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眼熟得很?
馮北辰暗罵:孃的,這招玩得很順手,是不是?
司徒端敏的聲音果然陡然厲起:“可你是怎麼做的?你不分場合,不知輕重,竟然公開議論一國儲君的過往得失,以己之險惡之心,度他人之志,巧舌詭辯,顛倒黑白。若按你的邏輯,這天下任何忠勇善德,皆是收買人心,爭權謀利的虛偽外皮,任何懲奸除惡,都是排斥異己,構陷忠良的奸邪手段。你口口聲聲說萬分崇敬陸山長,卻字字都是在抹黑此人。你藉口覲見孤是為了兩國交流得到齊國皇室的重視,但一開口就開始挑撥孤與臣下的關係。你可想過,孤是燕齊和約的提議者和締結的最高推動人。若是你的計策成功,燕齊兩國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和平局面很可能將毀於一旦。你到底是為了兩國交好,還是想重挑兩國戰火?!”
眾人聽到這一層,不約而同的驚起,頓時後背冷汗淋淋。
和約締結前,齊國軍隊一直地位尷尬,不打立場不穩,打又恐引出燕國的無堅,引火燒身,是以雖然表面上不甘服輸,心裡還是樂意看到和約締結,藉以掩蓋自己的短板。齊國文官派系一直勢弱,除了得到皇帝青睞的陸家外,無一不在軍隊將領面前底氣不足,如今嚐到了太平年代的甜頭,哪裡還想回到過去被軍隊指指點點的日子。
當下齊國學子看向韓琴的表情就帶上了不滿和憤怒。
齊國不想打仗,一直保守戰爭之苦的燕國更是不想打。雖然上一次戰爭中藉著無堅的力量,幾乎是勢如破竹的連佔齊國五座城池。但是最後那一次慘敗也讓她們清醒的認識到,無堅雖然強大,卻也不是無敵。更何況,那一次戰鬥之後,無堅利器已經被毀得七七八八,僅剩的一些又被陸穎之夫郎平南郡卿收藏,想要重現盛況,只怕難上加難。在這種情況下,燕國學子自然也是覺得能不打最好。就算要打,至少也要等無堅能夠重新造好再說吧。
是以,燕國學子們雖然臉上不顯,心裡卻一致覺得韓琴太過莽撞,平常不知收斂,如今闖下大禍,不但自己倒黴,還要導致燕齊關係惡化,真當罪無可恕。
司徒端敏繼續道:“你對孤所責之罪行,全是建立在推測和假設之上,沒有一件有真實的證據。你有沒有想過,孤不是路邊可以你隨便安插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而無力還手的平民,也不是你可以針鋒相對的比賽對手——孤是齊國的太女,孤手中有的是利刃屠刀!!你對孤出言挑釁,難道是在賭孤會對你發善心,講道理?還是輕輕拍拍你的腦袋就算完了——你就沒有想過,孤會一怒之下將這滿殿學子統、統、斬、光!!”
這一聲斷喝,彷彿劈頭驚雷,炸得韓琴面色如土。
她真的未曾想到自己單純為幫助舅舅舅母的行為居然會導致這樣眼中的後果。事情跟她自己預計的發展軌道完全偏離,而是朝著最危險最糟糕的方向發展,已經變成她根本無法控制的局面。
如果這樣真會連累同來的隊友怎麼辦?雖然自己與她們並沒有太深的情義,也不是太看得起她們,但是畢竟同是燕國的學子,也許還是這一帶代人中最精英的一批,難道就要因為她的舉動悉數被毀?更恐怖的是,如果好不容易建立的燕齊和約因此破裂,西北重燃戰火,那些自己曾經路過的已經變得繁華的城鎮再度被戰火焚燒殆盡,燕國重新被拖入戰爭這個無底洞,那該怎麼辦?
她竟然做了那麼愚蠢的事情,身為一個燕國人,她竟然對做下了不可饒恕的事情。
韓琴此刻已經不是憤怒,而是滿心恐懼和悔恨,她實在是想不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到這樣一個地步。心中一片各種激烈的情緒交織,韓琴身子一軟,如同一灘爛泥般癱在兩名鉗制她的侍衛手中,目光呆滯,面若死灰。
侍衛們看著手中這一灘爛泥,臉上的鄙視和厭惡亦是毫不掩飾。
殿中燕齊學子對韓琴的狼狽此刻也沒有絲毫同情,這一切完全是她自己挑起,也應該由她自己承擔。其他大燕學子更是隱隱擔心,惹怒了齊太女,怕是不禁要牽累同來的所有隊員,還會對兩國關係有所妨害吧。
司徒端敏最後看一眼韓琴:“你言行前後不一,可見你為人不誠。出言挑釁,卻從不考慮對自己國家的影響,可謂不忠。行動之前不思及自己的言行是否會牽累同伴,乃為不義好在你不是花山書院出來的,不然孤倒要問
195、189 。。。
問許璞,我不在花山的時候,書院的錄取標準怎麼降低到這種程度了?”
韓琴突然伸手捂住臉,幾近崩潰。
而其他學子此刻卻是齊齊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