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招惹了這個大少爺,一個魏凡秋都搞不定,這下再來個興谷瞎摻合,事情恐怕會越來越亂。
興谷在她這兒活生生地等了將近四個小時,誰曾想這個花未眠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懶得來早朝,都到了中午了,還不見從魏凡秋那兒回來,打了無數個電話,手機一直是關機。
就在徐燃眼見著興谷臉色越變越黑,考慮著該怎麼應付這個人的時候,興谷總算是放棄了等待,夢遊似的離開了她家。
可是,誰能想到,他剛離開沒一刻鐘,居然又回來了,而且,手裡還牽著花未眠!
徐燃側過身子,把花未眠和興谷讓進來,還沒來得及問怎麼回事,就聽見興谷問她:“喂,有藥嗎?”
他托起花未眠的手,那隻手上不過是擦破了一點皮,帶了些微不可察的血絲而已。
徐燃瞪了眼花未眠,暗意:你可真金貴!
花未眠卻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看上去不想多考慮問題傷神,只由著興谷愛幹嘛幹嘛。
徐燃翻箱倒櫃,藥沒找著,只翻出了兩個創可貼。
她把創可貼往茶几上一扔,道:“藥沒有,就這個。”然後坐下來,狠盯著花未眠。
興谷替花未眠洗了手,然後盯著那兩片創可貼直皺眉。
花未眠覺得這點小傷,這麼折騰忒過了,就拿起創可貼自顧自地貼了上去。
興谷一直沉著臉,盯著她,眼裡是說不清的神色。
徐燃看不下去了,她乾咳一聲,對花未眠說:“那個,我下午有兼職,馬上就該走了,哦,對了,今天張姨回我爸那兒去了,粉寶你自己看。”
說著,她就迫不及待地收拾東西,然後一溜煙躥得沒了蹤影。
花未眠心裡暗暗叫苦,本來還指著徐燃幫自己搞定興谷,誰想到這傢伙臨陣脫逃,跑得比兔子還快,果然是理論知識深厚不代表實踐技術超強啊。
徐燃一走,房間一下安靜地掉針可聞。
花未眠和興谷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尷尬地沉默著。
興谷在心裡反覆想著花未眠之前說得那幾句話,母親明明告訴他是花未眠主動提出要五十萬然後離開,他一開始就心存疑惑,因為他相信小眠不是這樣的人。
但是她不辭而別,連手機號都換掉了,他是真心生她的氣。
他傾心對待她,她卻一句話不留就這麼走了。
他不想去想她是因為雷家的事離開的,這會讓他覺得是自己把她逼走的,所以他寧可堅信她是為了那五十萬才離開。
“我媽的事,對不起。”他忽然開口,手裡那張銀行卡卻讓他覺得格外扎手,不用想也知道這會是誰的錢。
花未眠的情緒也冷靜了下來,她看了眼他,又迅速垂下眼簾,緩緩道:“不關你的事。”她頓了頓,又說:“剛才,我太生氣了,所以說了不好聽的話,我也抱歉。”
興谷把銀行卡放到茶几上,兩個人的目光同時聚焦在那張卡上面,氣氛又有些凝結。
就在這時,孩子的哭聲突然從臥室裡傳來。
“粉寶醒了。”花未眠向興谷解釋了一下,然後起身跑進臥室。
粉寶每天上午都會睡一覺,然後中午定時醒來,醒來就必定要大哭一場。
花未眠把粉寶抱在懷裡,然後嘴裡哼著小曲兒各種哄,終於讓他安靜了下來。
看看時間,是時候喂他奶喝了,但孩子又不能離手,要不然再哭起來,那可就哄上天也哄不好了。
她把粉寶塞進興谷懷裡,讓他哄著。
興谷一向不喜歡小孩,嫌孩子事兒多,他一臉嫌棄地表示抗議:“我不帶,把他擱床上去。”
花未眠不理他,徑直去給孩子衝奶粉,留下粉寶在興谷懷裡歡快地流口水。
眼見著熨燙平整的西服領口被源源不斷的哈喇子浸得皺巴巴,興谷只能朝孩子乾瞪眼。
誰知這一眼太兇殘,直接把孩子瞪得一個激靈,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
興谷心下一虛,忙伸頭看小眠有沒有發現,還好她在專心衝奶粉沒注意自己,於是他只好晃著胳膊生硬地哄起了小寶寶。
養了這孩子大半年,花未眠帶起孩子來得心應手。
很快,一瓶奶就被粉寶咕嚕咕嚕喝得見了底。
花未眠看了看空奶瓶,臉上得意一笑,衝著粉寶的小臉蛋就親了一口,表揚道:“咱家粉寶真厲害!”
就聽見頭頂上興谷冷嗤一聲,花未眠抬起頭不滿道:“哼什麼哼,連個孩子都