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狗屁東西,都是痴人說夢。我們還是現實點,就專心準備兒子這場大婚的事吧,別的事都不管了。天塌了,也有元老院和執政堂頂著,不用我們操心。”
平虜侯府。
難得一個太陽天氣,丫頭嬤嬤們都拿著自己手上的活計,在太陽底下一邊做一邊閒聊。
然後,她們就看到一身便袍的雷瑾頭前走著,十幾個近身護衛跟著,有提著一張摺疊的花梨交椅的,有提著摺疊的花梨小桌子的,還有拿茶具的,拿紅泥火爐的,提紅羅炭的,那架勢象是侯爺要到什麼地方去煮茶喝。
穿過一重又一重的院落,雷瑾似乎還沒有打算停步。
沒有看到經常跟在侯爺身邊的四大貼身護衛,不過丫頭嬤嬤們都聽說了,貼身護衛因為犯錯,正接受侯爺的懲罰呢,因此都不驚訝。
她們只驚訝,在這侯府裡,還有什麼地方,能令侯爺走這麼‘遠’,只為煮一壺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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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5。24釋出
注:班房是古代衙門三班六房辦公事的地方,也臨時關押一些人犯,與監獄是不同的。現在一些地方的老百姓,在俗稱中將‘坐班房’與‘坐牢’混為一談,其實兩者在古代不同。“坐班房”稍有點類似於現在的‘看守所’,但不盡相同;而‘坐牢’則類似於現在的“監獄”。
第五章 煮茶爭鋒
丫頭嬤嬤們,一邊忙著手裡的活計,一邊三五成群的聚在戶外庭院空闊之處,絮絮叨叨、嘰嘰喳喳說著些家長裡短的事兒。
陽光和煦,又少見的沒有揚風起沙,任誰都願意在戶外的陽光下多曬一會兒。
丫頭嬤嬤們忙的活計也五花八門,有做針線女紅的,有翻曬被褥的,有醃製各種爽口鹹菜酸菜乾菜腐乳的,有搗制各色調味醬的,有拿著洗淨的腸衣填充肉餡做風乾肉腸的,也有做牛肉乾的,不一而足。
雷瑾忽然覺得,自己竟然對平虜侯府是如此的‘陌生’,原來還有很多細微的平常事兒是他素來未曾留意到的。
也許,雷瑾的生活,是與這些下人僕傭相差太遠了,幾乎就是‘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若不是今兒風和日麗,他又恰好穿庭過戶而來,一重一重的院落中,那些下人僕傭們再平常不過的生活場景,原本都是在房內完成的,雷瑾也就根本無從看到這些下人僕傭們的一個生活側面了。
雷瑾已經穿越了不知多少重院落,但仍然悠悠閒閒的穿庭過戶,不曾停下。
終於,在一處闊落的廣場,雷瑾停住了腳步,淡淡說道:“這裡很好,就是這了。”
近身護衛們齊應一聲‘是’,花梨交椅張開,花梨桌兒擺上,架起紅泥火爐,放進紅羅炭,燃起火來,開始煎水備茶。
雷瑾自在花梨交椅上坐了,沐浴在和煦的陽光裡,閉目養神。
這處闊落廣場,自也同樣有很多的丫頭嬤嬤,貪著陽光和煦,出來戶外做各種活計。
但從來不在這裡出現的侯爺,突然蒞臨,而且擺出一付就地燃火煮茶,且渡這一日閒工夫的架勢,不能不令人驚詫。
這裡一片院落,住的嬤嬤、丫頭,在侯府多少都是有點兒資歷、身份的,自然非一般的粗使下人僕傭可比。但是,象雷瑾這樣身份高高在上的主,原本絕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已經有幾個心思玲瓏的嬤嬤,一見雷瑾往花梨交椅上一坐,就站起身來,遙遙地斂衽萬福,然後匆匆離去。
其他的丫頭嬤嬤也馬上醒悟過來,紛紛起身,斂衽而去。
轉瞬之間,猶如退潮一般,整個闊落廣場上,就只剩下一名年約四十五六歲的嬤嬤,還在慢條斯理的做著針線女紅,繃子繃緊著一方綢面,白皙蒼老而有些枯乾的手,熟練地飛針走線,不知道在繡著什麼。
雷瑾似乎一點兒不在意,他甚至還睜開眼睛,微笑著‘遠觀’那嬤嬤嫻熟細膩的刺繡手法。
似乎是已經繡好了那一幅綢面,那嬤嬤盈盈起身,將刺繡繃子往叵籮裡一放,向雷瑾行來。
每一個近身護衛,都在瞬間提聚起真力。
雷瑾低叱一聲,“慌的什麼?還不去添張椅子來!”
“是。”
幾乎是在那嬤嬤走到雷瑾身前,隔桌相望的時候,新添的椅子已經放在了她的身後。
“請。”
嬤嬤那有一點渾濁昏花的老眼,掠過一絲光芒,毫不客氣地在雷瑾對面坐了下來。
老眼掃過小桌,雷瑾攜來的茶器很是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