地方‘上田’的收租要稍微高一些。 吾家也賣了一些田地以換購這種贖買券和官辦商社的銀股,但是吾家田土不多。 所以也有限得很。 至於吾家在西域取得地田地,因為期限未到,暫時也還不能賣給官府,現下亦只能作臨淵羨魚之嘆了!”
楊青笑著答道。
“哈哈,楊兄此舉,可謂是‘但將萬字平戎策,都且換作公家契約書’了!”
“慚愧。 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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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苔藤杖細,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