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紊亂。 只能藉助鼓角、號炮、呼哨彼此呼應,旗幟、煙火都不大好使,因之陷入了纏鬥混戰。
“咚”親衛倒在了地上,手上的那麵皮盾,卻在倒下的那一刻化為了無數碎片、塵煙,濺起無數雪屑泥水。
那名親衛硬是以命換命。 替公孫一宏擋過了另外一名韃靼騎士地衝刺,這是必死的一擊。 他以死攔截,使公孫一宏能夠擊殺那名韃靼騎將,那人或許是名千夫長,再不就是臺吉之類的蒙古貴族。
那個衝殺上來的韃靼騎士的坐騎,這時吃不住猝然湧到身前的浩蕩大力,不住的答答後退,捲起一陣旋轉疾風,退出了十餘步之遠,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 方才化解及身的怪勁。 以死相拼地全力攔截豈是那麼好消受的?
就在這一剎那,公孫一宏猛然發力。 戰馬的僵繩在手中拉直,坐騎隨著僵繩前蹄高高抬起,後蹄在雪地裡劃出深溝。
鏢槍如幽魅般貫透那名騎士的前胸甲。
公孫一宏收回手來,拔刀挑開一支冷箭。
如雷鳴般的鏢槍破空嘯音這才入耳,這是死神的咆哮,只是不能挽回手下親衛已經死亡地宿命。
轉身小碎步,公孫一宏抄起地上一杆血跡斑斕的鐵矛,鋒尖再一次指向眼前衝殺上來的韃靼騎士。
阿蠻低頭看了眼被韃靼騎士擊到變形的左前臂護臂
這種鎖子盔甲的防禦似乎差了點,只不過被一個‘小小’的韃靼騎士的狼牙棒擦了一下,現在她的手臂都還在微微的顫抖,這對於一名武痴級的女將軍而言,是不可原諒地失誤。
其實她清楚,那名死在她刀下地韃靼騎士至少是部族裡以勇力著稱的巴圖魯勇士,而且至少還應該是千夫長以上地階級,絕不會是所謂的小小的一名騎士,否則殺死他絕不會有那種震懾敵眾的威力。
阿蠻淡淡地注視著因為那個使狼牙棒子的傢伙倒下而驚呆的韃靼騎士們,他們正暴露在火鳳衛的五眼火銃和斧頭之前。
轟鳴不止,彈丸迸射,撕裂肉體
鬼斧無聲,如幽似靈,封喉奪命
長刀殷血,首級滾落,血跡斑斑的右耳掛在了馬鞍前的戰功布袋,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女煞星不停的收割人命
“也許是因為他的運氣好,才能擊到我吧”
阿蠻喃喃低語。
前方傳來戰鬥番獒的低沉咆哮,殺戮還在繼續。
一股無名的怒火竄上心頭,不過馬上,吉能的理性就將怒火壓了下去。
他與外喀爾喀韃靼部族的配合出現了問題,使得平虜軍部分的扭轉了劣勢。 在眼前的天氣下如果不盡快結束戰鬥,真正入夜時他糾集起來的這股聯軍有可能全軍覆滅。
現在是在戰場,盟友之間。 必須信任,吉能明白這個道理。
從小就在戰鬥的吉能冷靜地分析著眼前膠著地戰局,從目前的情況上來看,自己一方的勝算建立在己方彼此配合的情況下
但不管怎麼說,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解決眼前這些漢蠻子的西北騎兵。
漫天的箭嘯
寒風掠過昏黃地雪原
平虜騎兵衝殺過來,槍如毒龍,刀如雷電
兩股強悍的力量相撞。 人仰馬翻,血流成河
翻下坐騎地騎士能爬起來的都爬了起來。 眼神中流露出殺戮慾望
白花花的骨頭
槍盾相交
眼前,韃靼騎士手中的長槍帶著破空怪響,急速接近,那閃著幽光的三稜槍尖在他眼中不斷放大,強烈有如實質的殺氣裹挾而來
沒有心慌,手中飛斧那種鋼鐵的厚實感讓大腿骨折肋下重傷地王文仲無比冷靜,定神凝念。 硬挺挺地側身主動以左肩硬接這一槍,左手皮盾封堵敵騎可能進攻的角度。
王文仲的坐騎已經倒斃,而他又無法行動,只能找人墊背。 光是這一戰,他已經砍翻了八個韃靼騎士,現在多殺一個都是他賺到的。
反正以他現在的‘猛士’軍功爵,就算戰死也能追封一級,那就是‘虎賁銳士’了。 不但脫免了死罪,還可以給家裡帶來豐厚的撫卹和保險賠付,幾個年幼弟妹可以由官府公家撫養,自己的老婆和才滿週歲兒子也終生有靠了,不枉此生。
強大的力量撞開他手中地皮盾,那杆長槍上的力量是劇烈旋轉的怪力。
但僅僅是這樣還沒什麼。 王文仲這時才感受到眼前這個韃靼騎士那真正恐怖的實力。
一道冰冷的氣機從長槍與左肩相交的那一點上傳來,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