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瑾對自家內宅中‘若有似無’的多個‘女人勢力’,心裡明白得很,只是一直裝糊塗罷了。譬如選入內記室的女官,多數集中在了綠痕、紫綃‘旗下’;又譬如前彌勒教的那一群,象玉靈姑、馮燭幽等,因其出身,很自然地就形成了一個小集團;又譬如雷瑾身邊的貼身護衛,棲雲凝清、翠玄涵秋、倪法勝、倪淨淵,雖然只有四個人,但誰敢忽視她們四位?何況她們整日整夜跟隨在侯爺身邊,誰敢招惹這樣的‘貼身妾室’,巴結都來不及啦;還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女人勢力’,因為各種原因走到一起,都不必細說。這正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也就有了不同利益間的爭奪。
孫若虛‘攪局’的這步棋,當然主要是為其女兒著想,但是雷瑾卻絕對不允許在自家內宅出現一個無可制約的‘孫氏夫人勢力’,所以在雛形都沒有形成之前,雷瑾就已在想方設法予以扼殺。
雷瑾也看準了就是夜合、阮玲瓏、萬枝兒、香嫋等四人,尤其是夜合,是達成他扼殺‘夫人勢力’雛形這個目的的最關鍵人物。所以今兒‘收服降順’了夜合,雷瑾豈能不志得意滿?
摟抱著癱軟如泥的夜合,雷瑾仍時不時在夜合的身子上滑動揉捻,令夜合呻吟不絕,然而她卻已經完全無力再宛轉承歡了。這是雷瑾在故意刺激,令夜合心中暗含一點羞愧——她不能滿足雷瑾的情慾呢。
房門吱吱響動,房間的‘主人’——一個婢女哈欠連天,推門進了房,然後完全出乎本能地掩了門上了門栓。她顯然太睏乏了,根本就沒有細想,那早上出門時鎖好的門怎麼會一推就開了?是不是有賊進了門?她都根本沒去想。
“這燈油怎麼燒得這麼快?”這婢女打著哈欠,熟練地添上了燈油,她也忘記了,她自己忙了一天一夜,根本沒有在房間點過燈,現在這房間裡居然點著燈,這是多麼可怕驚悸的事?但這婢女這時添完燈油,低聲喃喃自語道:“明天還要大忙——好睏,每天才睡兩個時辰——幸好忙過了這兩天,就可以放假。都有四天沒有好好睡了——哈——”
這婢女打著哈欠掀帳而入,瞬息便沒了聲息——雷瑾早就在等著這婢女掀開帳幔,所以那婢女在掀帳而入的剎那,便已經被雷瑾‘制穴’,一下昏睡過去,在兩三個時辰內絕不會醒來。
“咦?”雷瑾將那昏睡的婢女半拖著託到床上,卻驚訝地咦了一聲。
夜合依偎到雷瑾懷裡,問道:“爺,何事如此驚訝?”
“人說,十步之內,必有芳草。今兒算是見識了。你摸摸看,這婢女多好的一付修習武技骨格經脈,天生異秉呢。可惜,可惜,年紀未免太大了些。如果再小得兩三歲,他日或可修至大成之境界。現在就不行了。”雷瑾推頭嘆息。
夜合在那婢女身上橫豎摸了一會,“呀,這骨格經脈,還真是修武技的上好天賦。爺,你也別搖頭嘛,不就是差個兩三年嗎?以爺的本事,還不是讓這婢女脫胎換骨易如反掌?”
“呵呵,”雷瑾笑道,“修習上乘武技心法,不光是要看骨格經脈的天賦,還得看其心志、毅力、鎮定上的潛質。哪裡能如此草率?”
“如果其心志、毅力、鎮定上的潛質,都符合爺的要求。爺是否肯為這婢女施展脫胎換骨的法門?”夜合很認真地問道。
“哈哈,”雷瑾一笑,“夜合,那些條件只要符合,爺就算施展一次‘脫胎換骨法門’又何妨?但是,有必要這麼當真麼?”
“這麼好的骨格經脈,放棄了實在可惜。”夜合說道,一臉的可惜。
“夜合,”雷瑾笑道,“那這個婢女今後就交給你調教了。毅力上的潛質,從她幾天很少睡覺,仍然能堅持到後半夜的表現,已符合了一條。看出心志、鎮定上的潛質如何,也只是剎那間事,夜合你應該懂得在什麼時機做這個事兒。不過,夜合你可不要敷衍,這心志、鎮定上的潛質如何,關係重大,這婢女一生的轉折成敗就係於此,絕不可以馬虎,否則還不如讓她繼續當她的婢女。”
“奴家明白,至於心志、鎮定的潛質,在她甦醒的片刻,就可看個準了。”夜合皺了皺眉,道:“只是她的骨格經脈雖好,但孫氏家族的幾門心法似乎都不太適合她修習,這便如何是好?夜合調教她,自然是沒有問題。”
“呵呵,她今後是你的人,當然是歸你調教啦。你且先教她孫氏的‘天碧羅衣’,那是純正的道門煉氣心法。爺到時另外給她找個最適合她修習的上乘心法,這事兒不就結了?”雷瑾輕描淡寫說道。
夜合微微嘆息道,“也只能如此了。”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