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果然給了黎華錄聖旨。”薛少陽回報,她仔細地觀察著司徒端敏的表情。
司徒端敏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這時候她若還為這個傷心,那可真是想不開。
“讓黎姨按聖旨上去做,只是出現的時候,要稍稍晚一點。”司徒端敏冷漠地說,“我的葉子可是很寶貴的。”
薛少陽瞭然地點頭,“司徒端和怎麼處理?”
司徒端敏突然笑道:“晚上讓她和我一道去守株待兔吧。”
☆、177
“不行;我現在馬上派人送你回去。”司徒端睿拒絕道。
“我只是去看她一眼;也不跟她說話;見過她沒事我就回去。”陸雙難得見到司徒端睿態度如此堅決,不由得也紅了眼睛。
司徒端睿只覺得頭大無比;轉向陸觀:“前幾天不會是已經給你寫信過去;讓你今日不要隨意出來走動嗎?你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現在是談兒女情長的時期嗎?”
陸觀表情有些異樣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小雙說想看望陸敏的;我是反對的。但是正好祖母路過,說如果想去;也無妨。祖母都開口了,我還能說什麼。”
司徒端睿微微詫異:“外祖母說的?”這倒奇了;她這個清貴的外祖母對她向來也是淡漠的很,到這個時候反熱忱起來了?司徒端睿不信陸勳看不出來現在正是瑾王與瑜王關係最緊張最微妙的時候,外祖母就這麼確定贏的人是她?
“既然是陸家的意思,那就安排客房讓兩位休息吧。”薛少陽走了進來。
身為瑜王府的首席智囊,又是兩位主子尊敬的長輩,有時薛少陽的態度一旦堅決起來,司徒端敏也要慎重考慮。
司徒端睿知道其中必有道理,微一沉吟,便吩咐陸長康安排。
陸雙見司徒端睿讓步,知道事有轉機,心中微喜:“端睿,讓我見見陸小姐吧。”
司徒端睿詢問的望著薛少陽:敏敏到底是什麼意思?
薛少陽自然明白司徒端睿的想法,道:“二小姐說了,如果陸小姐或者陸公子來了,想要見她,就請進去。”
陸雙原本微白的臉色立刻恢復了平日的顏色,喜出望外。
只是他心中的喜悅並沒有維持太久,進了元熙閣沒走多遠,便見一紅衣年輕男子,端著銅盆進了陸敏的小飯廳。
這男子是誰?怎麼從來沒有在瑜王府見過?
身邊的陸觀卻驚訝道:“江南公子?”
陸雙側頭,雙眉微蹙道:“姐,你說什麼?”
陸觀沒有立即回答,想了想,有些不確定:“那紅衣男子似是章華閣的江南公子。”-
陸雙好一會才明白姐姐說的是誰,面色微紅,卻肯定的說:“不可能!江南不就是瑾王府刺殺陸小姐的舞伎嗎?如何能在這裡做侍子?”
當兩人各自懷著心思走到門口,抬頭一望,便見紅衣男子將毛巾浸入銅盆打溼,又拿起擰乾,疊了兩疊,方才遞給司徒端敏。司徒端敏坐在凳子上,接過毛巾,將臉埋了進去,過了一會才用力擦了擦面部和手,將毛巾還給紅衣男子。兩人一送一還,極其自然。
陸雙心裡打了個突,驀地停了腳步。紅衣男子正好看過來,一雙晶亮的黑眸帶著審視的味道在他臉上、身上掃過。雖然只是一瞬間,陸雙卻有一種心思被紅衣男子看透的感覺。
司徒端敏也察覺兩人的到來,面上沒有露出任何歡迎的意思,起身向書房走去:“你們倆不該來。”
陸觀知道這次來得冒失,又見司徒端敏並不像外面傳說的那樣重傷不起,明白瑜王府近日必有重大的安排,因此也不得不賠笑道:“你們這裡素來訊息封得緊,外面各種謠言又傳得離譜,我和小雙實在不放心,只好親自來看看。”她又細細看了一眼紅衣男子,越發確定這人必是江南無疑,“我哪裡知道江南公子也是你們的人。”
風清揚嗤笑一聲,挑起眉毛,用眼角把陸雙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這便是大名鼎鼎的陸家大公子?外面傳得如何如何,我看也不過如此。這麼巴巴的趕上來,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模樣?”輕蔑之意溢於言表。
陸雙聞言耳根通紅,雙頰卻是慢慢白起來。
他長大這麼大,雖然偶爾再心中自負才情不俗,卻從未向人誇耀過自己的容貌。但就算如此,關於相貌的讚譽再他耳邊亦是不絕,畢竟未來的太女正君,雖然不至於是絕世姿容,卻絕對不會上不得檯面。
司徒端敏皺了皺眉頭,輕喝一聲:“輕揚!”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