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楊大夫則在把胡大夫的脈,“依我看,胡大夫脈象浮弦,他也曾說他口苦而渴,應是少陽傷風,還是準備柴胡加桂湯吧。”
“我來看看,”剛接過胡大夫的手,李大夫就連連搖頭,“脈象明顯沉弦,是少陰傷風,桂枝湯對他最好。”
“都別爭了,”許大夫阻止他們繼續爭論,“再如此下去,治療厥陽傷風的八物湯也要準備了。”
我站在呆了的小藥童身後,覺得真是有趣。原來會診就是這麼個情況,不知那兩位大夫病死前,他們得出結論了沒有。
蘇毓啟門而入,一手一碗藥,擱在桌子上後,便旁若無人地一一扶起兩位大夫,就著他們的口,把藥給灌了下去。幾位大夫追問是什麼藥時,他只撂下句,“明早起床便會好轉。”就走出了門,當然,拉上了躲在藥童身後的我。
“原來這就是名醫。”連個小小的傷寒,都能說出那麼多治法和學問,標準的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沒事找事。
回到了房間,蘇毓不知從哪裡拿出個小酒壺,給我倒了一小杯。
“有酒!”我忙湊過去,不知他怎麼做到的,總能買到酒味醇厚的美酒,這在地府都喝不到。
“就那麼喜歡酒?”蘇毓自己也倒了一杯,他並不好此物,可能本身是大夫的緣故,自然明白喝酒傷身,對於不良嗜好有自制。
“嗯,雖然我聞不出酒香。”但帶給舌尖的刺激,卻每每讓我上癮。
蘇毓喝了一小口,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只覺辛辣。“黃湯罷了。”
“這酒你什麼時候買的?”並未看見他有去酒坊。
“義診的時候,一個乞丐硬要給我的,說是無以為報,只有家傳美酒相贈。”他聞了聞後,再說道,“本來以為只是一般成色的酒,沒想到讓鄰床的許大夫聞出了酒香,才知道是好酒。”
“有如此美酒,卻流落街頭,簡直暴殄天物。”這樣算來,蘇毓也是“天物”,確實不該被浪費。
這幾日閒散時間,他拉著我去逛京師,看雜耍,再順便義診。
此時的京師和現代北京有很大區別,不繁華,不昌盛,剛成為京都,似乎還沒有適應那舉足輕重的地位,街上的路人也顯得彆扭而不大氣,和五百年後北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