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拿銀子來吧。現在兒內宅的卯也點過了,卯正也過了,這會兒辰初一刻了,該認帳了吧?
說你還不信?侯爺是什麼人?天上星宿下凡!每夜非御數十女不能寐!就凝清夫人一人侍寢,沒幾個時辰下來,怕也不會叫人叫熱水?怎麼樣?服了吧?”
“得,你別拿什麼說書先生的套詞兒說事,給你銀子就是。你也別得意,老身只是沒想到主兒這麼能耐罷了,侯爺神勇,府裡誰不知道?各院主兒的貼身丫頭,被侯爺收了房的,哪個不是又怕又喜?可沒有能一個人侍侯下侯爺的。
真是想不到。難怪侯爺看重主兒,什麼都盡揀著好的給呢。”
“主兒本來就是侯爺大禮迎進門的,當然與別人不同些。”
“你們倆個是不是老糊塗了,還是吃了酒?拿什麼賭博不行,骨牌、葉子戲,儘夠你倆賭了。這會倒拿著主兒來下賭了,侮慢主兒,有你倆受的。你倆以後別犯錯,犯了錯若有人翻你倆侮慢主兒的舊帳,別說薛婆婆我沒提醒過。趕快閉上你倆招事的臭嘴。兒孫都是黑旗軍團裡有頭有臉的人了,要是惱了侯爺攆出府去,你倆有臉沒臉?咳咳!該幹嘛就幹嘛去,還在這幹嘛?一陣不敲打就犯毛病。”
立時滿院寂然,丫頭嬤嬤們都趕快去忙自己份內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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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5。8釋出
PS:不好意思,寫了一萬四千多字,差一點到一萬五千了,結果一路刪來,大約刪掉三千多字。刪得可能有點零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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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春之客
二月初九。
龐大的孫家送親隊伍抵達黃羊河平虜侯府。
由於孫家小姐這位即將出嫁的正主兒‘失蹤’,孫家送親隊伍的處境相當的尷尬,但是這平虜侯府卻是不得不去的。
所以,孫家送親隊伍並沒有等到二月初才動身,正月二十就在收拾行裝了,正月二十五束裝上道,啟程北往。
沿途的驛道上,一隊隊身著重甲、刀槍雪亮的守備僉兵,高唱著江南人從未聽聞過的雄壯軍歌,絡繹不絕的從孫家送親隊伍一側的道路經過,好似在一程一程的‘護送’著孫家送親隊伍一般,而且還是從早到晚沒有間斷的。
孫家送親隊伍的幾個主事人心中有‘鬼’,倒是為此頗擔了一陣心思,他們可是素聞雷公爺膝下這位‘頑劣不羈’‘風liu浪蕩’的三公子喜怒無常,行事蠻橫,不會是意欲對送親隊伍有什麼不利吧?
直到後來,那些派到各處去採辦食料兼打探訊息的下人僕傭陸續回來,才知道現在西北、西南到處都是僉兵在調動,驛道上都是一隊隊的僉兵在行軍,據說是什麼“春操集練”,這些主事人這才放了些心。
他們又仔細詢問那些下人僕傭,他們所看到的僉兵是什麼樣?
結果下人僕傭的描述和回答,最讓這幾位主事人吃驚的是——那些下人僕傭所看到的僉兵,似乎多數都披掛了各式步人重甲,刀槍盾牌弓弩一樣不少,甚至還有攜帶火銃的。
重達五六十斤的步人重甲,無疑是帝國軍隊的軍械武庫中最沉重的鐵甲,打造費時,費用昂貴,難道西北已經這麼富庶?奢侈到連非正規的僉兵也可以人發一套步人重甲的地步?
再細問時,卻又從那些負有打探訊息任務的下人僕傭嘴裡,得到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答案:
西北所有的正規軍團,無一例外的極少配發重甲。象騎兵軍團的一部分‘重甲騎士’,原先配發的騎戰重甲,全套也不過三十二斤,據說現在正在試用一種更輕的內嵌網甲的毛氈鎧甲,其他的輕騎似乎僅是輕便的皮甲、氈甲而已;而西北正規的步兵軍團,也是皮甲、氈甲的天下,甚至有身著綿甲的,彷彿他們更願意使用輕便的藤牌、皮盾,而不是在身上套上笨重的步人重甲。
至於僉兵裝備的步人重甲完全是西北邊鎮以及四川以前的庫存,而且這些重甲僅是用於僉兵的行軍操練。在西北幕府,有一條考核僉兵的鐵規,那就是一團僉兵負重若干,一日夜急行軍一百五十里以上無一人掉隊為優良,將士俱可受賞晉軍功。那些僉兵團帥自然不敢怠慢,這一條鐵規想靠臨時抱佛腳耍小聰明是怎麼也過不去的,必須靠平時磨練出來的功底。所以平時的操練行軍,至少有一半時間僉兵們都披掛著這種重甲,但重甲其實並沒有那麼多,往往一套重甲要被拆成了三份甚至四份,與輕甲一起搭配,畢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