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呢!”說完,箢明徑自哈的一聲笑起,“本宮也念在你年幼,這般直言快語的心性倒也符合本宮的脾性,如此吧,今夜本宮就特地為外面的西疆小公主設宴鳳棲宮,屆時可莫要再犯今日這樣的錯誤了!”
一番美其名為教誨的話,將那個阿蠻公主憋得個透。若不是蘇霍在旁一直暗中在按捺著,恐怕她那性子,是再會與箢明產生什麼衝突,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了。
箢明又與大臣們,寒暄了幾句,便訕訕的起身,言道不勝酒力,先行回宮了。席間,最是殷勤的莫過與蘇霍,一來是藉著與阿蠻賠罪之名,二來是因為剛才的當殿求婚,使得這位皇子的誠意與耐心在全朝的大臣們眼中,認為是最可託付終身之人。
席間,蕭煜翎卻頻頻朝著朝廊中剛才挺身出來解圍的莫林望去,但見莫林卻如同沒有注意到過蕭煜翎的眼光一樣,依舊徑自與身旁老臣不知道著什麼,就是不將眼光移向蕭煜翎這邊。
蘇霍的心思,何嘗又不是與蕭煜翎一樣。在剛才的情況下,若沒有這個耿直之人的及時解圍,恐怕那僵局也維持不了多久,但是打破的結局,卻不會是現在這樣的皆大歡喜,更有可能的是,照那個嗜血的公主手段,哪怕毀其兩國邦交,也是不會在乎的吧。
令人猜想不透的是箢明今晚設宴單請阿蠻又是什麼意圖呢?
要說想暗中下什麼毒手,那應該也還不至於在群臣面前宣佈,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可況是箢明這種城府極深的人,真是讓蕭煜翎以及蘇霍又開始踹踹不安了起來。
一席盡興,除了中間,蘇霍硬要向蕭煜翎與莫林敬酒的舉動過於明顯之外,一切都按正常的程式進行著。
席末,朝也罷了,朝臣全部盡興而回,似乎對剛才那一小段插曲只是過眼雲煙,看過便忘,人人皆是含笑而歸。百官之中,也是以居韓慎為首,宴席散後,他卻不急於離去,只是繞過主道,轉身到那偏階之上,與莫林並肩同行著。
“恩師!”莫林恭謹的朝著韓慎行禮,一幅嚴謹的模樣,在見身旁沒有了什麼人之後,臉上的嚴謹才慢慢的渙散了開來,“莫林不肖,終究忍不住浮躁之氣,在大殿上出言頂撞,恐怕給恩師多添愁慮了。”
韓慎沒有說什麼,只是負著手,依舊緩緩的與莫林同行著。在出了宮門口的時候,忽間轉角處,不知怎麼的,卻長起了一方青苔。這本是不怎麼顯眼的事,卻莫名的引起了韓慎的關注。
他蹲下身,一隻手摸上那略帶幾分溼潤的牆面,毛茸茸的青苔在觸控之下,竟然也有勃發的幾分生機。“賢契,你說這莊嚴宮廷之上,這一處瘡痍,顯得是多麼的礙眼與刺眼啊?”他的話中似乎帶著別樣的意味,“你說,這裡為什麼會長出這麼個東西來呢?”
莫林雖然不知道韓慎為什麼突然會對這裡平常得再不過的青苔感興趣,但是還是依舊恭謹的回答道:“這城牆不堅,又逢溼潤之節令,頓有這種頑強附石能生之物,並無奇怪之處。”
韓慎點了點頭,轉瞬起身,抬著頭看著巍巍皇城,“在這皇城之內,能夠頑強到附石而生的穢?物,簡直是多不勝數,若要一一剷除,不知道依賢契之見,應當如何?”
莫林蹙著眉,以他對這個恩師的瞭解,絕對不會無事與他說這番話的。只是,他這話中的意思,卻又是什麼?
莫林是個謹慎的人,即便明白韓慎這口中的穢?物指的是什麼,卻也依舊充當楞頭之人,虛心請教,“但不知恩師所言之中的穢?物,意指什麼?”他將話一頓,引出下話,“是指某人,還是某些人,或者是某些事?”
“都是!”韓慎不愧是豪爽幹練之人,在莫林的這話說出之時,一口應下。“適才在大殿之上,賢契的舉動,當真是有膽識之人呀。我韓慎調教了你這麼多年,居然沒有發現這一點,看來,當真是年老昏花了。”
莫林微微一笑,也不否認這個師長對自己的評價,但卻也不失圓滑與恭謙,“恩師能者,門下弟子遍滿朝廷,多有翹楚,莫林只不過是那滄海中一慄,即便有什麼過人之處,也當是恩師調教之功,且又這些年在朝堂之上跟隨恩師,耳濡目染之下,多少有些摹臨恩師偉岸之雄風,追隨其尾之嫌!”
韓慎很是滿意這個弟子的恭謹,“那可否說說,為什麼要替西疆那兩兄妹解圍,得罪箢明,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學生不以為然!”莫林這一句話卻回答得果斷,沒有了慣有的深沉與謹慎,“弟子覺得,朝堂之上應當就是男人的天下,箢明即便再如何的風雲帷幄,終究不過是一個淫?亂了閨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