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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便是穿著胡服戴著冪蘺,可大庭廣眾下叉開腿讓人背這哪兒使得?!她累得只能用嘴大喘氣,這一開口就覺得嗓子眼有些發腥,沒法再多說話。

“不背那就抱吧。”肖陽說完和趁著婉如清嗓子準備開口的短暫空茬,伸手一撈便將她環抱在了懷中。

“哎呀!”婉如驚呼一聲趕緊推辭,想要讓肖陽放自己下來卻又不敢在羊腸小道上使勁掙扎,反抗未果後只得紅著臉忍了。

“你得多吃點啊,”肖陽微微蹙眉,這點重量連負重行軍都算不上,手指下意識的在肩窩乳…下一捏,這摸著該有肉的地方還是挺豐滿的嘛,卻不知為何如此輕飄?他乾脆吩咐道,“這一路上還是得多走走,權當鍛鍊。有消耗才能多進食,食量大了才會長肉,多長肉身子骨才會壯實。”

“”婉如默然,有個訓兵成習慣的夫君真是傷不起。內宅女子要長得“壯實”幹嘛用啊?膘肥體壯好下崽麼?雖然這話也不算錯,可聽著總有點彆扭。

熬到紮營休息時,婉如趕緊命人準備籃輿,走路腳累、被抱著心累,還是坐籃子比較好。

花去幾日時間走過一大段棧道後,一行人開始淌黑水河,時值初春雪水開始漸漸消融,這河水冷得刺骨,即便是夏季也只能說稍微宜人而已。

可那時溪水變成大河水流也很是湍急,又沒有橋可通行這就成了死路,要入滇還得繞行好幾百裡,這也是為何肖陽要趕在此時出行的緣由。

淌河時婉如等人自然是坐在馬匹上的,肖陽親自牽了婉如的溫柔馬駒帶著她順順利利的過了河。

可偏偏趙瑞蓮卻因馬匹扭腳撲倒而一不小心落了水,還不到腰際的溪水竟暗含巨力,登時就將那身形單薄的文弱舅母連滾帶卷的衝了出去。

周圍軍士先是因為男女授受不親而沒有伸手抱她,等看著情形不對時已經來不及順手將其撈回來了,萬幸的是鄭恭亮反應極快又是個會水的,“噗通”一聲入溪中游了二十來步遠終於救得了妻子。

“阿蓮!你怎樣了?”鄭恭亮摟著妻子高聲呼喚中又一臉緊張的探了趙瑞蓮的鼻息,見她嗆咳幾聲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岸上諸人揪起的心也才落下。

而後,他把微微吐水的妻子往肩頭一扛快速走到了岸上,等著鄭家婢女慌慌忙忙的翻找更換的乾爽衣服和保暖氈毯。

柳依依走上前來打量著還被鄭恭亮扛在肩頭顛簸走動的趙瑞蓮,見她面色慘白不由急道:“得快點快人工呼吸呀!就是平躺臥著頭部後仰給吹氣、按胸。”

按胸?讓我青天白日的吻老婆還按胸?!放屁!鄭堂舅看了一眼這莫名其妙的女人,沒吭聲,扭身就走向了另外個方向。

那邊婉如已經命人開啟了自己的一箱裝布料的行李,在岸邊不拘用任何錦緞快速撐起了一方“帷幔”遮掩的小天地,以方便趙瑞蓮更衣。

柳依依急得跳腳,又開始遊說溫七郎幫忙勸說鄭堂舅,見她這反應,肖陽無語之極就差沒扶牆而出了——人工呼吸,那是自主呼吸停止時的急救方法,專用於沒氣息的各種情況而不是溺水!

鄭恭亮讓妻子伏臥於肩上,肩背倒立口唇向下並不時走動抖著,這姿勢才是最省力又有利於溺水者的,既能幫助呼吸又可從呼吸道排水。

按胸,居然叫沒學過急救卻又力大無比的軍人去按胸!鄭恭亮一巴掌摁下去說不定立刻就會折斷三五根肋骨,順便再戳進內臟,然後,趙瑞蓮沒被河水嗆水卻被自己丈夫壓得內臟破裂吐血而亡麼?

他原以為這柳依依也可能是從異世中還魂而至,如今看來,卻是不像吶。無論是與不是,都要離她遠點。一知半解真可怕,肖陽惡寒著忍不住抖了一下。

經此意外,趙瑞蓮接連高燒了三日,使得隊伍暫時沒法出行只能就地安營紮寨,還沒等她完全康復,半夜裡卻又遇到電閃雷鳴、傾盆大雨。

黑水河頓時暴漲,混濁溪水滾滾翻湧猶如滔滔大江,若非肖陽堅決不在河道旁宿營,選了個臨近的高地,在下雨後又果斷命令大家向上攀爬,說不定一行千餘人當夜就會交代在大水和泥石流中。

即便是如此,他們也損失了些行李、馬匹甚至還有隨行兵士,因為來不及在暴雨中將所有馬騾遷移至安全處看管,驚馬時有走失的,也有連人帶馬滾下山崖的

來不及等到趙瑞蓮完全康復大家就在泥濘地裡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出山溝,好不容易在驛館休整幾日後恢復了體力,眾人又不得不開始踏著積雪和冰稜攀仙霧山巔峰,這雲霧山終年積雪,可謂冬夏不消、望之皓然。

遠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