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望望牆角邊被蜘蛛網纏繞住的小蟲子,福多多很是無力的嘆氣。
她感覺現在的自己就是那隻被限制住自由,走向覆滅的小蟲子。一步一步的落入他人結好的網中,想要死命掙扎,卻反而越不能自拔,到最後全身都被黏稠的絲網纏繞,唯一可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待死亡。
等待死亡
福多多猛地站立起來,快速來到牆角邊,伸手去解救即將覆滅的小蟲子。
由於蜘蛛網結得不矮,福多多踮起了腳尖都無妨夠得著。
回頭四處看了下,福多多兩眼鎖定在一破舊的長凳上。搬至牆角,踏腳踩上,伸手努力的去勾取,可還是差了那麼一丁點。福多多不氣餒,脫下小襖,使勁的揮打著。
就那麼的一下子,一擊即中。
福多多折騰得呼吸急促,但是滿是歡欣的笑容。
雖然到最後小蟲子並未解救出來,被她一揮給打死了,但是至少並非是死在蜘蛛的口中,這就已經足夠了。
剎那間,福多多感覺鬱結在胸口的濁氣,飄散不見了,心情頓時暢快不少。
在晚膳十分,湯婆子開門進來送食,見福多多嘴邊淡淡的笑意,不由詫異不已。
按常理說,被幽閉的,大都是大喊大叫,或者是努力想摺子出去的,就好比東院柴房的那位。哪像這位姨奶奶,神情自若,好似沒事人般,對她還很和藹的笑笑,沒有正常人的反應,實在怪哉。
福多多毫不理會湯婆子怪異的眼神,對著面前異常噴香的飯菜,垂涎三尺。
從早上到現在,她一粒米都還沒有進肚,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只是,即使這樣,她的警惕心被沒有磨滅掉,指著那油得發亮的紅燒肉,問道:“這菜是給我的?”
正準備離去的湯婆子一愣,問道:“姨奶奶,怎麼了?是飯菜不合口味嗎?”
不是不合口味,而是太過豐盛,這哪是被囚、犯錯之人的飯菜啊!
福多多把心中的困惑給與湯婆子一說,湯婆子捂嘴笑道:“姨奶奶,您說的是這事啊!這是大太太和大少爺特意吩咐的,說是不能委屈了您!”見福多多蹙眉不解,湯婆子解釋道:“大太太說原這事不怪姨奶奶,只是這麼多人都看著,不好不給個交待。至於大少爺”頓了頓,深黃的麵皮出現紅暈,“姨奶奶,您真是好福氣,能得大少爺如此的憐愛。”
聞言,福多多握著竹筷不語。
湯婆子當作是福多多害羞著,恭敬的退下。
看著湯婆子微微有些佝僂的背影,福多多嘴角揚起諷笑。
大太太這是事後諸葛亮,想著有什麼事要用著自己,才會這般,而大少爺哼!憐愛?別有用心才是真。
他們可真不愧是母子。
可人是鐵,飯是鋼。
福多多搖頭,暫時不理這些齷齪事,重新拿起碗筷開始進攻這些美味飯菜。
酒飽飯足,睡意不住的襲來。
福多多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而此時卻是連酉時三刻都還未到。
因為餘世逸說要小心今晚,福多多強忍著,還為了能夠讓自己清醒,下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可這個辦法好是好,但是沒一會兒時間,還是抵不住瞌睡蟲的侵蝕。
回頭望望不住引誘著自己的炕床,福多多難捱的咬咬下唇。
佇立看了幾秒,最終轉身背對。
眼不見為淨,繼續在房間內走來走去,時不時的還掐自己一把。
“咚咚咚!”三更響起。
此時已萬籟俱寂,除了更夫的打更聲外,再無其他。
可在偏遠的東院柴房門前,有一人影在鬼鬼祟祟的晃動著,左顧右盼,一看就並非是好人。
果不其然,見並沒什麼注意到他,悄悄的上前,從懷中掏出一火摺子,點燃右手拿著的溼淋淋的布條子,很快就燃燒了起來,照亮了此人。
杏面桃腮,一點朱唇惹人嘗,十足十的美人胚子,只是那陰毒的眼神,卻讓美麗大大的打了折扣,正應了那句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此般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只見她把手中燃燒的布條往前面一拋,乾燥的糊窗紙立馬找起來,火勢來得十分的快速,差不多都照亮了整個小院。
不對!
明明她所看見的還是點點火星子而已,怎麼會照亮得這麼明堂?
回頭一望,身後站了十幾個手握火把的家丁,把她給圍得水洩不通。
沒一會兒,隨著一陣窸窸窣窣衣裙的摩擦聲由遠到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