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下,震驚的,是柴武,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蕭煜翎,“這個江山,是您的江山,您這樣,無異於造成另一個箢明牽制著自己的局面罷了。”
“難道柴將軍對目前的局勢,有更好的見解麼?”蕭承佑深知,此刻他們已經是將這個天子逼入了死角,只是如何運用這個死角,就看他這個皇帝的能耐了。
“總比被一個女人牽制著要強!”蕭煜翎隱忍著的怒火,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以後的事我不管,我只想擺脫現在的困境,將父皇垂死時的遺願進行到底。”
柴武怎麼也沒想到,蕭煜翎的目的會是如此,與其被一個女人所牽制,還不如堂堂正正與自己的皇叔一番較量。到底,他是一個錚錚男兒,由不得一輩子壓迫在女人的石榴裙底下,終究也是會有反抗的一天的。
“梁,據時至此,已歷百載。”高玧似乎,也在追思著什麼,淡然的神色,卻是講出了一番令在場三人,都為之震驚的話,傳言當年先帝病重之時,忽感朝堂重責,生而無力,而忿然慷慨所寫:“朝堂三番,深宮九重,燕雲京地,番外疆場,無論孰以勝負,終,不過烽火綿延。若得有生之年,當以宏願歸戈直指,平三番,戍四方,乾坤平朗,海晏河清!”
燕雲王不再言語,只是淡淡的轉過了身,負手而立,讓人看不清情緒,只是沉悶著,壓迫著。而蕭煜翎,卻沒有他那般從容與淡定,熱淚滿盈,似乎觸痛的,是心底最為傷痛的一段記憶,側首望向高玧,“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會知道父皇生前宏願之志,竟然半句不差?”
高玧淡淡的掃了一言蕭煜翎,沒有回答他的話,似乎也不想回答。只是慣有從容的他,也因為剛才所念出的那一番話,顯得神情沉重。輕咳了幾聲,略略帶有疲憊,不堪的望想了蕭煜翎與蕭承佑兩人,“不管他日你二人誰剩誰負,希望你們當以此願為銘,不以烽火為犯,但求海晏河清!”
說罷,高玧轉身而去,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蕭承佑,又叮囑了蕭煜翎一句,“你這個皇帝最好,還是乖乖的回宮去安全些,否則,就算皇帝死在外面,朝廷中也不會就此崩潰,該做的樣子,還是得好好做下去。目前是你的轉機,就看你怎麼把握了!是韓慎,還是燕雲王,你這個皇帝,好自為之。”
“先生!”
蕭煜翎如蒙灌頂,當頭棒喝,開聲叫住了高玧意欲離去的步伐。
“先生有治國之才,韜略帷幄,望先生助我!他日拜候封相,任憑先生一言!”言罷,蕭煜翎竟然深深的朝著高玧,彎身做了一揖,其虔其誠,足以表肝膽。
“高玧何德何能,能擔此大任!且又”高玧甫一回頭,道了句,“你不配!”
“你太狂妄了!”終究止不住怒氣的柴武,明知自己勢必不是高玧身後那隨從的敵手,但難由這個書生如此侮辱自己的主子,更不能任由這麼一個書生,侮辱天下之主,日後的掌宮九五,一呼萬應,是絕對容不得人褻瀆的。
與再雲的一場惡戰,又再次開始。
塵風揚起他倆打鬥的灰塵,吹朔至在場三人,只有蕭承佑的臉色緩緩的回潤之外,蕭煜翎與高玧的神情,依舊如同先前一般沉重。
“你倒是滿捨得你這付皇帝架子的!”不是嘲諷,高玧由衷說道,只是清淡的模樣,依舊是不想與蕭煜翎同流之意,“要我助你,不無不可,只是你得搞定燕雲王,只有他,能牽制住韓慎,以及,”他停頓了下來,沉重的開口,“箢明!”
“也只有他,我才信得過!”高玧最後的這一句,是輕輕的唇齒啟闔,說給自己聽的。
早朝,皇帝宣罷,百官作散,卻將奏摺送往鳳棲宮。
只是箢明卻又一早造訪韓候府,最終無奈,只得將告急的奏摺急送往韓慎府中,再交由箢明處理。
箢明原本的興致大好,卻不料被這一張奏摺呈來,當即變色。只是恨恨的罵了一句,“看來蕭承明這個王爺,也是當得不甚耐煩了。”言罷,便帶著韓妤回宮。
韓慎自然明白,好戲即將開場,只是高玧如今人還未回來,卻教他不敢輕舉妄動。
不消半刻,高玧在再雲的護送下回到了韓府中,只是令韓慎為之一震的卻是,還帶回來一個燕雲王。“侯爺,多年不見,可還記得本王啊!”蕭承佑明顯的玩世之態,若不明白之人,倒覺得此人與韓驍在性格之上,有那麼幾分相似。
“韓慎,見過燕雲王!”韓慎彎身作揖,卻是滿腹疑惑,“高玧之前未曾有說過,要將燕雲王帶至我府的呀!”只是如今多事只秋,高玧既然答應他能讓他依舊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