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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部分

紅頭兵和土庫曼部落弓騎,如果他們後方的部落綠洲被不斷襲擊,恐怕軍心動搖之下,再也難以阻攔西征平虜軍的衝擊,就是狂信者聖戰兵團也未必能夠前仆後繼,死戰不退。

箭矢如雨,火銃轟鳴。

遊騎兵如同尖刀,劈入敵陣,楔入其中,血肉迸濺,當者無不披靡。

突厥部落兵在遊騎衝擊下,陣形漸漸鬆動,仆倒在地的人,被賓士的馬蹄踐踏,轉瞬化為肉泥。

血色主宰著戰場,馬如赤焰,人如血洗,烈日焦陽,遍地流火,血與火的碰撞,刀與槍的爭鳴,烈火熊熊,殺人如草,倒下便了無聲息,再也無人關注。

浴血鏖戰,最菁華的部隊在不斷消耗。

戰局漸漸有了變化,力竭的突厥部落兵成排成列的倒下,雷火仝率領的親衛營已經突近部落中樞。

勝利在望。

一隊驍勇的突厥部落兵衝上來,擋住了狂風遊騎的去路,這已經是突厥部落僅存的精銳了。

浴血。

倒下。

沒人後退,慨然赴死。

每個人眼睛充血,爆發著憤怒,噴薄著仇恨。

“拼命!”

“拼命!”

山洪奔瀉。

當中路楔入的雷火仝部隊闖進敵營中樞地帶之際,從側翼謀求突破的張詠部隊則遇到很大麻煩,突厥部落的紅頭騎兵剛開始被兇猛的攻勢衝擊得有點發懵,但是實戰經驗豐富的紅頭兵們很快就緩過神來,迅速發起猛烈的反擊,張詠部隊的嚴密陣形在紅頭兵的反擊浪潮之下有了相當鬆動,稍微遲疑就可能馬上被敵人殺死。

不斷有人倒在血泊之中,鮮血四濺

畏吾兒人‘虎賁銳士’玉書甫身體上已經有了三處刀傷,都不是很嚴重,甚至都不影響他的衝鋒。久經戰陣的銳士都會聰明的避免致命傷和重傷的發生,出刀沒有什麼花巧,就是快、準、狠,就是力大招沉,猛不可當,完全憑本能,其他都是多餘,更不能分神去想別的什麼。

殺!

一個靠近玉書甫的突厥紅頭兵,被他一刀斬成兩截,血湧三尺,仆地而倒

向前衝

向前衝

憑著本能向前衝

試圖阻擋玉書甫的紅頭兵不斷成為他刀下的祭品

斬將奪旗,戰功匪小,玉書甫順手擲出一柄手斧,旋斬敵軍戰旗。

繡著圖騰的部落戰旗,在飛旋如電的戰斧面前無比脆弱,寒光閃掠而過,旗幟曳然折落,如一片卑賤的枯葉飄然而下,突厥紅頭兵一個個面色灰敗,惘然若失

隨著部落旗幟突然倒下,突厥紅頭兵倏然不知所措

狂風遊騎趁勢突進,掀起一路腥風血雨

爭路逃竄的突厥紅頭兵相互踐踏,互相殘殺,敗局已奠!

潮水一般的突厥紅頭兵從龍王身邊漫流潰逃,只求逃命的他們,幾乎不會注意到龍王這個落單的敵人——懂得這麼做的突厥紅頭兵很聰明也很幸運,事實上絕大多數的突厥紅頭兵都不可能是軍功爵‘虎賁猛士’龍王的對手。他主修的‘長弓射日’心法以攻為守,有進無退,兇毒迅猛,凌厲勁銳,實在是劍走偏鋒到了極點,鋒芒畢露,銳不可當的一種邪門武技,很少人能夠正面硬扛他的起手三板斧,如果不是因為性情暴戾屢次觸犯軍律而遭到降職削爵,憑他龍王歷年積累的戰功和資歷,早就升到‘龍驤壯士’或者‘龍驤勇士’這樣的銳士高爵了。

龍王在搜尋一個選定的目標,亂軍之中這個人正不顧一切的試圖穩住局面,他一刀又一刀的斬殺著敗逃的部落士兵,但收效甚微,兵敗如山倒,現在做這些都無濟於事了。更多潰逃的部落士兵,如同潮水一般衝過他的阻擋。

阿拉丁,突厥部落第一勇士,龍王的獵殺目標。

在亂軍中逼近,如猛獸覓食。

被阿拉丁發現的剎那,龍王催馬,襲擊步前衝迅如雷霆,人馬合一,刀借馬勢,寒光一閃,宛如霹靂橫飛,雁翎刀破甲而入,勢如破竹,略無阻滯。

部落勇士阿拉丁的頭顱就這樣被人輕易摘走了,從他的脖頸之上!

宛如瓜熟蒂落,刀過頭落,揮一揮手,理所應當,這是可畏可怖的刀,這是可畏可怖計程車!

這場殺戮將至尾聲

甘霖六年七月初三。

西征元帥府甲編第二十四奴隸軍團在新任總兵官土庫曼人瓦楚奇指揮下,伏擊薩非帝國的國王軍一部於呼羅珊之呼蘭丁綠洲邊緣,殲滅薩非帝國軍精銳‘馬木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