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怎麼拼得過?”
我忍不住抱住她,這古道熱腸的好朋友,算是我在地府的大收穫。
她見我好轉,才放下心。“所以說初戀就是沒有經驗,你掏心掏肺地對那小子,那小子有回報給你什麼嗎?”
自從我受罰後,小倩大義凜然地把蘇毓從“帥哥偶像”降級成“紅顏禍水”,也不再指名道姓,只呼其為“那小子”,“算了,幸好只有幾個月了,幾個月後你們就say goodbye,你趁那五年把這環除了,再回來也不遲。”
我心上還掛念著蘇毓,便瞬間移動到太子府上,正見蘇毓跪在大堂中,一旁的高院使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稟告太子,蘇毓自從入太醫院後,便憑其醫術籠絡人心,還利用義診的方式接觸朝廷命官,下官正是擔心他心懷叵測,才屢次將其藥方壓下。”
“照高院使的說法,是蘇院判故意毒害我兒的?”太子一貫平和的臉上也流露暴怒神情,不再是和顏悅色。
“正是,下官只錯在聽信了其它院判的舉薦,讓蘇毓負責皇太孫的看診,現今真是悔不當初。”高院使老淚 ,潸然淚下。
小倩在一旁做了個厭惡的表情。的確,這把年紀還演感情戲,來個男兒有淚不輕彈,是挺噁心的。
但我只關心太子是否相信他。
太子眉毛挑起,看向另一邊的兩人,“許院判、胡院判也有事稟告?”
胡院判的山羊鬍子一翹,“下官幾日前曾看到蘇院判私下出行,覺得奇怪,於是尾隨他,發現他去的正是三皇子府,且徘徊至深夜才回。那天正是皇太孫病倒之日,許院判也能作證。”
原來那個府邸不是二皇子府,是三皇子府,這叫一箭雙鵰?我覺得這下罪證確鑿,分明是權勢者佈下的局,目標從來不是蘇毓,而是皇太孫和三皇子。
這個權勢者不用說,也知道是置身事外的二皇子。
許院判斗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眼神有些閃爍,“回太子,那日下官的確見蘇院判深夜歸來。”
太子沉默了,一雙利眼盯著跪著的蘇毓。
蘇毓並不辯白,反而坦然得像要慷慨赴死一般。
小倩也覺得蘇毓這下可能不妙了,“七七,你要冷靜啊,你是帶罪之身,可別用法術救人。”說著,先鉗制住我的手。
“蘇毓,蘇院判。”太子向一旁的小德子擺擺手,小德子立馬趾高氣揚地大喝一聲,“將高院使、胡院判、許院判拿下。”說完便上前扶起蘇毓,“蘇院判請起。”
“下官謝太子明察秋毫。”
情況急轉直下,別說身在局中的若干人等,就是在局外的我和小倩,都搞不清始末緣由。
太子的臉色不再陰鬱,反而露出微笑,“幾日前,蘇院判曾私下求見我,說是幾日之內,必有太醫會下藥害我兒,於是我加派人手埋伏在藥房外,果然見著了這狠毒的太醫。”眼光掃過跪著的高院使,此時他已經嚇得雙腿發抖,幾欲暈倒。
“但我還想查探,太醫院中是否有其它太醫心懷不軌,便將計就計,委屈蘇院判在天牢中呆了會。”這下,連胡、許兩院判也嚇得面無人色。
此時,皇太孫從堂外走進,二十歲出頭,果然風華正茂,一表人才,他拍著蘇毓的肩,“我覺得好多了,你的醫術不錯,難怪父王賞識你。”
“胡鬧,你怎麼下床了,讓蘇院判再給你把脈,要好徹底了才成。”太子愛子心切,讓人將三位太醫先行押下。
像是看了一場鬧劇,小倩由衷感嘆,“你這蘇毓,真真是厲害,你還擔心什麼,五年後,他必定還是活蹦亂跳的。”
我注視著右手的手環,那紅色猶未褪去。
一開始,他就成竹在胸;而在牢中逼我,不過是在我面前演一場戲,想套我話罷了?
曾幾何時,蘇毓對我也如此用心了?
選擇分離
鬼使小蔣的確是個奇特的鬼官。
九年前,他在捉弄我時,無意中讓我接近了年幼的蘇毓;九年後,他卻因包庇我,付出瞭如此巨大的代價。
而就在我準備親自登門造訪,對他表達我的感激涕零時,他卻給我來了這麼一出。
今日凌晨的扇子上,定魂名單隻列了一個人,他的人名我熟悉,他的死亡地點我熟悉,連他的死法我都早已知曉,旁邊還有一行小字,“定此人的魂必會讓你很解氣。”
我搖頭,高院使算來跟我的交集,只是他和蘇毓的過節。他活著,我固然有些厭惡他,但那不代表我想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