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霜凝嬌嗔一句,便也大方地撩起一角車簾往外看去,嘖嘖地嘆:“這上京人可真多,屋子也很多,馬路特別的寬敞呢。嗬,姑娘,你瞧,那個人還拿著柄扇子扇呢,哎喲,我都替他冷。”
蘇柳聽了噗哧一笑,透過那小角往外看去,心裡也有幾分激動。
這是活生生的古代啊,不是電視演的那種佈景,而是實打實的。
古樸中又大氣的房子,鱗次櫛比,寬敞的街面兩旁,商鋪林立,各類商品琳琅滿目,讓人看花了眼。
因著是在天子腳下,穿著貴重的權貴官眷特別的多,所以時不時就能見到一些戴著帷幕的小姐,和執著扇子或拿支玉簫玉笛裝十三的公子哥兒。
蘇柳知道,真正的大家閨秀,家風嚴謹,必定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輕易不能出門的,尤其是那些世家小姐,這做首飾衣裳,都是讓鋪子的上門量身而造,免得在外頭不小心被衝撞而損了閨譽,毀了家風。便是要出門,也要奴僕成群的簇擁著,當然,也有家中條件一般的,只帶著個丫頭便出來的,這到哪都有窮人嘛。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蘇柳能招惹得起的,說白了,她就是個白身,要是你搬個大將軍的未婚妻的名頭出來,估計不是被人捧著,而是被人踩死,有時候,身份並不能給自己帶來好處,反而帶來壞處。
所以,不到必要時,蘇柳都不準備亮出這個身份,到底她身無長物,一介白身,說出來還不定更遭排擠和遭暗手。
馬車走了有半個時辰的樣子,才在一處客棧停了下來,沒一會,宋斐的丫頭便走了過來說話。
在上京,蘇柳認識的只有宋斐兄弟二人,這次回來,兩人也都回來了,也自然是要回安慶侯府去居住的,蘇柳也沒可能跟過去。
按著宋斐的意思,他們宋家在這上京也有一個四進的宅子,蘇柳可以去那邊住,但蘇柳卻拒絕了,寄人籬下,總不方便,她自己的意思是先在客棧住下,然後租個小院子住上一頭半月,等事情都處理好了再回慶州。
是的,推遲了一回又一回的上京之行,在辣椒醬的事情告一段落後,蘇柳這才和宋斐一道來到上京,爭取在年前把寧廣給的東西都接手過來,也好安心回家去過年。
其實今年迄今為止,蘇柳他們也賺了不少銀子,其中,阿膠作坊那塊的分紅是最可觀的,加上辣椒醬那塊也賺了不少,還有鋪子和田地的吃息等,在百色鎮,算是個小富婆了,在上京買個小小的宅子,也是可以的。
蘇柳也想過要買個宅子,畢竟把寧廣的產業接過來後,日後來上京的日子興許就會多起來,總是住客棧也不方便。
但她也知道這買宅子也不是說買就能買的,上京就如同現代的京城一般,寸土寸金,你花個幾千兩,興許能買到的就是一個二進的小宅子。
所以這事她也不急,只託了宋斐兩兄弟,若有合適的再說不遲。
進了客棧住下,宋斐就從懷裡掏出一塊玉質令牌,上面寫著安慶二字,說這是他們府中的令牌,若真是遇著什麼事,可以亮出這個令牌,也可前去安慶侯府求助。
蘇柳大方地接過來,屈膝行了謝禮。
她可不會矯情,這裡權貴滿地,她要是沒點保命的東西,死了也就是百死了,誰還敢管你是不是某人的未婚妻,宋斐這大腿,能靠著自然是靠著。
“瞧你怕死的。”宋蕭見了她笑得滿臉燦爛,不由鄙夷地哼了一聲,道:“寧廣也給了你一塊玉,關鍵時刻掏出來,誰真敢動你不成?”
蘇柳聽了,下意識地按了按自己的心口,那裡貼著一塊圓玉,是寧廣差人送過來的,聽說是御賜之物,聽說她要來京,特意給她壓驚和代表身份用的。
御賜之物,就是皇帝所賜,旁人輕易動不得,也不能將之送人或丟了,這可是保命的好東西,可寧廣卻偏偏就將它給了蘇柳,可見他的用心。
“不是說了,這東西輕易不好露出來麼,御賜之物,不能送給人嘛,不到關鍵,我都不想露出來,免得給他惹了麻煩。”蘇柳一臉的理所當然。
宋蕭聞言撇了撇嘴,哼了一聲,也不知是嫉妒的還是怎樣。
宋斐便笑道:“你那塊比我這塊令牌給得用,不過你這麼做也是對的,不到關鍵時刻,也別將它現出來,有時候好東西帶來的禍事反而更大。”
蘇柳點了點頭。
宋斐又交代了幾句,這長途跋涉的,蘇柳她們就在這休息,他們今天回安慶侯府,怕是不能再出來了的,若是明日得空,再過來,至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