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子。當這批學子學成回國,並逐漸將這種影響力擴大到齊國掌握實權政治的那個層次的時候,姬香君理想中兩國真正的和平共處時期才有望到來。
可惜,天下只有一個姬香君,他也不可能活上幾百年。姬香君死後,雖然花山書院依舊秉持著他定下的院規,可惜無人能夠體會這院規中姬香君精神的精髓,狹隘的把天下理解為大燕。因此在姬香君培養出得那一批傳播自己信念的人才都離世後,燕國再無人傳承姬香君的精神。從此,燕齊之戰就沒有斷過。
“你!!”竇自華沒有想到陸穎竟然是持贊成的態度,這是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料到的。先前的愧疚被推到一邊,懷疑頓時站了上風。竇自華騰得站了起來,指著陸穎,怒道:“你真的站在齊國人那邊?你當真是齊——”
“文逸!”陸穎喝阻了竇自華,“你偏激了。我雖然願意天下太平,兩國和睦。但我也不是那等天真到會認為,只要喊喊口號就能夠天下無戰的蠢貨。真正和平從來都是建立在實力對等的基礎上的。不真把齊人打疼了,打怕了,她們怎麼知道大燕是不可欺的!”
竇自華聽到這番話,神色才略微好看了一些,胸口因為剛剛的激動有些起伏,臉色也發紅。
陸穎又道:“花山書院不涉政治鬥爭,所以我沒有打算把齊端睿抓起來。但是出了花山,就不是我的管轄範圍。其他人想要做什麼,我自是管不著——畢竟我到底是大燕人,不可能主動去幫一個齊人。”
竇自華對陸穎的解釋雖然無話可說,但心裡卻並不滿意。陸穎的態度太過曖昧不明,立場不定,若是普通人也就罷了。但如果是身處高位,則是一枚極端危險,隨時可能出問題的炸彈。這樣遊離不堅定的態度,敵我不分明的觀點,出現在一軍之將的身上,這是她絕對不認同的。
如果說見到陸穎的那一刻,她還在為自己的猜測感到對不住這位摯友,現在卻覺得自己的擔心並非杞人憂天。陸穎身世帶來的懷疑的陰影,好像濃墨入水,不斷在她內心擴散開來。
難道敏之真的從一開始就欺騙了我們所有人?
或者是她的記憶已經恢復了?知道自己是齊人?
但即便是沒有恢復,她這種懷柔的態度,很容易造成錯誤的判斷。
“吵架了?”許璞看著兩人明顯不夠融洽的氣氛,將煮好的茶給一人端了一杯,“茶都涼了。不過正好給你們消消火。”
竇自華抬眼看了許璞一眼,幾次忍不住想把話說破,但是話到嘴邊,還是忍了下來:還是再看看吧,在事情沒有完全查清楚前,不能讓敏之沾上任何不好的猜想。哪怕是寒光都不行,或許她們都願意為保護敏之而犧牲自己,但是如果知道敏之可能根本就是敵國太女,她自己也難保會不會動搖信念。
即便是李鳳亭,雖然對敏之視若己出,甚至一心想她作為自己的繼承人。但是一旦敏之變成了敵國太女,會有什麼反應,誰能說得準。萬一因愛生恨,反而對敏之不利起來怎麼辦——帝心難測啊。
竇自華所沒有察覺到的或者說她不願意去面對的,是她內心潛藏的那一絲不忍——在即便陸穎真是司徒端敏的情況下,她也不忍心看見自己的摯友落得悲慘的下場。這對於愛憎分明的竇自華來說,這種軟弱和姑息是她的理智是不會承認的,她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自己,事關重大,尤其是關係到好友的身家性命,在真相沒有完全查清的時候,不可透露任何讓人猜忌的資訊。
陸穎和竇自華在唸書時就沒少吵過架,陸穎性格照幾乎抄李鳳亭,有著保守執拗一面,而竇自華更是裡裡外外一根筋到底。求學時但凡有了不同意見,兩人必定要吵個天翻地覆,最後被其他幾人拉開。
只是陸穎的一板一眼但那只是維持形象和風度,內在卻與李鳳亭一樣有著圓滑狡詐的因子。所以當竇自華在自己強大的理智和內心的情感衝突矛盾著的時候,陸穎已經開始笑眯眯沒心沒肺的品著許璞煮的“涼”茶。
許璞斜了陸穎一眼:你就知道欺負文逸。
陸穎翻了個白眼:她自己想不開,我有什麼辦法。
許璞也未把兩人的爭執放在心上,因為她不知道兩人爭執的是什麼,只覺得自己的眼色遞得一點價值都沒有,清咳一聲,轉移話題:“文逸,聽說你看過玉秋。她最近可好?”
雖然陸穎回來,但是花山書院的院務卻依舊由許璞掌管,各種情報自然也會彙集到她手上。沈家如今的現狀,她自然是一清二楚。
在沈菊的堅持下,沈氏農莊的數量也不斷的增加。但是沈氏歷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