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翠玄涵秋、尼淨淵兩人不知不覺地向前走了幾步,更加接近時,蕃獒發出低沉渾厚的嗚嗚吼聲,警告來人勿要靠近。
以翠玄涵秋、尼淨淵兩人的目力,已經可以看清楚那頭蕃獒蘊含兇光冷冰冰的眼神,眼珠呈現一種詭異的半透明狀。
就在一瞬間,狂暴的攻擊發動了。
短短數息,那頭被拴在木樁上的蕃獒,眼珠已經從半透明變成桔紅,眼珠一下失去了光澤,就象籠罩了一層暮靄,暗淡模糊,陰厲的眼神殘忍而呆滯。(狂戰士?)
“嘩啦——”
鐵鏈猛烈拖動的聲音驟響,懾人心魄的吼聲入耳,翠玄涵秋、尼淨淵這才發現她倆不知不覺間,已經相當接近那頭蕃獒。
狂奔過來的蕃獒,帶著風聲,殺氣撲面
幸好栓著很長很粗的鐵鏈,當鐵鏈放盡,蕃獒仍然夠不著她們,以至衝勢太猛一下子被鐵鏈蹦得騰空而起
鐵鏈的約束讓蕃獒更加狂燥,繞著圈子一次次地狂奔,喉嚨深處發出一聲聲咆哮低嚎,兇猛頑強地撲躥,鐵鏈繃得筆直嘩嘩猛響
桀驁不馴!
狗肖主人形!
翠玄涵秋不屑的暗自想到,她一向就暗藏不善的仇視執念,對雷瑾本沒有什麼好的觀感,只是出於維護峨眉門戶利益的需要,她才勉為其難呆在雷瑾身邊充任護衛,自然缺乏足夠的敬意,連帶著恨屋及烏,對雷瑾所豢養的猛犬惡狗自也不會有什麼正面評價。
這時,西廂房咿呀一聲開啟,出來兩位近乎赤裸的美女,都是高鼻深目,黑髮碧瞳,身量頎長,肌膩如雪,豔若桃李的‘二轉子’混血美女,除了胯下包著點可憐的小布頭之外,身無他縷。
西北的夏天通常都很短暫,夏末秋初的寧夏已然有了深深涼意,這兩位明豔媚麗的赤裸美人卻似渾然不覺,沁骨的涼意似是對她們毫無影響,纖細卻柔韌的小蠻腰如風搖弱柳;嫣紅的乳蒂勃然傲挺,燦爛枝頭,春guang無限,豐碩乳峰顫顫巍巍,波濤起伏,不要說是男人,就算是身為女人的翠玄涵秋、尼淨淵也一見之下,大感吃不消,這種乍然呈露的春guang未免過於濃豔,過於刺激,形成極其強烈的衝擊和震撼。
翠玄涵秋、尼淨淵並不是未經世面沒有見識的雛兒,這兩位近於赤裸的美人,臉頰還未褪盡淡淡而曖mei的粉紅,眉梢眼角又是春意宛然,流轉著冶蕩嬌媚,那略含嬌痴又略帶銷魂的神態,十分柔豔慵懶,宛如露潤嬌荷,這份明豔顯見得剛剛有過一番兒雨滋露潤的銷魂。
眉梢眼角盡風liu,一任秋波轉,這是風雨剛收的情形,再不會錯的,難怪犬舍的人現在一個都不見了,想是都有意迴避了,都督大人在犬舍中肆意貪歡,搞些新鮮刺激的花樣,犬舍中這些僕役人等不迴避怎行?
只是如同獅虎野獸般的獒犬,明豔動人的赤裸美女,這種美女加野獸,對比強烈的場景也太*和怪異了,讓這一道一尼為之瞠目。
荒淫無恥!
翠玄涵秋暗罵一聲,回身就走,身形如風,飄然飛掠,瞬息就消失在麗景園的花蔭曲徑之中,她在心神震盪之際,卻沒有注意到尼淨淵並沒有和她一樣返身離開。
翠玄涵秋並不是沒有見過雷瑾荒淫的場面,護衛在雷瑾身邊,那的確是難免之事,殘雲零雨的纏mian呻吟時時入耳,但是卻沒有親眼目睹如此絲毫不加掩飾的荒淫之狀。
這兩位赤裸的美女完全無視翠玄涵秋、尼淨淵的到來,以及翠玄涵秋突然之間消失不見,只是一門心思拿了幾塊帶肉的豬骨、牛骨,丟到那暴躁發狂的蕃獒面前,或許是肉骨頭的鮮美滋味,吸引了那隻蕃獒,它即刻安靜了許多,吼聲即刻低了下去,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肉骨頭上,大口嚼咬起來。
這世界上的事情就這麼奇妙,掌握了物件的弱點,再使用正確的方法,連兇猛的獒犬都可以收買,人就更不在話下。人的yu望比單純的野獸要複雜得多,也豐富得多,更強烈得多,那完全是天壤雲泥之間的區別。yu望如此之多,又如此豐富,而且非常強烈的人類,又如何抵擋得了正中弱點的誘惑呢?
面對肉骨頭的誘惑,那頭蕃獒已經在咔吧咔吧的啃咬聲中品嚐美味,這兇惡的傢伙牙齒就像利刀,似乎毫不費力的就把堅硬的骨頭咬嚼碎裂,連肉帶骨頭三口兩口就囫圇吞落肚去。
這兩位拿了肉骨頭餵狗的赤裸美人,扔了幾塊肉骨頭制止了獒犬的狂躁之後,返身回屋,竟是根本無視尼淨淵的存在。
尼淨淵方才一愣神的工夫,翠玄涵秋已經鴻飛杳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