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涵秋這會兒正在練功房。
因為經常來往,棲雲凝清就徑直走進‘翠玄天’的小書房小坐等候,這小書房裡也有些詩詞歌賦、琴譜簫曲、小說平話、雜劇詞子之類的書籍,還有就多是印書館印刷的異域他國的詩詞、故事等書。文房四寶也備得齊全,牆壁上還掛著幾軸書畫,甚至還掛了一幅西洋油畫,不過那畫面油彩卻是朦朦朧朧,又象煙雨空濛的江南水鄉,又象一場似醒非醒的幻夢,更似江南水雲樓那迷離恍惚的‘流光劍訣’,‘細雨溼流光,芳草年年與恨長’的劍意隱隱約約在煙雨空濛似醒非醒中搖來蕩去,這是雷瑾某次喝得半醉的信筆塗鴉。翠玄涵秋因譏笑雷瑾不識西洋油畫,故而特意將此畫‘收藏’,以作譏嘲雷瑾之‘真憑實據’,不曾想居然就此保留了下來,還堂而皇之地掛在了‘翠玄天’的小書房裡。
棲雲凝清對這些早就看熟了,很快引起她注意的是幾本線裝書卷,最頂上的一本封皮上是翠玄涵秋那一手肆意狂野的行草,書名赫然是〈武學初探鬼谷子本經陰符七術秘注全解〉。
“咦?”
棲雲凝清拿起來一看,這才看到底下還有兩行小字:“帝國平虜侯註解”“峨眉翠玄涵秋恭錄整理”。
翻開書卷,棲雲凝清也很快被吸引住了,一口氣讀完才罷手。
“哦!我說呢,爺這麼多天一點動靜都沒有,還道是已經把這事忘了,原來有這麼厲害的一招兒在這埋伏著啦!”棲雲凝清暗忖。
不過,棲雲凝清這是冤枉雷瑾了,這回雷瑾完全是無心插柳,他甚至都還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呢。
再坐了一會兒,翠玄涵秋還未從練功房出來,棲雲凝清想想應該是翠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