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挨挨擦擦,柔軟溫暖的玉手添酒挾肉,耳邊媚笑,吐氣如蘭,柔柔地,甜甜地,挑逗的手法更是熟練得堪稱專家,春qing盪漾,黏在法師身上如蛇般扭動,法師們可謂是此間樂,不思歸矣!
酒喝到十分,每個人身上都慢慢開始出現無法控制卻難以察覺的變化。
就在眾位仙長們興高采烈的吃喝正酣時,沙家寨裡醞釀已久的暴風雨驟然發動。
可能是沙富貴一去不返,熱炕上一個法師有些不耐,喝問一個正低頭捧著酒罈進來的下人:“你們寨主到哪兒去了?為何不在此侍奉?”
“仙長若真想知道,本官自當奉告。”聲音冷厲磣人。
“混帳!”那法師氣往上湧,這沙家寨還沒有敢這麼跟他說話的人,正要發作,猛然醒悟,“你是什麼人?”
“你以為本官是什麼人?”酒罈子隨手一拋,來人露出真面目,亮出了衣下的繡春刀,燈火下彎曲的厚背刀閃爍著冷列的寒光,意氣昂揚,道:“敝人鷹揚左衛百戶羅瑞,奉命擒拿妖人奸匪,爾等妖人還是給本官乖乖受縛吧。”
熱炕上的幾個法師此時酒意上湧,渾身發軟,待要凝神運氣,卻駭然發現體內氣機窒礙難行,不由大驚失色,心裡都不由哀嘆:這下全完了。
這真是終日打大雁,今日反叫大雁給啄了眼,眾彌勒教的‘天師’、‘法師’們一時大意便中了人的暗算,難怪這羅百戶意氣昂揚,敢於長驅直入以一人而面對這幾個武技、‘妖法’都出類拔萃的彌勒教‘天師’、‘法師’。
“你在酒菜中下了什麼藥物?”一個法師很不甘心,狠狠問道,他們都是在藥物上的行家,一般藥物對他們不但無效,而且也容易被他們發現,現在中了暗算,自知不免,卻也不願意做個冤死鬼,如果不問清楚,怕是做了死鬼也不甘心了。
“呵呵,”羅瑞大笑,說道,“你們都是藥物行家,本官若是用些尋常毒藥豈不是班門弄斧?‘酩酊醉八仙’,本官秘煉的酒蠱,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毒藥吧?”
‘酩酊醉八仙’確實不是毒藥,而是一種酒蟲,一種毒蠱,某些酒癮極大的人甚至拿它來做催酒的酒麴,本是苗疆地區的一種普通的巫門毒蠱——酒蠱,後來帝國軍隊數度出兵彈壓苗亂,軍隊中也有不少人學會了使用這種毒蠱,因為這種毒蠱毒力發作時,頗似酒醉時的感覺,中蠱者及其扈從往往不能提高警惕及時的加以防範,若是被人在酒席中投以此物,對普通人而言幾乎是可以十拿九穩的致其於死地——醉死,而對於修為深厚的武者而言,在中毒已經很深的情況下,也是很難在短期內加以解救復原的。
這羅百戶使用的酒蠱既是號稱什麼‘酩酊醉八仙’,則其毒力之強可想而知,就算是被人尊稱為上仙的彌勒教‘天師’們也休想在短時間內擺脫酒蠱毒力的侵襲。
這時步聲雜沓,門外突然湧入若干錦袍貂裘之人,羅百戶轉眸一掃不由面色微變,湧進來的人竟然有錦衣府和鷹揚右衛的人!
“你們怎麼來了?”羅百戶沉聲問道。
“咦?羅大人,不是你派人讓我們趕過來的嗎?放心,最大的一份功勞我們不會和你搶的!”來人中的一個嚷道。
“好說,好說。”羅百戶心裡疑雲更甚,卻是不好當面翻臉,暗忖:老子什麼時候派人去請你們了?
羅百戶心下惱火,就在炕上揪起一個法師來,惡狠狠的問道:“你們躲在這沙家寨,到底是為的什麼?”
“我們只不過是奉命看押幾個本教的叛徒而已,他們已經投靠了西北幕府。”那法師倒也光棍,反正看押這幾個人也不是教中的什麼特別機密,有問有答。
“西北幕府?”幾個皇家秘探都是一怔,面面相覷——現在這平虜將軍當朝的一等侯可是炙手可熱,與他們的頂頭上司也有交情,還不是他們幾個秘探隨便惹得起的。
羅百戶更是在心裡暗自懊悔,這可不是自找麻煩嗎?
羅百戶這時已經明白,他其實是被別人利用當了一回替人火中取粟的角色,不過能立上一次大功,既能以之領賞,又能假公濟私大發一筆抄家橫財,盤算起來也還不太虧。
“被你們看押的什麼叛徒,關在什麼地方?”羅百戶立即想到,那個暗中透露訊息的人恐怕別有用心,而且還不動聲色的把分隸幾家的皇家秘探都巧妙地引到了同一個地方,是不是意在這幾個西北幕府策反的‘叛徒’?還是有什麼別的用意?
等那法師說出關押的地點,羅百戶立即命令一個手下前去察看。
少時,那去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