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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部分

一下心意,否則士兵心裡留下疙瘩,不滿的情緒一點點積累,其勢猶如抱薪救火,一個不好,就不是軍心士氣的問題了,很可能因為一點不相干的小事情而爆發出大亂子,士兵鼓譟譁變,最終釀成慘禍劇變也不是不可能。

這就是一個姿態,主將若視兵卒如草芥,兵卒視主將如寇仇也很正常;反之,亦然!

平虜軍經歷過四川、雲南戰事的教訓,總結經驗,戰傷搶救醫治的各個方面都已經有了大大改進,在西征籌備時期,就充分考慮到戰傷對軍心士氣以及戰鬥力地影響,事先的藥材準備中,就有大量的鎮痛止痛、鎮靜安神的藥材和成藥庫存。

譬如根,譬如曼陀羅、鬧羊花、安息香、顛茄子、白米莨菪等,譬如鴉片、**等等,當然,絕大部分都是經過君臣佐使配伍、精心炮製研磨、裹制包裝而成的配方成藥,有很多味主藥其實就是江湖上口耳相傳的**、蒙汗藥、雞鳴五鼓返魂香之類的主要配方成分,概由歧黃道館大藥房、濟世製藥局、杏林大醫院惠民藥廠、峨眉大藥房、公孫藥局、雷氏大藥廠等承製,又分成多種不同的膏、丹、丸、散和藥酒、藥油等,以因應不同的傷勢。

但即便是這樣準備充足的情況,士兵仍然免不了疼痛呻吟,許多鎮痛藥物都是有毒藥材,必需慎用,絕對不能多用,某些傷情還必需禁用,否則治不好人,倒反而把人給治死了。

傷兵營是西征大營中最乾燥最乾淨地地方,地面在立營之前事先用火焚燒,營地又是居高向陽通風,排水溝深挖,營地中很多地方遍撒雄黃、石灰、硫磺地粉末,出恭入廁、垃圾穢物糞土的燒埋都有嚴格劃定區域,淨房廁所也指定專人每日輪班看管清理,嚴防蒼蠅蚊蟲滋生,營地每天傾倒地垃圾糞土穢物亦由專人每日輪班燒埋,乃至取水、用水、食物、用具、洗滌、沐浴、帳篷被褥薰蒸、傷員隔離,各有要求,營地規則和出入作息紀律都規定得極為細緻嚴格,不許違反,否則重重懲罰。 其中許多營地紀律,實際上在平虜軍將士人手一冊的《軍人手牒》、《士兵手冊》、《軍律須知》上都有詳細規定,只不過在傷兵營執行得更嚴格更細緻而已。

郭若弼、馬啟智帶著各自的貼身親衛入營。 先在各處帳篷間轉了轉。

在離傷兵帳篷較遠地地方,他們就可以看到許多晾曬著的棉紗條、細麻長布條披掛在晾繩上,在陽光下隨風擺動,如同森林一樣,這些都是用來包札止血的。 糧食、布匹都是可以直接當銀錢使的重要物資,雖然單個來看,並不是很貴。 但也絕不便宜,兵荒馬亂的年頭甚至是金不換的東西。 有錢也不一定搞得到手。 平虜軍將大量坯布、棉布、麻布作為士兵包札傷口的物資,這手筆不大,可也不小,是下足了本錢地。 不過,這些正在晾曬的紗條、札布,也都是傷兵營已經用過地回收物品,洗淨曬乾、薰蒸之後可以重複利用多次的軍需物資。 棉布雖然不算太貴,但西征大軍用量相當龐大,集中起來也是很大的開支,當然是能省一點是一點了,西北幕府也還沒有那個財力去大手大腳的浪費。

對於平虜軍,對於雷瑾,一個傷兵的價值絕對不是幾匹布、幾味藥材可以衡量計算清楚的。 四肢健全的傷兵,在傷愈歸隊之後所能起到地作用。 就是十個百個新兵也比不上的,更不用說在軍心士氣和勇敢作戰上的巨大激勵效果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危險境地,軍律是不允許放棄醫治傷兵的。

很多帳篷中都有傷兵的哀號呻吟,**、麻藥的時效一過,傷兵往往會感覺傷口更痛。 只有捱過一段時間習慣了,才會好轉;而且一個傷兵哀號呻吟,也會有其他傷兵跟著哀號呻吟。 當然,這也跟平虜軍並不提倡和鼓勵傷兵在疼痛時硬挺著不出聲的規定有關;某些傷勢士兵可能會感覺傷口很痛,如果士兵咬牙硬挺著不出聲,英雄倒是英雄了,硬漢倒也硬漢了,卻也有可能讓忙碌地醫師醫士忽略了一些重要的情況變化,錯過最佳的醫治時機,這是得不償失。 所以在傷兵營裡。 傷情如軍情,講究的是。 不瞞報不隱偽,不諱疾忌醫,感覺痛就要喊出來、說出來,沒有人會因此而笑話誰,逞英雄做硬漢應該是在戰場殺敵之時,而不是在傷兵營裡療傷養傷之際!

帳篷內外,血腥味、藥味、香薰味、雄黃味瀰漫,還有很重的硫磺味,郭若弼一行人很遠都可以聞到。 硫磺這東西雖然可以殺蟲止癢,軍中除了拿來當火藥,也當治傷治病的外用藥粉,用處大,庫存量自然也是很大地。 傷兵營中,帳篷內外撒硫磺粉自打雲南戰事之後也是平虜軍的常規了,驅蟲防黴還是很有效果的,不過不能隨便燃燒,硫磺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