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辦不好,正要打電話討伐周娟去,發現手機已經被自己摔壞了,只好去書房打固定電話,誰知剛到書房,就聽見催命似的電話鈴聲。
“來啦來啦!”他不耐煩地接起電話,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卻上來就被周老爺子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等反應過來,這才忽然汗流如注,原來事情已經敗露了。
“爸,您聽我說,這肯定是有人誣陷我,我怎麼可能害小眠呢?您不能聽信外人的話,不信我呀,我可是您唯一的兒子了。”
這‘唯一的兒子’霎時像一根釘子扎進老人的心裡,喉頭一陣哽咽,他嘆氣:“懷善,你是個什麼東西,我看著你長大,還能不清楚嗎?我已經和人商量好了,他不會把事情鬧大,就當我這個做父親的求你了,你別再幹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了,因果報應,你不怕死後入地獄,可我替你怕呀。”
老人說到最後,情緒太過激動,幾乎昏厥,魏凡秋伸手扶住他,指了指電話,示意他把電話交給自己,老人搖頭嘆氣,把電話交給魏凡秋。
“周懷善先生,您好,我是小眠的未婚夫,我想我有必要提一下我的父親,他的名字叫魏彥天。”
這話一出,周老先生差點背氣昏過去,看魏凡秋的眼神頃刻間就不一樣了。
那頭周懷善也瞬間噤聲,心裡一哆嗦,魏彥天,大名鼎鼎的警察署署長,爸爸口中的這個魏先生,難道是前幾年警界傳奇魏警官?
無意識地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周懷善只感到喉頭發乾,想要解釋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聽見那頭那個沉穩的聲音又接著響起:“如果小眠出了什麼事,我保證你下半輩子會在監獄裡接受最好的‘服務’。”
周懷善吞下一口口水,聲輕如蠅:“那個,她,我不知道她在哪兒。”
“什麼?”那邊聲音陡然加強。
周懷善渾身一哆嗦:“她昨天跑了。”
沉寂片刻,魏凡秋冷然道:“跑了。”
魏凡秋的聲音像顆子彈悶聲穿透周懷善的心臟,他忽然一慌,說:“魏先生,這件事不是我乾的,是我姑姑找人乾的,她怕花未眠回去和她爭花景那點身家,剛才那些人才打電話來說花未眠跑了,誰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是麼。”魏凡秋冷冷一聲,不等他回答就掛了電話。
從周家出來,魏凡秋忽然想到昨天晚上手機裡一通陌生號碼,這個號碼打來的時候,他正在吩咐杜澎宇事情,後來因為要趕來S市佈置,所以就忘掉了,現在想來,難道
他掏出手機,翻出那個號碼,撥了回去,電話很快就有人接起,是個男人的聲音。
“您好,請問您見過一個女孩嗎?十j□j歲的樣子,很漂亮。對,她是被人綁架了什麼?她來S市了?和一隻貓?好,謝謝您。”
魏凡秋收了手機,視線所到之處一片黑茫茫,但他的眼睛裡卻有光在閃爍。
很快,他又撥出一個電話。
“喂,興谷,你現在還在花景病房裡嗎?”
興谷打了一個哈欠:“對,還在,我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他了,唉,人病得這麼重,我差點沒說出口。唉,對了,小眠有沒有訊息?”
頓了頓,魏凡秋緩緩道:“你不要離開,我估計你今天晚上就能見到她,保護好她。”
放下電話,魏凡秋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小眠是怎麼逃脫的,但既然她來到了S市,說明她已經知道花未眠的身世了,除了自己的父親,還有誰值得她冒著風險回到虎狼遍地的S市呢?
午夜過了十二點,醫院走廊裡靜悄悄的,值班的小護士專心致志地玩著手機,花未眠經過時,護士抬頭看了眼她,只當她是沒事亂晃的病人家屬,然後又低下頭接著玩遊戲。
小晤挨著前臺邊溜了進去,到了走廊拐角才和花未眠會匯合。
“我們真的要去見爸爸?我有點緊張。”花未眠小聲問小晤。
小晤在前面帶路,點了點頭,說:“嗯,你千萬要裝得像一點,我不希望他難過。別忘記告訴他我的死因,撞死我的人就是住在北郊別墅裡的那個人。”
“其實我可以直接告訴他你就是小晤。”
小晤忽然停住腳步,花未眠差點一腳踩到它,它抬頭定定地瞧著她,咬字清晰道:“如果你敢透露關於我的任何事情,我立刻就讓你離開我姐姐的身體。”
花未眠心驚,連忙吐了吐舌頭噤聲。
卻看見小晤緩緩地低下頭,一直不說話,她蹲下去摸了摸它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