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上房雅間,早幾天之前就已經全部被人提前以重金預定包下來了,平虜侯鹵簿儀仗浩蕩出巡,難得一見,不可不看也,故而包房價碼雖然高昂,仍然有人肯出高價預定。
天字丁號上房雅間,又號‘永琰吉慶’,正是適合憑高望遠的好吃酒去處,今兒已被預早下了定金,從蒙古商會會館過來的好幾個韃靼商人佔據吃酒宴客。
長安城有不少塞外東西蒙古各部的蒙人商賈來往買賣或者長期聚居,東蒙古韃靼人,西蒙古瓦剌人,甚至偶爾還有遼東以北科爾沁部族的蒙古商人不遠萬里橫跨草原來到長安,這都不是很奇怪的事兒。
自然,這些蒙古商人中難免混雜了一些塞外蒙古酋首派遣的探子細作,處心積慮打探西北幕府的虛實;或者說寄籍長安的蒙人商賈,只要不曾落籍歸化,其實都可算成潛在的探子細作,西北幕府的軍政動向、民情虛實,都有被他們打探詳實後,洩露給塞外蒙古酋首的可能。
但西北幕府不在乎這個,一則對自身軍政虛實的嚴格保密很有信心,對內務安全署鋤奸營、巡捕營監控各方間諜細作有效得力也很有信心;再者因了長史府‘貨暢其流,通商天下’的準則,不能因為與蒙古韃靼對峙敵視的緣故,就隨便鎖關不納,拒絕蒙人商賈來往西北買賣貿易,因此蒙古各部商人進出邊牆來往買賣都是被允許的,已經不僅僅只限於邊塞的互市貿易,蒙古商人在武威、張掖、長安、秦州、蘭州、寧夏府城、河套府城、榆林城等工商繁榮的城市,還仿效漢回等族商人的做法設有蒙商會館。
事實上,內務安全署鋤奸營甚至常常故意對一些已知的細作諜探不加拘捕,只是予以暗中的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