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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可以走。我的身世自是不用說,還有你與和寧——從個人角度來看,你是我的夫郎,和寧是我的孩子。從國家角度來看,我是齊國太女,你是燕國郡卿。若是我就這樣帶你和和寧離開燕國去了齊國,老師怎麼辦?她先是辛苦培養我,後來又一心指望和寧,弄得現在連一個自己的子嗣都沒有,難道真要給康王那個白眼狼?再則你與我回了齊國,你是不是過得慣那邊的日子,而那邊的生活能不能讓你真的感覺如同就在燕國一樣自由自在,都很難說。所以,我想要——燕齊統一。”

她抬頭望著並沒有流露驚色的謫陽,坦然道:“只有這樣,才能一次解決所有問題。”

210

210、202 。。。

燕京。

皇宮。

禁軍統領奉旨大開中門迎接今天的來客,她心裡也在好奇;如今燕國內還有誰能讓皇上親自下令如此鄭重的對待。除了沒有讓百官迎接;一應準備都是最高規格,她看了看與她一同守在通道的丞相大人與皇上身邊的近侍;她心裡湧起各種猜測。

那人到底是誰?

馬車準點出現在硃紅大門。按慣例來客要在此下車。

丁鏡一面走上前,一面看見數步之外,下車的那人一身玉白色齊裝,繁複的繡花勾邊,精悍的窄袖細腰;額頭一條清透如水的八枚碧玉的額佩,輝映著她眼中的溫潤之色。

雖然不是正裝;但是那佩數;卻不是想戴便戴。

丁鏡想過這人來時到底會用怎樣的身份。若是想顯出自己的念舊,又或是不想引起他人注意,入鄉隨俗自然是最好。她雖然有考慮過這人並不會有意遮掩自己的身份,卻也沒有想到,這人會選擇了這樣直接的了當的方式袒露了自己的來歷。

方平的漢白玉鋪就的清華大道,這人站在那端,遙遙望過來,臉上揚起淡淡的笑。玉白色的衣襬在風中輕輕搖曳,分明不是豔麗的顏色,卻吸引了朱門內外所有人的目光。

禁軍統領眼睛瞪大了:這人難道是齊人——齊國太女?

士兵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金戈。

額佩者,帝數九,儲君次之,親王再次之。

“殿下別來無恙。”丁鏡的態度依舊恭敬而友好,只是少了往日那一份並不明顯的親近。

司徒端敏心中有準備,並沒有失落,回道:“丁相一向可好?”

丁鏡微笑道:“託陛下洪福,一切安好。殿下一路辛苦,陛下正在等您。”

司徒端敏聞言,眼睛亮了一亮:“老師最近可好?”頓了一下,看一眼大開的硃色大門,輕嘆一聲,“老師這樣待我,我總覺得心中不安。”

丁鏡面露激賞,心道:若非身份所限,皇上只怕想要到門口迎你。你這不安,著實沒有必要。這一對師生,倒像是天生的緣分,誰都羨慕不來,也爭不來。只是這親暱示好話,若是以前,我也許說。現在畢竟燕齊有別,我卻不能墮了燕國的威嚴。

於是抬手道:“殿下,請吧,莫讓陛下等急了。”

燕皇宮司徒端敏並沒有住多久,包括去西北前的那段日子,也是極為有限的時間,如畫卷般的美景並沒有引起她的感嘆和懷念,唯有路過漱玉閣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

丁鏡心有惻隱,知道司徒端敏是想起了柔嵐帝卿,也不催促,靜候著她。只聽見她道:“這是以前父君住過的地方。”語氣裡有著淡淡的懷念和惆悵。

沒等丁鏡想好怎麼應對,又聽見司徒端敏平靜道:“走吧。”

李鳳亭接到司徒端敏要上京的訊息便開始坐立不安,實際上她從西北收到這個孩子入境的訊息就已經開始惦記著。本來以為這孩子在花山最多帶上一個月便可以啟程上京,沒有想到謫陽居然莫名其妙受傷,這樣便把她在花山整整拖了三個月。

當丁鏡問起以何等禮制來迎接司徒端敏時,李鳳亭便不耐道:“朕未收回敏之的封號與爵位。以前如何,現在依舊如何!”

丁鏡心道:那哪能一樣?以前您學生雖然爵位只是一個親王,封號卻是一個嫡字,等若大燕儲君。如今雖然也是儲君,卻不是我大燕的儲君。若說是以齊國儲君的身份來訪,又非是大張旗鼓的正式到訪,如何能一樣?雖然心裡這樣唸叨,但她卻也沒有反駁。畢竟有些東西,往往是能凌駕在規矩之上的。只要不傷國本,她皇帝要如何,做臣子的也不能太一板一眼去卡這些枝枝末末。

正在位置前焦躁的走來走去,有人來報:“陛下,齊太女司徒端敏已到殿外。”

李鳳亭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