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思兮在太山,欲往從之梁父艱,側身東望涕沾翰。美人贈我金錯刀,何以報之英瓊瑤。路遠莫致倚逍遙,何為懷憂心煩勞?”
“我所思兮在桂林,欲往從之湘水深,側身南望涕沾襟”
“我所思兮在漢陽,欲往從之隴阪長,側身西望涕沾裳”
“我所思兮在雁門,欲往從之雪紛紛,側身北望涕沾巾”(注一)
一唱而三嘆,慷慨有餘哀,紛錯纏mian跌宕起伏,聲聞遐邇,卻是令旁觀之人每有濃愁入髓,哀傷入骨之感,旁觀猶是如此,當者感受定是十倍百倍於此也,若非心志堅凝如磐石之人,面對這種從身心兩途雙管齊下無所不至的狂野攻勢,還有信心巋然不動的絕不會多,事實上旁觀‘看熱鬧’的人們中,不少人已然潸然淚下,寄予無限同情,完全被‘感動’了。
然而夜合、香嫋卻是這不多的人中,其中的兩位,眼下是裙似飛燕,袖如迴雪,輕裾鸞飛,漂微逾曳,狀似明月泛雲河,體如輕風動流波,奮長袖以飆回兮,縹緲宛若水雲間,似水似雲,是水是雲,非水非雲,亦水亦云,無論劍勢如何狂猛兇厲,無論劍芒如何鋒銳無匹,卻難以對柔軟纖弱的羅衣輕袖造成實際的傷害,因之劍勢雖狂,仍寸步難進。
翡翠綠,石榴紅,飄然旋轉回雪輕,嫣然縱送游龍驚。小垂手後柳無力,斜拽裙時雲欲生。煙蛾略斂不勝態,風袖低昂如有情
大垂手,小垂手,或像驚鴻閃,或如飛燕斜
似乎這不是在生死決戰,而是在縱情酣舞,劍勢愈狂野,羅袖愈輕柔,兩下里竟然是僵持不下。
“天!這是‘綠袖一襲水雲間’!姑蘇孫氏‘天碧羅衣’心法中沒落了三百年的奇藝絕學,行將再放光華矣!”
彭婆婆恍然低嘆,“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孫氏‘天碧羅衣’初承抱朴子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