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陰陽、八卦等道家標誌紋飾必不可少。
預定的奴隸撲買還沒開始,廣成道門下的標客們已經進入狀態,一個個鐵血剽悍精神抖擻,顯然都是見過血的漢子。
雷愚樵審慎的打量著那些剽悍的標客,能夠讓人辨認出他們是‘廣成道’門下身分的似乎只有他們身甲上鑲嵌地一塊牛皮,火烙著盾牌、長劍和‘廣成道’三個顏體字,此外別無其他標誌。
目光落到那些倭刀之上,以雷愚樵近年為平虜侯府蒐購寶刀利劍所積累地眼力和經驗,那些標客們佩帶的倭刀,無論雙手長刀,還是短地‘脅差’,偶爾撥出鞘子的刀身都是雪亮耀眼,隱隱有云紋光暈流轉,鋼質顯然極佳,打造和研磨手藝看上去卻不類倭國工匠的手筆,而與亞剌伯以及葉爾羌本地制刀工匠的手藝活相彷彿。
這有可能是廣成道在西域傳法弘道,授徒多年,門下入教的西域信徒中有手藝高超的鐵匠、刀匠,因而雖是倭刀式樣,手藝卻迥然有異,雷愚樵暗自忖思,那創立廣成道的南穀子真人,還真是忘不了他早年應募投軍滅殺倭寇刀斬韃酋的歲月啊!戚南塘大帥當年滅倭御韃的遺制都被他發揚光大到西域來了,倭刀、藤牌、火銃、鴛鴦陣,據說廣成道門徒還個個精通戚南塘大帥手創的雙手長刀‘辛酉刀法’,御倭名將俞虛江擅長的‘荊楚長劍’、‘青田棍’等拳棍著數。
雷愚樵雖然訖今為止,只見過寥寥幾位廣成道門徒顯露過南穀子一門所傳的武技。 但以他地眼力還是看得出,辛酉刀法、荊楚長劍這類原本主要在帝國軍伍中傳習的戰陣武技,經過南穀子數十年隱修苦練,已然融會貫通別出新意,揉和崆峒一脈秘傳的實戰技法,越發的兇悍剽厲,迅疾剛猛。 尋常武士哪裡敢輕攖其凌厲鋒芒呢?
以廣成道多年積累的雄厚根基,只要不與當權柄政者鬧翻。 獨佔西域傳教鰲頭是毫無疑問的。 雷愚樵暗暗想道,戰爭是什麼?不就是他媽的的群毆嘛!傳法弘教其實也跟戰爭差不多,比地也就是誰的群毆本事更高明而已,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不外如是。
西域之民,正如史書上所說地那樣。 ‘性既獷暴,力亦驍勇’,廣成道如此這般作派,倒是大有用武之地了。
長吸了一口旱菸,雷愚樵緩緩吐氣,默默盤算著不久之後的競投撲買,公主堡這個驛城,現在可是彙集了太多的競爭者。
在公主堡的另一側。 孫霜羽在十幾個家僕的簇擁下無聊的等待著奴隸撲買的開始,臉色有些陰鬱和沉重,這對於在生意場上打滾多年地孫霜羽而言,七情上面是很罕見的事情。
西域,尤其是蒲犁高原,遊牧部落的山民自古以來就以彪悍難馴而著稱。 據說當年的蒙古大軍殺了一百六七十萬人,差不多讓蒲犁高原的土著部落斷根絕種,人煙庶幾泯滅,才算徹底佔領平定蒲犁高原。 只是這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蒲犁高原高山林立,雪峰逶迤,素來貧瘠苦寒,羸弱之輩著實難以生存,只有強悍勇力之徒方能立足斯境。 自蒙元帝國覆滅幾百年後,從他處陸續遷徙到蒲犁高原討生活的遊牧部落山民。 生於斯。 長於斯,卻是依然如故的獷暴驍勇、桀驁難馴。
蒲犁(帕米爾的轉音)高原雖然苦寒貧瘠。 但高原上有廣闊地草甸牧場,在石頭城‘塔什庫爾幹’、費爾幹、瓦罕這樣的河谷地帶,宜農宜牧,可耕種青稞、小麥等多種作物,以其地域的廣闊,從北到南,養活一兩百萬人還是可以的。
對於西征的平虜軍而言,蒲犁高原上百萬的遊牧山民恰是心腹之患,必須想辦法解決他們地威脅——無論西進、南下、北出,蒲犁高原上的來往通道都具有決定性的意義,咽喉絕不能扼在任何別的什麼人手中。
由於時機和地形上的限制,郭若弼節制的兵馬必須爭分奪秒,攻佔葉爾羌汗國所管轄的地界,不可能在蒲犁高原多作停留,更不可能象當年的蒙古大軍那樣一屠了之。 西北幕府解決這個威脅的方法,相對來說比較溫和。
編遣奴隸軍團是西北幕府的對策之一。 西北幕府臨時編遣地奴隸軍團,戰鬥力自然不可能與亞剌伯地區各國君主所風行地‘馬木留克’奴隸騎兵軍團相提並論,畢竟馬木留克奴隸軍團的兵源來自經過多年嚴酷訓練而成地馬木留克奴隸戰士,尤其是欽察奴兵——從幼童時期便開始嚴酷訓練的亞剌伯精銳奴隸戰士,當然不是西北幕府臨時編遣的奴隸軍團可以與之媲美的——西北幕府臨時編遣奴隸軍團的主要目的之一,在於將那些敢於抗擊的佔領地區男丁,一律貶為奴隸並以軍事管制的手段進行異地安置,以達到釜底抽薪,連根撥起,迅速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