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撤退!
一直沒有派上用場的戰馬,該是要在這時候派上一下用場了。
剛才利用壁壘頂住敵軍第一輪的兇猛衝擊,硬是打出了威風,純用矢石的兇猛打擊,迫使剽悍的彌勒香軍也要退後進行作陣前調整,暫時停止了兇猛的攻勢,可以想見剛才那短暫而激烈的一刻,凜冽的殺氣讓兇悍善戰的彌勒教徒也倒吸一口冷氣。
彌勒香軍的第二輪衝擊只在暫歇了不到百息,很快就捲土重來,甚至是陳好的部下們僅僅加固了第二道壁壘,就被迫放棄加固,轉而投入戰鬥。
彌勒香軍的攻勢比起第一輪更加猛烈而有序,瞬間就沖垮了陳好的第一道壁壘防線,向第二道壁壘防線發起無畏的衝擊,前仆後繼,再次上演用屍體趟血路的場景。
陳好的訓練和部署也保證了矢石的最大殺傷效果,能夠在矢石的連續打擊下突破第二道壁壘的彌勒香軍士兵實在不多,但就是這不多的幾個人也給陳好的部下造成了不小的傷亡,如果不是這時第一道壁壘突然引燃熊熊烈火,暫時遮斷了彌勒香軍後續士兵的支援,使得陳好的部下能迅速用密集攢射的方式,屠殺第二道壁壘前被暫時遮斷後路的彌勒香軍,那情況可能就比較糟糕了。
如果彌勒香軍手上能有幾架拋石機,或者攻堅大弩,又或者有些攻城棰、衝車,大概也不致於如此狼狽而兇悍了。
第一道壁壘的烈火併沒有遮斷多久,很快就被彌勒香軍硬生生衝開一條通道,蜂擁而進,情況立刻又轉為危殆,畢竟守備一方的矢石已經消耗了許多,相信彌勒香軍的主將也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其攻勢之猛烈根本不是第一輪可以比擬的,比的就是誰最先撐不下去,看來彌勒香軍的主將也火大了。
現在指揮壁壘防禦的是陳好的副手,陳好率領二百騎兵正在快速迂迴,窺視著最佳的陣前突擊時機,雖然是二流部隊,但是能夠入選‘跳蕩’,也都是些悍不畏死的漢子,殺起人來照樣刀刀見血,沒有絲毫含糊的。
騎兵在衝鋒中顯示威力。
迂迴到側翼的騎兵突然殺出,且馳且射,瞬間就從彌勒香軍的突擊陣形中斜穿而過,倒下一地的屍體。
當那些騎兵高舉著馬刀,踏直馬鐙,吶喊著往前衝鋒,再次從黑暗中往回衝殺出來的時候,高舉如林的馬刀映著火把,寒光閃爍,充滿著決死一戰的凌人氣勢。
馬刀左晃,向右斜劈,玉鉤斜,血光崩,刀下之鬼已經連頭帶肩劈分而下,血雨紛飛。
陳好的馬刀一向不開鋒刃,不用打磨,自然也少了捲刃崩豁的機會,憑著一股兇悍的氣勢和蠻牛一般的膂力,帶著轄下二百騎兵沖垮動搖了彌勒香軍的衝鋒突擊陣形,但也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兩百騎兵只是一個來回就少了四五十人;而且傷亡還在繼續攀升,四面有彌勒香軍計程車卒合圍,利箭破空生嘯,從耳畔飛過。
縱馬飛馳,呼嘯狂飆,激烈的戰鬥
陳好張弓搭箭,箭袋中最後一支鵰翎箭電射而出,那是一支鳴鏑,撕裂心神的怪嘯響徹夜色籠罩的廣袤丘原。
一個敵軍將官應聲倒下,他的吼叫嗄然而止,鳴鏑閃電一般從他的左眼貫入,透腦而出。
這廝死得倒也痛快!陳好暗自忖道。
那些圍殺過來的兵丁驚得有些呆了,還沒有回過神來,陳好已經催馬直進,到了跟前!
殺!
狂吼聲中,一個壯碩的彌勒香軍的軍士飛躍而起,掄動一把沉重的戰斧怒劈陳好,斧刃上血痕宛然,觸目驚心。
好個悍不畏死的莽漢!
暗自冷哼的同時,一枚三稜甩手箭閃電般從護臂滑出,脫手飛射,閃出一道藍芒,那是淬毒的暗器。
箭到人倒,那枚出其不意的甩手箭已經貫穿了他的咽喉,鮮血順著血槽噴湧,瞬間已經發黑。
探手在空中操起那莽漢的沉重戰斧,斧刃環回之間,血光四濺,敵人如割草般紛紛倒下。
陳好催馬向前,敵人的血從斧刃上滑落,利斧劈殺之威難當,浴血所向,望風披靡,硬是砍殺出一條血路,衝出重圍!
整整盔甲,陳好望望身後,能夠跟隨他從血路中衝殺出來的僅剩有百餘人了。
該撤退了,不是戀戰的時候!
刀砍、箭射、斧劈,這麼一會兒,怎麼著也殺了有好幾百人了吧?
陳好左手兩指往嘴邊一搭,一聲尖利的呼哨響起,響徹雲宵,僅剩的百餘騎兵狂風捲地一般,很快就消失在沉沉夜色籠罩的丘原中。
壁壘方面,陳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